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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招(2 / 4)

个眨了眨眼,悄声道:“原来外头的话也不见得有几分真,我瞧着玉夫人可好了!”

静客看了她一眼,放下挽着的长发走到里间换衣服;朱嬴朝她点点头,再送去一个微笑后也不多说;月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耸了耸肩,去另一处换衣服。

上招只得闭了闭眼,在原处借着屏风的遮挡迅速换好衣服在外头等她们。

上招舒了口气,借着屋内的一面铜镜打量一下自己的样貌,她不多想立即走出厢房。

刘婆子见出来的是上招,面色柔和了几分,挽住她的手,轻声道:“如何?我不曾骗过你吧?”

上招点点头,道:“多谢刘婆婆照料,否则……否则今日我就是在那处了……”

上招越说越低声,眼角也泛出点点泪花来,再又收好哀伤情绪,转而投以感激的目光,紧紧抓着刘婆子的手,道:“幸而您心善才救了我一命,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刘婆子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今后安好便行了。”

上招重重点了点头,用衣袖作势去擦那几滴根本不会流下来的泪,露出手腕上的咬痕后乖乖站到刘婆子身后候着,看着依次从屋里出来的静客、朱嬴、月宝三人,微微垂下头,藏好自己的笑容。

司月收回灵力,开始回想昨天的深夜——

昨天夜里司月借着浓浓的夜色躲过巡查的士兵出了城,一路直奔附近的某个人牙子聚集的小营地,伪装成将被人牙子卖到天城去的奴隶。

人牙子的队伍出发时正巧遇上了刚从村子出来往天城赶的刘婆子。

司月让几只化形蛊伪装成野兽去袭击刘婆子的车马,而一道去天城黑市的人牙子看着的“上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闯了过去,因她浑身是伤,血腥味将野兽吸引过去,最后人牙子赶来击退野兽时上招也不幸落下一处新伤口。

刘婆子回过神来时上招已被人牙子用几根藤条绑了回去。

而今早穆平安排刘婆子去挑几个伶俐的丫头回来时恰巧遇到了那个可怜兮兮的上招,刘婆子一时不忍就在黑市里把上招的卖身契买了过来。

于是,上招站在了悦来客栈的厢房里。

“走吧。”

“是。”

刘婆子领着四个丫头去了后厨,给她们安排了轻松的活计,又派一个妇人盯着她们后就又原路回到后厅去回禀玉夫人情况。

司月把角落里的柴火搬到灶前,盯着灶里烧的正旺的火,飘出来的火星落到拿在手中的木材上。

……

转眼,时间已过去大半个月,穆平也回到了天城。

来时风尘仆仆,直冲玉夫人的房间去。

不知穆平同玉夫人说了些什么,玉夫人一连好几天都没给个好脸色看,因而众人都将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生怕撞到长枪上受罪,个个铆足了劲干好自己手里的活儿,仅在午后时分方得一二分闲暇。

月宝捧着盛满了饭菜的碗凑到上招身旁——近日来只有上招常同她闲聊,朱嬴也开始同静客一样沉默寡言起来。月宝是个话痨子,哪里忍得了寂寞,一番简单的斟酌就让她走近上招。

月宝扒了口饭,含糊不清道:“你怎么和刘掌事那么熟?我看她明里暗里地都在帮你呢!前几天还安排你去柜台收账呢!”

上招偏头看向她,略略皱眉,道:“许是……我看起来有些可怜?”

月宝点点头,又扒了一大口饭进嘴里,慢慢道:“我也挺可怜的,怎么就没有遇到刘掌事这样好的人呢?”月宝这样说着就湿了眼眶,又狂吃几口饭。

上招看见她脖子下若隐若现的伤痕,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许久才说道:“日子在慢慢变好不是吗?你看这家客栈不就挺好的?只可惜少东家不在,不然还能早点赎身。”

月宝动作一愣,随即恢复神情,惊讶道:“你……知道少东家?”

“我双亲健在时就是在这做工,那时候还没穆掌柜呢。听我……阿娘说,她和我阿爹一个月就能领五百灵源石呢!一年下来可是有八千!两年之后一共领了两万!”

月宝瞪大了眼睛,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你算错了吧?一个月五百,一年不是六千吗?两年也才……”

上招看着她的眼睛,笃定道:“是的,一年六千,我从未算错。”

月宝震惊之余小小吞了一口拌着青菜的米饭。

许久,上招才面露慌色急忙道:“这事儿可千万不要同别人讲,那是少东家在时才有的规矩,眼下最大的可不再是少东家了。”

月宝连连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急急吃完饭就跑回了后厨。

上招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抬头看见朱嬴倚在斜对面的门栏上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摆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做什么?”

朱嬴摊开双手耸耸肩,收好微笑后也转身离开了。

“……”

这个朱嬴当真是越来越古怪了:起初还能说上几句话,如今却连一个字都不想送给她。

静客也只是安静得出奇,何时像她一般只点头或是只摇头?甚至还附赠一个怪异的笑容。

上招皱眉,想着方才同月宝说的话是否被她听了去。

不过细想,即使听去了又怎样?倒还省了她的口舌。

……

这日正得小憩时分,司月躺在顶楼晒太阳——账台的伙计近日有些怠惰,甚至打碎了一个名贵的雕龙白瓷,玉夫人得知此事后就把她安排来打理顶楼寥寥无几的客房,美其名曰是为了让账台小二独自受累以表惩戒、让上招多干些轻松的活儿以表歉意。

其中意味无人不晓,就差玉夫人指着她的鼻尖骂道:“你是新来的,我怕你偷账揩属于我的油水,所以让你去个安静点的地方随便你打打杂就行了!”

司月花了一天的时间收拾好被包下来的那间客房,晾好了洗净的被褥,衣物也干得差不多了,躺在凉席上迎着夕阳与晚风告别这平凡的一天。

“啊……”司月摊开四肢,看着远边泛黄的天空与到渲染出来的浅紫再到后方渐显的夜幕,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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