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找到这个人,爷爷肯定就是这个人举报的,我怀疑他是被人指使的。”许清欢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安排:“房子是杭安的,他家在状元街后面的一条街上,具体是哪家我也不知道,也得麻烦爷爷把他找来,证明房子没问题就不会有大事了。”
最后许清欢哽咽了许久:“就怕还得罚钱。”
当钱往自己腰包里进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欢呼雀跃,而当别人要钱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护住钱包。
这是许清欢来到这个年代后挣到属于自己的钱,是她努力站稳脚跟的第一步,是她想带着家里人逃开痛苦人生的开始,也是她想给很久很久以后的自己一个新未来的开始。
她舍不得啊。
老爷子习惯性的要吸烟却想起进来的时候被收走了,听到解决办法眉头却舒展看来,一脸看开的模样安慰许清欢:“钱不是问题,清欢,没钱了还能挣,只要人在。”
“咱就是不做这个生意了,也能过的好好的。”
“凭什么不干。”许清欢眼里全是凶狠的不甘心:“爷爷我就不仅要干,还要把那些暗地里使绊子的人都整死,我要让他们都没得生意。”
老爷子一生除了在战场上拼命外,其余时间都很乐呵,即便家里有那么多孩子,也没找到一个像他的。
只是如今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看到,老爷子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但他也只是说:“那个老头子爷爷一定给你找到。明天天亮,爷爷就来接你回家。”
顾怀远听着老爷子的描述把人画了下来,挨个路人的问。
把杭安也从家里薅了出来加入了其中。
状元街被顾家人找过了遍,天色暗沉下来,依旧一无所获。
十五的月亮出奇的圆,顾家人在城里团聚了。
许清欢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心中燃起了斗志,她告诉自己她不会被任何事物打败。
从这里出去后必须要做大做强,挣更多的钱,拥有更强大的能力,让那些嫉妒他人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叫嚣。
问的嘴巴脱皮,顾怀远心里有些没底,脚步却不停的走向下一家。
路边的女人少了眼照片,警惕的盯着顾怀远惑:“这个是老乞丐?你们找他干嘛。”
清脆的声音宛如天籁,顾怀远结结巴巴的忍不住落泪:“这是我叔,家里老人喊我叔回家。”
“他在城南的破庙,既然是家里人就赶紧叫回去吗,现在又不是吃不上饭……”
顾怀远一个劲的道谢,也没耐心听女人的唠叨,一溜烟小跑找到老爷子,一行人呼啦啦的冲向破庙。
年岁不好,为了活命,吃树皮啃皮下,筛观音土都是为了活命,等到了太平时节,有些人的成长阶段被拉下,没有生存技能被迫乞讨,城南的破庙就成了很多乞丐聚集处。
这几年刚稳定下来,勉强能照顾好自己,等过几年大家都有了钱,政府也会尽全力帮所有人找到谋生的方法,绝不会让任何人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掉队的。
城南破庙,里面传出微弱的说话声。
“哎,你不知道我前天吃的豆腐啊,那叫一个油汪一个好吃,舌头都给我香掉了。”
“放屁吧,什么豆腐能好吃,给皇上的?”
“就你没见识,状元街的老板是个小姑娘,长得好卖的豆腐也好吃。”
“你真吃过?”
“我跟你说啊,要不是她我今天就吃不上肉。”
话音刚落,大门破开,呼啸风声穿堂入室,朗月高挂,说话的两个人扭头看着压迫而来的陌生身影,尿湿了裤子。
“刚在说在说话?”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指着旁边不会说话的人:“……他他……”
老爷子把男人给拽走,连问都没用,男人就全抖落出来了。
清晨的街上带着露水,这是状元街第一次闻不到猪油豆腐香。
但在这条街不远处,另一家香煎豆腐开了。
顾怀远满眼血红瞪着挑衅的男人,刚要爆冲却被顾老大狠狠摁住。
“就是他们搞的鬼,我要掀了他们摊子。”
顾老大狠狠吸着烟,脸上也是夜里熬出来的胡茬:“然后呢?你再进去?”
“他敢弄手段,人家就是有人知不知道,随便就能把你抓起来,清欢在牢里还没出来,你就想进去啊。”
顾怀远心里的气出不来,狠狠的踹着脚边的石头。
人们都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和兴奋,再加上那个年代放映机里全是进了监狱就出不来的形象,还有并没有后世服务型政府的观念,普遍都对于进看守所感到无比恐惧。
早上八点半,警局的门一开,老爷子就揪着男人过去了。
交完罚款,许清欢终于出来了。
大门口,老太太端着火盆让许清欢跨过去。
“啪啪。”
没有叶子水,老太太拿着老爷子的复员证一边拍打着许清欢的衣服一边念叨:“你爷爷是英雄,小鬼不过来的。”
老爷子当年上前线打鬼子,用命换军功章,老了以后用军功章为晚辈辟邪。
许清欢被逗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爷爷,还得麻烦您把证件办齐,咱们得赶在收麦子之前开新店。”
“新店的规模要扩大,咱们得雇人了,还要培训开发新产品新麻烦,事情多任务重,这段时间得辛苦您老二了。”
“我请大家吃饭吧,挣的钱不花有什么意思。”
大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都在讨论着要去哪里吃。
只有顾怀远气鼓鼓的走进许清欢:“你在里面有没有人欺负过你。”
被人带出来的瞬间,许清欢就开始投入进生意中,她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没有,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顾怀远委屈到不行:“这次我帮你找人了。”
“谢谢你啊,顾怀远,上次是我脾气不好。”
面对突然的道歉,顾怀远低着头用脚反复着搓着地上的石头:“没事,小爷不跟你计较了。”
“有个店铺也买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