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不知道怎么训鸟,只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东极引一想,确实应该如此,感情不能强求,若是他与鸟相争必定双方精疲力竭,劳身伤神。
他跳下鸟背,拍拍手招呼护卫“殿下,有什么事要叫我啊?”他讪笑。
“你看看这鸟喜欢吃什么东西,去买点来”。
“哦…”
不一会功夫,护卫提着大包小包冒着香气和热气的食物过来,他费力往地上一放,顶上的一袋包子咕噜咕噜滚下来。
火鸟循着香味走来,它低下头啄食地上一块米饼,一口吞下了肚。见他吃的正香,东极引顺势过去安抚它,得到火鸟满意的咕噜声后,东极引终于放下了心。
这鸟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对付。
正当东极引想要继续喂它时,天空中又传来异响,远远望去,竟然是在安地斯姆特那边。只见周围事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结冰,温度瞬间下降好几度。明明不怕冷的他,现在竟然感到寒冷。
他心中不好的预感升起,正想向前一步看个清楚,一股更冷的寒流袭来。
波动不断,一波接着一波十分猛烈,周边的居民纷纷躲回家中,东极引见势不妙,骑上鸟背和护卫打声招呼便朝着安地斯姆特的方向飞去。
在空中那股波动更加强烈,袭来的寒风几度差点将东极引吹翻过去。迎着强风飞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不远处的国度。东极引挺直腰背远眺前方,只见安地斯姆特城堡周围围满了各式各样种族的士兵。
他们全副武装,不仅仅有东极的士兵,其他两个大洲炽兽军团和万木荣的军士。
东极引绕开他们进入了城堡,城堡内部萧瑟一片,灯烛桌椅翻到一片狼藉。明明前两天还一切完好,怎么变故来的那么快。他踏上长阶,台面上结了层厚霜,冰晶逸散着冷雾。
殿堂离得远,远看着不清晰,可当东极引一层一层走上台阶,那股波动更加猛烈,似乎有意阻挡着他。周围像是萦绕着风墙,还有寒冬磁石的气息。虽然他并不了解寒冬磁石的性能,但这股令人畏惧的波动让人想到的也只有它了。
正当东极引思索该如何避开狂风,眼前忽然飞来几道冰刃,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猛一闭眼,痛感并没有来临,只见冰刃停在眼前一瞬间化作水汽,他望向自己四周,发现那股状似火焰的权能此刻正萦绕在他周围,形成强有力的护盾。
他抬手一挥,更多的冰刃化为乌有,连阻拦着自己的寒风都削弱了几分。
借着这个神秘的权能,东极引终于稳步来到殿堂前,他的心中隐隐不安,当看向眼前的一幕后,如同坠入冰窟。
他几乎忘记了呼吸,大脑空白几步颠簸向前去伸手触碰那两座面目狰狞的冰雕,他们好像在死之前张开大口呐喊什么却一瞬间被冰封。
脸上的恐惧被定格在这瞬间。
东极引无法相信,前几日还与他欢声笑语的父皇母后,此刻成为两具无声无息的尸体,他的神经一下崩溃了,泪水从脸颊滑落凝成冰珠。
他跪坐到地上,两只手攥成拳,浑身都在发抖。他顿时喉咙哽咽,嘴唇忍不住的哆嗦,低声喘息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有多绝望,不知哭了多久,甚至没有发觉身后站立着一个人。
“作为东极的领主最后却被寒冬磁石反噬,真是可悲”。
“沃德瑞福瑞斯!”东极引咬紧后槽牙,他握紧拳头猛的朝那人挥去。
可他几个侧身一躲,反而将东极引压制住了。他痛恨不已,居然没有早点拆穿他的阴谋诡计,他的父母一定是被他害死的!!
沃德瑞福瑞斯看穿他的想法,将压制他的手松开了。
“你别想太多,如果是我要动手,会惊动其他大洲的人吗?”
他欺身靠近东极引:
“当然是其他三个大洲的执权人害死你父亲”。
东极引一下愣住了,他将信将疑,即刻反问道:
“为什么你没有事!”
“当然是因为,我比你们所有人强的多,你的父亲没有能力担起这个位置,被反噬也是迟早的事,你们一家都是废物!”
“你tm胡说,我杀了你!”东极引彻底失去理智,他捡起冰锥,转身就要朝沃德瑞福瑞斯刺去,还没刺到就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瞬间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为什么其他三个大洲的人会在这里?无论是万木荣的八大长老,还是炽兽军团,突然大驾光临安地司姆特…”
他一把抓住东极引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
“当然是因为他们来取你们东极王族的命,夺走寒冬磁石的使用权了”。
东极引一瞬间愣住了,他站在殿堂门口,炽兽军团正猛烈的进攻安地司姆特的城墙大门,整耳欲聋的轰隆声与刺骨寒风呼啸交叠,磨灭弱小魂灵的最后一丝理智。
东极引胆怯的退后了几步,差点靠上冰雕时被沃德瑞福瑞斯抓住了胳膊。
“跟我走吧”。
他们一同逃出了灭国的安地司姆特。
逃亡途中的他有许多疑惑,有许多想要追问的问题,可他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谁也不信,总有一天他自己会将这一切调查清楚,让所有害死他父母的偿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