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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兄道弟,史官之记(1 / 4)

平南公方盈齐归朝,苍祝伤势已无大碍,亲迎方盈齐,并依凯旋之将封赏,赏万金。

方盈齐谢赏之后,急忙归府。

行路间,他的马车与另一马车路间相逢。宽阔之路顿时狭窄,然对面马车执意不让。

方盈齐下车一问,“哪位贵人,非挡在下之路。”

相阻之人掀开车帘,未出马车,发髻高挽,是一贵妇之女。她一身绿缎斗篷纹银丝,乃莲花之纹,正如其容其态娴雅容静。

方盈齐见其人,尚难知她是何贵人。

那女子坐于马车,以高高在上之态道,“平南公有幸归来,还望转达一下贵夫人。既然自己有夫君,就不要随便狐媚他人夫君。”

方盈齐这才猜到此女身份,但对其言却是不信,“那不是该管好你的夫君吗?”

女子清苦一笑, “我管得好他的人,但是挡不住有人让他心猿意马。前些日子,他念贵夫人夜里孤寒,替平南公前去看望,好久才归。”

方盈齐面无所动,心下已是惊颤。卓安他做得出来,因为那时深宫时他就想这么做!

此女又行让道之礼,“平南公请吧。”

这一请,何等扰心。一路上,方盈齐想得诸多,心里七上八下,他不愿那么想。可是如果卓安强硬,周辰又如何能应付?

方盈齐一踏入府邸,就见府内侍婢已换。他心中预感更是不好,若非无疏忽,怎会换侍婢?可若是疏忽,又是什么疏忽?

方盈齐直奔周辰寝屋,推门而入时。那插着红梅枝的佳人一时呆愣。顷刻间,她带着笑泪冲他奔来。

她是那般欣喜他的归来,方盈齐心头诸多难言,皆被压下。

“你终于回来了。”

别离再逢,她已没有什么生分。周辰枕着他的肩,一头青丝垂在他的臂弯,方盈齐不禁心动,“你可还好。”

这一问,自也压得方盈齐心疼,他又该问什么好?

周辰眉间一蹙,“还好,只是有一些人不好。”

只是短短一言,在方盈齐脑中拼凑出一些事来,他愤恨交加, “我见到你就好,我现在就去卓府替你教训他。”

周辰惊愣,“谁告诉你的。”

方盈齐抱起周辰,让她坐到了床边,“我不会让他这么好过,你好好待着,天凉,别受冻了。”

方盈齐转身就要走,周辰匆忙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

方盈齐背对着她,几分神伤不愿她见,“我在路上遇到了他的妻。”

周辰想到了极为不好的事,“她定然说了让你误会的话,你是不是怀疑了。”

方盈齐双拳正是紧扼,“我是怕,怕他逼你。”

周辰奋力一拽方盈齐,他回身倒下,立刻撑住了床沿。他与她相靠甚近,呼吸焦灼,她倔强的双眼直直瞪着他,“那你就不怕她添油加醋?”

“我……”方盈齐慌了神,只因她生了气。

“我告诉你,他逼不了我。我宁死也不会随他,因为我要等你回来。”

方盈齐震惊无比,“你做了什么傻事?”

“那倒没有。”她一拉他的衣襟,叫他不得不他低头而来。

可是他又如何不会坠入其中?双唇迎上了柔暖,他又很快醒悟过来。

他推开了她,两手在她双肩停靠,“我不要你这么证明。”

“方盈齐。”她重重唤了他。

这好像一种魔咒,使他不能再动身离去。

“你唤我,我就一定不会离开你。”

“你听好了,我不需要证明,我只是明白了一件事。”周辰深望着他,她从未如此看过他,就如浩瀚星空,让他又再次沉入其中。

“什么事?”他问之,又是心乱如麻。

“旬安发生了一场大乱。”她说之颤抖。

“我知道,所以我赶紧回来找你。”方盈齐的双手滑下,扶在了她的双臂上。

“我那时才知道,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会死不瞑目。你我之间,许多话没有说明白。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我们从来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过。”

未有一人,与他说过这般情愫,也未有一人,让他如此心动。

可是他仍然怕,怕她是赌了气。

“我不问了,好不好,”方盈齐服了软,同时仍有一愤,“可是卓安,我一定要给他一拳。”

周辰扬起头,“好,就以我夫君的身份去。”

方盈齐的衣襟被她紧拽,他避开了她的双目,“别那么逞强。”

她坚定毅然,“是你总不肯把话说清楚。我不问来日,不问过去,可我要问今朝,你到底想不想我。”

方盈齐再也走不开,他迎身而来,她也未避,“我当然想你。可是你也该问来日,你的来日是我,你是我唯一的妻,我会带着你去鲁越。”

既是她无悔,他也就再无其他顾虑。那些附在他身上的脏水,他全部为她除了。

方盈齐仅仅就问了他的父王一句,“我那儿子身上流着谁的血?”

血脉,这在鲁越王室最堂而皇之的理由,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终结。

方盈齐的母亲身份败露,他的父王因他母亲的血脉,而视其为反贼。他弃他为质子,以他为弃子换来大平相助鲁越。

可谁能知道,真正的反贼是那血脉纯正的太子。

鲁越王室唯一的幼子,却流着反贼的血脉。他的父王又岂会甘心这上天给的玩笑。

就是仅仅这一问,除尽方盈齐身上缠绕的枷锁。

春日未到,阳光却烈,似要把大地的寒冷驱散。苍祝在圣泉宫见此艳阳,实为不太习惯,左等右观多时,见萧青前来,让马宴立刻去迎。

萧青一来就报了一事, “北方的扰兵又蠢蠢欲动。伏耶未归,此次扰乱边境的是伏耶的兄长,右贤王阿迪勒。他自居新任单于,如陛下当日所说,他滋扰西南城池。赵芒非是善急攻之人,我们需择一勇将去往北地镇守。”

“朕正好收到一封自荐之信。”苍祝邀萧青入殿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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