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聊了几句。
年中的税务稽查工作开始，顾老大二话不说把钱还给许清欢拉着张得莉回老家。
“大伯，工钱。”许清欢右手拿着钱疏离的看着两口子。
顾老大脸上火辣辣的，眼前的手一直不放下，僵持许久之后，顾老大拿着钱跑的老快。
手中的十块钱变得异常沉重，虽和五十块钱比不算什么，但他的面子更值钱。
“许清欢竟会骗人，要不是咱爸妈他能做起生意来，顾建国你长点脑子吧。”
一直听话爱老婆的顾老大变得暴躁起来，两个人对吼：“我没脑子，你还不要脸呢，你就盯着这点钱是吧，让人骂出来还钱，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要脸的夫妻俩个大吵大闹买车票回去。
“二姑父，以后我不在这您就帮忙多看着点。”许清欢拍拍手招呼着店员聚集起来：“我现在任命冯为民为我们这个店的副店长，人员招聘、工资核算、时间安排以及奖金福利这种东西以后都得副店长冯为民来弄，咱们的规章制度不是白写的，希望大家都遵守起来，有事请假写请假条调休单，我不在的时候，副店长直接审核，一般情况下不会不给你批，除非咱们挪不开人手，每个月副店长要写一篇工作报告，五百字以内，员工报告三百字，希望你们能在每个月的月初第一天交到我手里。否则扣绩效工资。”
原本嘻嘻哈哈的人瞬间哀声一片。
变成老板之后，许清欢更喜欢工作报告了，但员工真的很讨厌这东西。
剩下店员包括冯为民都在内一片哀嚎，也就冯为民沾亲带故赶上去拉许清欢，一米八多双开门挺拔的大个子此时脸上扭捏极了：“清欢，写东西就算了吧，咱们这些人都没多少文化。”
许清欢才不会为之所动，她不会拘泥于一家小店，未来她的商业版图会疯狂扩大，她比别人都更需要有学历且知根知底的人，于是许清欢指了条明路：“没文化就去学，你现在二十多，年纪不大人也不笨，附近有夜校多学些对你没坏处。”
“你要觉得实在为难你，那你这个副店长也不用干了，我再去招人就是。”许清欢头也不回抬的有诱惑道：“副店长比你现在的工资每个月多十块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十块钱，冯为民的眼神无比坚定：“我去学习，清欢你放心，没人比我学的好。”
白天工作，下午闭店原本还能休息的人，夜里还得学到半夜，也就是这十块钱的诱饵，让冯为民体会到学习的必要性，在此之后即便再无人催促，他都会自觉学习。
多年之后，头发斑白早就是高校名誉教授抱着小孙子的冯为民被问到为何走出小城扭转人生建立商业帝国的时候，他一愣，却始终想不起缘由。
池子大了摸鱼的人变多了，只要不超过那个度许清欢基本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