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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1 / 2)

永生受伤之后安分不少,不再急着练武,也不再时时处处争着做事,但被人服侍着依旧不习惯。这次嘉峪没顺着他,不习惯就慢慢习惯。

倒是还有一事,那日事情匆忙,他们去找吴夫人时也没避着红菱手,红菱手再迟顿也该明白,他们之前所说的“拜访长辈”,其实就是拜访吴夫人,嘉峪还在纠结着如果红菱手问起,自己该这样骗她还是这样骗她,没想到人家压根不关心吴夫人的人和她那逆天绝伦的医术,只中意封泽的轻功。

嘉峪就又组织他俩比试了一次,结局显而易见,红菱手由衷佩服:“封公子可能是我见过轻功最好的人了。”

嘉峪诧异:“不是我师傅?”

封泽在一旁叫屈:“你师傅到底能有多厉害,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红菱手忽略他的控诉:“只论武功的话,褚勒确实更强,但若说轻功,封公子应该是比副阁主强一些。”

嘉峪思索:“难怪师傅从来不肯好好教我轻功,每次都把我放到荒漠或者山上,让我自己回来。原来这是他弱项啊。”

红菱手:“与其他方面相比,副阁主的轻功确实差了些。”

这天,午饭后,众人或去休憩,或去纳凉,云漪悄悄找上罗嘉峪,称,吴夫人想和她一叙。

见了面,吴夫人不紧不忙地给嘉峪做茶,嘉峪也没催她,这个时辰来叫,摆明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该着急的不是她。

吴夫人一套活计下来,给嘉峪亲手端上一杯热茶。

吴夫人本来还等着嘉峪喝完点评,但嘉峪尝完茶后就等着吴夫人开口。

吴夫人和她对视了一会,自己先笑了:“我还以为,阿泽跟我说的都是假的呢,没想到是真的。”

嘉峪不明所以。

吴夫人:“我们见面之前,阿泽就跟我说了,说你不擅诗词,不擅插花品茶,琴棋书画只有乐理一道精通。让我不要问一些你不会的。我从前见过冯夫人的风采,自然以为阿泽是跟我说笑的,没想到是真的。”

嘉峪笑不出来,不擅诗词,不擅插花品茶,有这么揭人老底的吗?你不说,吴夫人或许也不会问,你一说,这妥妥的黑我啊。

吴夫人:“罗小姐勿恼,此举,我并非要试你,只是给你打个低,证明我接下来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原是长安吴家小姐,吴家是隋末朝臣,我出生的时候勉强还算半个官宦小姐。等到我议亲的时候,国家已经分崩离析了,君不君,臣不臣,我和一位少年郎相爱,但长安局势动荡,我阿耶又想靠着联姻维系家里的地位,后来就将我许配给封家,封家虽然只是商人,但是在长安积年累月,家底深厚,乱世里还是银子最管用。”

“我心爱之人,只是一位普通人,他怕两家为难,便离开了长安,后来我一直打探他的消息,知道他来了五台山,我和他见了一面,谁知他第二天又是不辞而别,这一次,我却不曾再找到他,等多年后,我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他已经病故了。我才知道原来他当年根本没有走,就躲在这个院子,又跟庙里和尚,主持都打点好,骗我离开。”

“这一下我像在红尘里大梦一场,过往二十多年的岁月,我竟没有丝毫留恋。我幼时家里殷实,在草原骑过马、在江南行过医、在川渝摘过药、也在长安街头策马奔腾、恣意潇洒过,也曾读过万卷书,行过万里路。但那年我迫于家里压力与封家结亲,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我原以为,我见过这么多的山,这么多的水,不就是一份感情吗?千山万水还不能磨灭一份感情吗?但是,就是磨灭不了,反而因为遗憾,记的越来越牢。”

“然后,我就合离了,搬到这来,我不想出去,这里有他的痕迹,处处是他的影子,住在这里我就感觉我们还在一起,他还没有离开。以往我去过的地方把我这一生的激情都耗完了,现在我之想留到这里,我能安心,我能自由。”

“若说我有什么放不下的,必然是封泽了。我离开他时,他才不满七岁,现在已经能领回来一个姑娘给我看了,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我一直以为,因为我的缘故,封泽会喜欢那种温柔娴静的女子,避免走我的老路,看来是我想错了,封泽虽然从小没有我照料,但他成长的很好,身体健康,心性健全,纵使心里有芥蒂,有阴霾,有遗憾,也无碍了。”

“嘉峪,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痴傻,也并非别人以为的四大皆空,正是因为不空,所以才有执念。我对不起封泽,但封泽他值得你爱,我能看出来阿泽他是真的喜欢你,他满心满眼都是你。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做一对快活夫妻,神仙眷侣。”

嘉峪消化完这一切:“所以您刚才做茶,是想证明给我看,您确实出身大家,并且没有痴傻。”

“不错。”

“夫人,您且安心住到这里,我和阿泽都尊重您的决定。这些事我会死守,不对别人说起。”

吴夫人:“不,还是让阿泽知道吧,如果他知道前尘往事,前因后果,或许就能放下了。”

“好。”

嘉峪从吴夫人处出来,刚出了院子就看见封泽在门外树下等着。

嘉峪走过去轻快地说:“我刚还想着瞒着你,果然是吴夫人更懂你。”

“我找了你一圈,都没见你,便猜你是在这,她跟说什么了?”

“跟我讲了她的故事。”

嘉峪将吴夫人的故事娓娓道来,她不是当事人,又没有吴夫人的阅历,听的时候心里又激荡又不甘又难忍,现在自己讲来却觉得周身萦绕着落寞和孤寂。

像是自己已经过了百年,无人认识,无人知晓,无人理解,唯一能走进我心里的已经过身多年,坟墓无识。

封泽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我记得我特别小的时候,阿娘对我还挺好的,每年带着我去一趟草原,去一趟江南,去一趟西域,教我骑马、射箭、医术、天文八卦、诗词歌赋。我幼时的启蒙全来自她。但是后来她走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出家门,不与人交际,更是不顾所有人反对,与我父亲合离。”

“我父亲是一个温和儒雅的人,虽是权宜匹配的婚姻,但他对母亲用情至深,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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