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但也轮不到你替我收尸。还有,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把他抢走?”
“你是要我死吗?”
太静了。
仅仅见着双骤然瞪大的眼睛。
他也讨厌唱独角戏。
父亲却在数年间,愚蠢地认为他坚强独立,无所谓被忽视。
“死在这?我就算死无全尸,都不想和路向敛的破烂东西死在一起。”
他真的能很难缠,很恶劣:“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就目前看也棘手,沈见砚深呼吸:“我可以不做心理咨询师。”
“对,你这样就可以告诉她,我有病,可你还有什么资格帮我?算下来我已经没看病好几年了,你要是不帮我,绝对会出事吧?哥。”
超想缝起阴阳怪气的嘴。
他将视线撇开人唇梢附带了嘲讽意味的上扬弧度。
“什么时候过来?”属实说不过,便也没了什么脾气。
放弃意念穿针,他越发觉得路淮为这种费力争强好胜的求救方式蛮悲哀。
连落进耳内的两声闷然低笑都显刺挠。
现在的安静是路淮为能接受的存在,包括顺他发顶的轻微力道。
“路向敛从不这样,也从不抱儿子,我全都记得。”回忆于自己而言,和自动失控并撞破防护栏的车无异,他掐紧掌心,“沈哥,谢谢你听我发脾气。”
覃宁愣是听傻。
有想避开来着,但怕出点事反少了个人帮忙。
他还没因头次见的老板这攻击性缓过神。
分明状态虚得很……
之前一直认为老板在生意场上大无畏且直接的行事风格,与平日的温和相比只是无伤大雅的反差萌。
敢情是压抑久了,找个地方发泄?
地下室除开算是静些下来的萨摩耶叫声,没有额外动静。
路淮为趁势抚其略显紧张的背脊,合眼复睁:“等我彻底失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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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宁严重失眠,后半夜就摸到手机。
眼瞅着热搜上已发酵数小时的擦边抄袭瓜,定睛确认词条短句主语是公司投资的虚拟偶像男团“ForY”。
哪怕只捅了个糊冷同行的窝,评论区现也完全失控,甚至已被网友扒出金主是游星。
他火速电联公关部部长。
臭小子……
万一害老板失控了,小心他覃总更快取消合作。
稍平复心情,他调出聊天窗,措词回复怀疑了金主身份的叶姐。
是的,没错。
是他的错。
当初就不该选这类项目方案。
完了接到个电话,覃宁险些砸手机:“叶,叶……叶姐!”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你老板,你老板也好说话。”听筒对面的声儿纳闷,“这大半夜的也不清楚他知道没,起来还要赶早飞机。”
但好说话的背后那是真崩溃啊,姐。
覃宁咬牙,扫眼新消息弹窗中的“放弃”俩字:“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懒得管,毕竟我可是靠谱覃总!”
出了这种事,大忙人电话挂得急也正常,而别叶莳莫名感觉奇怪。
拜托,她是什么蛇蝎吗?
犯得着这么紧张地避?
考虑再三,她戳路淮为的聊天窗口,编辑了消息发送——我不喜欢他们团那个白头发的。
而相碰的上下眼睑好似触了电。
激得她忽而后悔,直咬刚才轻巧摁键的食指,无意识间吃痛:“你是傻子吗?呆子没错了!”
大半夜的发这鬼话有用?
左右删打想接续的,可惜哪句都不对盘。
她干脆长按清空,又怕手再犯病丢人,改发了语音:“我不是来看绿娃的……”
“那我拿钥匙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