下午时间嘉峪开始准备年夜饭,其他人给她打下手。
人实在太多,一桌有些勉强,分了两桌。长辈们一桌,小辈们一桌。
吃过饭,大家一起守岁,长辈们一起守,小辈们另在一起守。
烤火烤的昏昏欲睡,清原提议:“罗姐姐,我们还玩上次那个摸棋子的游戏吧。”
嘉峪和封泽对视一眼,各自笑道:“你都和段大哥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清原撒娇:“那我有问题想问,罗姐姐,我们玩嘛玩嘛。”
嘉峪应允。
第一局,出师不利,罗嘉峪。
嘉峪见苏昙跃跃欲试,赶紧主张让段佑恒问。
上次苏昙没少坑他,这次更加证明,平时看着越君子的,心里越窝着坏。
段佑恒:“峪儿马上十八岁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她支支吾吾半天,“不急,还早。”
段佑恒没意外,所以也没为难她。
第二局,苏昙。
嘉峪问她:“阿昙,你自认为有谁比你更诗词出众?”
苏昙认真考虑:“那位骆先生就比我强很多。传闻他,七岁成诗,虽然他可能不适合官场,但他的才华不可否认。”
“而且我觉得,骆公子只是个开始,大唐经贸繁荣,将来诗词一定会更加繁荣。文赋一道讲究气势磅礴,辞藻华丽,诗词一道却更重视内心意境,需要情感细腻的人,所以我觉得南方人在这方面更有优势。”
第三局,洛扎。
嘉峪心道,跨年这么难得的日子,况且大家互相都知根知底,洛扎嘛,就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苏昙和嘉峪刚互坑完,两人对视一眼,发现所见略同。
嘉峪问道:“洛扎,你今年有十七岁了吧,我记得你们龟兹人成亲好像也挺早的。你有没有自己的如意郎君啊?”
洛扎小脸一扬:“如意郎君没有,我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
嘉峪忽悠她:“青梅竹马这词可不敢随便用。”
苏昙一招见效:“青梅竹马未必不能是如意郎君。”
洛扎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嘉峪苏昙见状也没再为难她,毕竟还有段佑恒和封泽在场,洛扎不好意思也是有的,等将来单独问她,一定问个水落石出。
第四局,段佑恒。
嘉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段大哥,你马上二十了吧,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段佑恒早就跟段夫人允诺过,所以利利落落地回答道:“明年我就成亲。”
嘉峪倒是意外他这么坦荡,同时也为清原高兴,终于苦尽甘来了。
第五局,封泽。
嘉峪安静下来,苏昙逮着机会问:“封大哥觉得,自己和嘉峪的行商本事谁更高?”
大家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嘉峪嘴上说着苏昙会挑事,心里却道,果然够了解我。
封泽接到这么个大难题也没慌乱,他淡定回到:“自然是嘉峪。”
苏昙:“我知道这算第二个问题,但还是得问一句,原因呢?”
封泽很大方:“嘉峪性子沉稳,兼又聪明伶俐,平时若想装一装,待人接物,为人处世那没话说;嘉峪精通历法算术,这方面一骑绝尘,无人能比;至于行商时的谋略技巧,安排部署,进退尺度等,她也是极佳;再加上思路清奇,见识广阔,这主意多,自然能够出奇制胜。”
第六局,还是嘉峪。
这次嘉峪选择让清原来问。
文清原眼神询问一圈大家的意见,问了个与众不同的:“罗姐姐,你及笄之后一共被提过几次亲?”
罗嘉峪心道,这是什么问题?这应该去问我阿耶,我怎么知道?
她大致算了算:“大概有个七八个吧。”
少的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封泽的表情还是不可避免地抽搐了。
第七局,文清原。
嘉峪问她:“你呢?你被提过几次亲?”
清原心一虚,下意识看向段佑恒:“我不知道,反正肯定没有罗姐姐多。”
嘉峪反驳:“你都不知道几次,怎么肯定比我少?”
清原更说不出话来:“我……我……”
她喜欢段大哥人尽皆知,怎么会有人不识相地向她提亲?
但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罗姐姐也太坏了。
“反正我回答完了,该下一个了。”
第八局,还是罗嘉峪。
这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嘉峪环顾一周,选择洛扎。
洛扎问了自己心里疑惑许久的问题:“罗姐姐,你武功为什么这么高?”
封泽:“因为有个好师傅。”
在场都听得出来这话很酸。
除了嘉峪。
她还觉得是这个理:“我师傅武功是很好,但我也很有天赋,一直很努力。”
十几局后,夜已经很深了,洛扎清原昏昏欲睡,大家暂停了游戏。
屋外有烟花徐徐绽放,贞观二十年,公元646年到来了!
第二天大家一律起了个大早,去街上等着万国朝拜后的游街仪式。
此时,六人坐在街边吃小食,清原像是被挖掘了另一方的天地。
她一手异域胡饼,一手蒸饼,面前两个碗一个是粥,一个是汤饼,吃的不亦乐乎。
苏昙也道:“第一次来吃外面的小食,倒是跟府里很不一样。”
洛扎对胡饼情有独钟:“这胡饼的味道可真正宗。”
嘉峪喝完一口粥:“这家小食店的老板就是西域人,味道可不正宗嘛。”
洛扎惊讶道:“啊,有西域人在长安常住的?”
嘉峪:“当然有。”
封泽看着街上人满为患,有些不放心:“这人也太多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嘉峪:“一会会有禁军来维持秩序,不必担心。”
封泽这才稍稍放心。
几人吃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