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全身都在疼……白浅一早醒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不但睡在她给师傅准备的房间里,下身一动更是牵出一阵疼痛。
白浅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昨晚的记忆也在逐渐复苏。
“啊……”白浅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刺激,真刺激!昨天她竟然酒后乱性,轻薄了师傅。她该怎么去面对师傅啊啊!
白浅生无可恋的捂起了脸,整张脸像马上就要烧起来一样,热的通红。
她对师傅竟然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吗?昨晚,她也不知怎么了,就意乱情迷的亲了上去,就,很想亲而已。
白浅猛地往后躺在了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嗅着被子上残留着的阳光般的属于师傅的味道,偷偷牵起了唇角。她知道昨晚她不该那么做,但是意外的让人开心。
她不需要去想别人怎么看,她离经叛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四海八荒早就传言,墨渊未死,只是携徒双双归隐。她现在不过是坐实这桃色传闻罢了。
想通之后,白浅匆匆起床准备去找墨渊,她不怕别人怎么看,她只在乎师傅的态度,昨晚之事,他可有后悔?师傅也是喜欢她的吧?
她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师傅,却遇上了折颜。
折颜看着白浅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笑道,“可是在找墨渊?墨渊一大早说要先回昆仑墟看看,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着,他倒是像落荒而逃,小五,可要随我去昆仑墟啊。”折颜问道。
白浅听到师傅如此状态,心下一阵失落,师傅,真的是后悔了吗?如果是真的,他们师徒往后又该如何相处呢?
不拘结果怎样,她总得问清楚,她不相信师傅对她无情。
“走吧,我们一起去。”白浅说完,眨眼间便出了青丘。
“等等我,你又在着什么急,你们师徒怎么都一样的行事作派。”折颜喊着,追着白浅而去。
在山门外,白浅遇到了等候了一夜的夜华,被他拦住了去路。
“素素,我们谈谈好吗?”夜华立在白浅前面,寸步不让,一副得不到答案,决不罢休的模样。
白浅冷声道,“我们之间早已无话可说,三百年前就结束了,让开!。”
折颜赶了上来,说到,“小五,旧事旧情总要有个决断,尤其是情之一字,本是两个人的东西,你不要了也要给对方一个理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才能获得新生。”
折颜说完便走了,只留下一句,“我在昆仑墟等你。”
白浅压了压内心的急意,缓缓开口,“太子殿下,有什么事就现在说清楚吧,我虽不恨你,却不想与你有太多牵扯。”
“素素,当年的事,我也是情非得已,我没想到你会打破结界,被天君带上天界,本来我是打算假死脱身,我……”
白浅出言打断了夜华的话,“太子殿下,今天我在此并不想听你回顾往昔,再者,我也不是凡人素素,我是青丘白浅。”她不是惶惶无依、委曲求全的素素,青丘白浅生来高贵,容不得欺骗,更不会为了爱情向别人摇尾乞怜。
“太子殿下,老身可否问一句,你喜欢素素,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白浅也不需要夜华回答,看着他道,“你是喜欢她善良好骗,喜欢她孤身一人,只能依靠依赖你吗?”
夜华听到这里,压抑的情绪便再也忍不住了,“当然不是。浅浅,我是真的爱你,那时我的身份多有不便,绝非故意欺瞒。”
白浅冷笑一声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脸!仗着素素是个凡人,不知仙人诸事,就隐瞒已有未婚妻的事实,装可怜扮柔弱哄着素素动了心。若素素早知你有未婚妻,家人反对,又怎会和你成亲?”
“想来太子殿下那时两头跑,也是有意思的紧吧。”
“浅浅,当时我是真心和你在一起的,你何必如此贬损这段感情呢?”夜华不知白浅为何会如此想他,在下界,他们明明有一段难忘的时光,他们曾是夫妻啊。
“我为何会这样想?哈哈,夜华你扪心自问,你可曾真正的尊重过素素?还是一直站在仙人的角度上俯视她呢?”
白浅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素素曾说,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容不下背叛,你又可曾当真?你从始至终都在骗她,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冷落她、伤害她。明明“纳侧妃、剜双眼”这桩桩件件都做了,却还要天下人来感叹你的深情?然后反过来告诉素素,得到这些她该知足,原本她并不配吗?”
“夜华,你总说要娶她,你做足了准备要娶她,可是,夜华,你知道吗?”白浅抬步逼近夜华,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她的心早就死了,在得不到一句解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她在天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她早就不想嫁给你了。”
夜华听到这些,一时怔在原地,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原来,他为了娶素素做的那些妥协,本来就错了吗?
说到这里,白浅平静了下来,“还有一桩事,要让你知道,跳下诛仙台恢复记忆后,我本想用一碗忘情药来了却前尘,那段记忆太苦了。可是在我将要喝下时,那腾起热气中你我大婚情景的虚影,却让我害怕,从心底升起的害怕,最终打翻了那碗药。”
白浅又说道,“夜华,我希望你明白,不管是在素素还是在白浅心里,这段情早就完了。”
夜华听完,身形似有些不稳,最终还是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没考虑你的感受,自私的爱着你,做着我认为对的事。
白浅说完这些,一身轻松,她终于替素素说出了这些话。素素委曲求全待在天界,本就是为了一句解释。她不需要夜华自以为对她好,为她牺牲。“若是负了她,便永不相见”,这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