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也要看笃之愿不愿意啊。嘶……不过笃之,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不是上朝就是在吏部处理政务,家中不着急给你定亲啊?”
一直拿着扇子看戏的王笃之没想到这话题突然到自己婚事上,扇子一顿没说话
“还说王笃之呢,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啊?”
“我才不娶呢,这煌京姑娘都被条条框框拘束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三人谈话间,正巧林安平林安然跟在林九清身后从三人身边经过。
“长姐,你说你身子骨弱怎么还站那么久?就不怕又病倒了?”
林安平今日没带弧光刀,安然倒是带着银丝软鞭,在林九清身后喋喋不休的说教道,言语里丝毫看不出是妹妹。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敢这么对富贵花说话?”
李康柏看热闹不嫌事大,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狗尾巴草叼嘴里,双手环胸微微探身地看着她们走去。
“叫谁富贵花?”
一条长鞭迎面朝着李康柏俊俏的脸袭来,两个好兄弟立刻退到一旁,这下轮到他俩看戏了。
“这位公子,无意冒犯还请见谅啊。”
真奇怪,他明明等他们离得远些了才说的,声音那么小,他是怎么听见的?
“咳咳,安国侯府四小姐林安平,不是公子。”
这人耳朵是不是不好?脑子也不好?没听见林安平刚刚喊林九清“长姐”啊?林家男儿郎都去北域,哪来的弟弟?
等李康柏认出这人是姑娘,林安平已经又一鞭子挥下来了。
“辱我长姐,这位公子好大的胆子。”
“诶诶诶!都是误会!”
因为没带弧光刀,所以借了安然的银丝软鞭。林九清也没想到安平的鞭子使的这般好,也没拦着她,没想到丝毫不逊林安然。
“说出来的误会都是嘴欠!”
“不是,这位姑娘!”
又一鞭子甩到李康柏眼前,眼看就要碰到他俊俏的脸蛋了,无奈伸手一握,牢牢的将那鞭尾握在手里。
“在下刚刚冒犯了,现在给林小姐赔个不是,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林安平拽了一下鞭子,发现没拽动,一张小脸气的皱了起来。猛的一抽,李康柏手被鞭子划了一条痕迹出来,出了血。
“安平!”
虽然林安平在煌京也是今天揍这个明天揍那个的,但那些人胡作非为,林九清姑且就当她行侠仗义,可今日这李康柏已经道了歉,是安平太意气用事了。
“无碍无碍,男子受点伤不碍事。”
李康柏甩了甩手有些痛,手心开始发凉,但仍说着没事。安平收好鞭子,微蹙眉没说话,刚刚又热血上头了。
“手上力度没有控制好,还请公子见谅。”
抱拳朝着李康柏微微鞠躬,表示抱歉。刚刚还像个龇牙咧嘴的幼虎,现在像个泼了盆水的狸奴,转变太大李康柏差点没反应过来。
“刚刚是李某出言不逊在先,这伤,该的。”
见双方都有些不好说话,林安然适时的拉走了林安平,向三人告退。
到了居士林,林九清刚想开口说教一番林安平,她反常地先开口认错了。
“长姐我错了。回去我就领二十大棍。”
既然认错了,林九清也就算了。她一开始的本意不坏,是想教训出言不逊罢了,但后面好胜心起,不甘心输给那人,才下手重了些。
“嗯,自己好好反省吧。”
王笃之看着李康柏手上的伤——一条血痕,周围还渗着血,看着都痛。
“你这手也算是细皮嫩肉吧?够你受得了。”
从刚刚那其实可以看出,李康柏绝不是个绣花枕头,想必也是和傅晏关一般,藏拙罢了。
一个国家,武将之子需用纨绔子弟的身份藏拙,战功赫赫的将军没法保证晚年安乐,皇子无军功却可领兵,这样的帝王,这样的国家前途何来光明一说?
“你们这两个人,刚刚在这里看戏也不帮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这是你的口业,我们可帮不了。万一王笃之的脸伤到了,煌京该有多少姑娘伤心啊?”
傅晏关打趣道,谁让他刚刚那么没脑子的喊林九清富贵花?自作自受,怪不了他啊。
“我不管,你们必须去哪帮我讨瓶金疮药来。”
李康柏对着伤口又吹了两下,也不管两人怎么嘲笑,先回卧房休息去了。
这称呼是自己先说出来的,若真算起来,好像伤口也有自己的一份工。金疮药的话……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身穿蓝白衣裳的身影,她那许是有的吧?
“先行一步。”
见王笃之先离开了,傅晏关也不多逗留,自个回居士林用晚膳,站了一天也是够难熬的。
王笃之派人问到了赵江篱的卧房,带着小厮还有些糕点便上门求取金疮药。
“小姐,王侍郎在外面,说是想来求瓶金疮药,还带了糕点。”
赵江篱趴在桌子上饿得慌,寺庙的素食吃的难受,没吃几口就不想吃了。无精打采的问道,
“哪个王侍郎?”
“兵部侍郎,王笃之公子。”
只能起身去药箱拿了瓶新的金疮药来,忽然想到昨晚他们不是上山偷吃去了吗,若是今晚还去,就让他带上自己。
“我亲自去送。”
打开门,王笃之一身青色水墨长袍立在屋外,身旁小厮提着糕点盒子,两人正等着她。
“王公子久等了,这是金疮药。”
见是赵江篱亲自出来送,王笃之还有些奇怪,不过姑娘家家的心思他也猜不透,也就没多想什么。
“在下替李兄多谢赵大夫。”
“不必多谢,不知王公子口中李兄是发生什么了,要用到我这的金疮药?”
王笃之也不能直接说是李康柏和林安平起了冲突,被鞭子打伤的,只能编了个理由来应付。
“在后山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本是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