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两个字带过,池笑痕都想夸她一句“心胸宽广”。
骆橙一继续说:“而且妈妈不生气我的气就很好了,我为了自己,洛希都放着不管诶。”
“我管了就是你管了。”池笑痕反驳,要是赵雅琴还因为这个生气,白瞎了他妈跟她签的三个合同。
“好好好,我的男朋友,我未来的老公,最厉害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那我亲爱的男朋友愿不愿意为了你的女朋友,好好地,进去,和你的未来岳母,吃个饭?”骆橙一放软了嗓音哄他,娇娇道。
他抽了抽嘴角,憋着笑意,继续板着脸,道:“再叫我一声。”
“啊?亲爱的男朋友?”骆橙一装傻。
池笑痕不乐意了,作势要走,骆橙一赶紧拉住他,小声嗫嚅:“老公。”
池笑痕没听清:“什么?”
他真没听清,太小声了。
骆橙一满脸通红,看也不敢看他,丢了一声“老公”,便推开他仓皇逃下了车。
没跑两步就被追上了。
“我的亲亲老婆,走慢点。”池笑痕锁了车,大手箍住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走太快,我的岳母以为我们吵架了怎么办。”
骆橙一耸耸鼻子,不想理他,又有点气:“你闭嘴,别得寸进尺。”
骆橙一正准备拿钥匙,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嗨Oriel,我和你妈妈刚把饭做好,正要走呢。”是家里的长期保姆,跟她简单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赵雅琴听到动静,走出来看。
母女二人数月未见,乍地一碰面,竟都感到陌生。
还是池笑痕先打破了僵局:“赵阿姨,这是我和橙橙给您买的花旗参,还有这个,我们在一个酒庄品酒的时候,橙橙说您喜欢喝红酒,特意给您选的。”
赵雅琴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会带东西给她,接了下来:“谢谢,这么远回家,怎么还带东西。”
骆橙一在换鞋,听见“回家”二字,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
“你们回来得正巧,饭菜刚做好。”赵雅琴语气依旧淡淡的,但不知是今日没化妆、穿着随意的缘故或是其他的什么,没这么冷漠了,少了在公司的凌厉,多了一份随和。
这顿饭开始得很安静,安静得尴尬,池笑痕受不了,主动挑起了话题,大多围绕着公司和二人对未来的计划,骆橙一时不时附和上一两句,也算是吃得和谐。
饭后池笑痕在厨房帮忙收拾碗筷,骆橙一将剩菜一一封好放入了冰箱,开始在客厅溜达消食,走着走着,目光突然凝固在了某一处。
她快步走向沙发后的照片墙,那儿分了三块区域,中间是全家福和骆家夫妻合照,左边那一块挂的是骆闻哲的照片,右边那一块则是骆橙一的,上面挂满了她从小到大各种大赛和表演的照片。
赵雅琴有强迫症,照片必须按时间线排,而骆橙一那一块的最下方,赫然是三张她在美国比赛时的照片。
她手提巴伐利亚白裙,优雅地回归到属于她的世界。
她身着沉默的黑色礼裙,抚琴倾诉悲哀与思念。
她化夜色的晚礼服为战袍,成为那晚最耀眼的星。
我的女儿,我很抱歉我曾剥夺你的梦想,我也很高兴,你不曾放弃。
我会一如既往,带着我的、你爸爸的、你哥哥的支持,出现在你每一场表演的观众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