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也开口帮衬,只见太后微微笑着,伸手一把握住了朝曦的手,满面慈祥。
“朝曦虽平日里性子洒脱了些,但到底是女儿家,心细如发,深知哀家这个老太太的喜好,当真是有心了。”
看的出太后对这串佛珠是十分喜爱,从不曾夸赞朝曦的她,今日破天荒头一回,而且还是当着众人之面。
“朝曦是母后的亲孙女,对母后用心也是应该的。母后最爱礼佛法,朝曦既然去过雪域大佛塔,便让她得空便多来母后宫中几趟,好好母后讲讲大佛塔里的样子。”
楚帝见太后欢喜,借此机会想让卫朝曦与太后多加亲近。
“如此甚好。”
太后一脸慈祥的笑意,顺势伸手,一把将朝曦的手握住,对待朝曦,终于有了像祖母一般的喜爱。
“对了皇帝,前些日子你同哀家提起,毓妃的位分也许久未变动了。哀家瞧着今儿的日不,该来的人也都在,你便将旨意下达了吧。”
毓妃出身不高,若不是生下朝曦,根本不可能母凭女贵破例坐上了妃位。
眼下朝曦也大了,虽然有楚帝的偏爱,但楚帝到底已经年过七十,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不过若是母妃位分高够高,将来就算楚帝不在,朝曦底气也会再足上一些。
朝曦这些年跟着将士们东征西走,大大小小的战功也不在少数,所以楚帝每次与太后相商,想要给毓妃提一下位分,可太后一直都以朝曦战功微不足道为由。
婉拒了。
不过这次雪域的战功属朝曦最大,但做为从小疼爱到如今的掌上明珠,朝曦已经达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
所以楚帝又再次借着这次朝曦的功劳向太后提及,将毓妃的位分再提上一提。
太后本是没松口,想来今日也是朝曦的佛珠算是送到了太后的心坎里,这才允了些事。
“那便如母皇所应,毓妃伴朕身边二十余载,诞育公主皇子,又将公主皇子教导的极为安妥,今特封为贵妃,赐协理后宫之权,下月初一行册封礼。”
楚帝在位几十载,还并未封过一个贵妃,眼下毓妃得此殊荣又可协理六宫,位分相当于副后了。
朝曦完全没有想到今日她的母妃会突然晋位,自然是替其高兴的。
毓妃很明显一时之间高兴过了头,怔了半天才下跪谢恩。
“朝曦啊,眼下你母妃已经晋为贵妃,你在雪域又立了军功,今日在你皇祖母这里,朕也再允诺你一件事,待想好了,随时可向朕讨要。”
楚帝是故意在此事提起朝曦身上军功一事,如此一来,毓妃能够晋为贵妃一事,所有人心中都明了了。
‘毓贵妃’再一次母凭女贵,后宫妃嫔虽皆向毓妃道喜,但一祝一笑之间,尽是对毓贵妃的妒忌。
太后对雪域大佛塔十分感兴趣,在楚帝离开后,便屏退了宫中众人,只留朝曦一个,直至同朝曦一直聊到午膳后,到了午睡时分,才让其离开。
朝曦刚出了太后宫中,长长呼了口气,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依她所看,陪太后说话可要比上战场杀敌,可是要难了几百倍不止呢。
下了寿康宫前的台阶,朝曦本想回春岚殿也休息一会儿的,但是想到刚刚一直同太后说话,已然没顾得上同自己的新嫂说上话。
眼下已经是午后,想来十皇子肯定已经带着十皇子妃离宫了。
到底是在宫外独立有了府邸的皇子,平日里没什么要事,除了给长辈们请安外,除非有楚帝的特许,否则是不能在宫里乱走久留的。
朝曦想了想,抬起步子便准备离宫前往十皇子府。
现在时辰刚好,虽是午睡时间,但待朝曦到了十皇子府,十皇子与皇子妃定已经醒过来。
他们一起,刚好能好好说说话。
说起来,十皇子大婚之时,朝曦远在北上无法赶回来。
别说新嫂十皇子妃未能见到,就连十皇子府,朝曦也未曾去过。
一路出了皇宫,不同于后宫女子不能擅自出宫,卫朝曦得到楚帝特许,能够随意进出皇宫。
站在宫外的大街上,卫朝曦停下了脚步。
她已经两年未回京中,京城的变化极大。再加上从未去过十皇子府,一时之间,倒不知自己该往哪里走了。
强烈的陌生感,让朝曦有些不安。
微微皱起眉,朝曦只觉得腿脚好像灌了铁一般,想要抬起来挪动,有些费力。
正在朝曦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只见不远处,月禾渊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她的面前。
月禾渊一跃而下,单腿跪到了卫朝曦面前,动作一气呵成。
“奴才给公主请安。”
看着跪在面前的月禾渊,卫朝曦皱起的眉头微松。
“你怎么在这?”
到底是一心忠于自己的人,因为月禾渊的出现,朝曦刚刚心中的陌生感,也随之渐渐消散了不少。
“天气炎热,公主向来最畏酷暑。奴才早朝后出宫回来,正好遇到十皇子与皇子妃,听闻十皇子未能与公主您说上话。
奴才自作聪明,觉得您定是要与十皇子见上一面的。公主离宫两年不知十皇子府,奴才便候在这里。”
东厂出了不小的事,月禾渊现在代管着东厂,多少事等着他去处理。
而他,却特意候在宫外,虽说朝曦是要与自己胞兄见上一面的,但是根本没有明确的时间。
月禾渊,当真是有心了。
“如此也好。”
朝曦点了点头,正好她对于宫里以及东厂发生的事,想同月禾渊了解一下。
但根本未等朝曦再说什么,月禾渊又开了口:
“奴才也想同公主说说,这两年公主离宫,宫里发生的所事。”
月禾渊抬头,一脸虔诚的笑。
朝曦微微一怔,知道月禾渊多少是了解自己的,不过分开两年,这月禾渊依然像她肚中的蛔虫般,朝曦还是有些惊讶的。
就在朝曦愣神的片刻,月禾渊走到马车边再度跪下,月禾渊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