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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兄道弟,史官之记(3 / 4)

殿内一时静透,就连玥儿都没了声响。萧如丝拍着玥儿,一时都觉眼前的长公主可是脑子不好使了?

又闻苍婧道, “我还让他把三赤侯尚长公主删了,结果他反给我加了一句,长公主威胁史官,欲乱史实。”

苍祝甚是嫌弃,离苍婧远坐一点,“皇姐什么时候会干这种愚笨之事。”

被人嫌笨了,苍婧未作色,反理直气壮,“萧青都为我办第二回婚礼了,我博萧青一笑不行吗。”

“伊伊。”玥儿发出一声叫唤,带了几分笑意,几分惊奇。

萧如丝抱起玥儿,踱步而来,“这几日风向转得都让人看不懂。长公主博大将军一笑,贿赂史官。平南公承他夫人之令,直入卓府,当场打了卓安一拳。你们可是都嫌日子太清净了?”

苍祝起身抱过玥儿,对萧如丝道, “他们是嫌朕太清闲。”

看尽夫唱妇随,受了番冷眼,苍婧不以为然, “平南公的事,那是他私人恩怨。可说我行贿,那罪名可大了。”

苍祝反问,“难道皇姐不是去行贿?”

“我打探过,他是个刚正的人,贿赂他还不得被他检举。按律,贿赂大臣,凡千金以上,与作奸犯科同罪,不仅收缴家财,且要杖打百下,入牢三年。所以我是赠了他文史,说要与他论论。赠文史之书,论文史之事,可不算行贿吧。”

“皇姐行愚笨之事,倒也还带着脑子,”苍祝握了握玥儿的小手, “朕记得在任太史是刚升的职,与司马长君是同姓,名司马平,也有五六十岁了吧。”

“就是他,他记我一罪,倒也算公正。不过后来我把他气到了。”

只因司马平论史事流传应公正不阿,为后人所观。故苍婧想看看他所记之事有多公正,便要看看她和萧青的那一记。

他原是不愿给苍婧一观,然苍婧问,“若是公正,为何不敢与我看。”

司马平这才给了她。

司马平有记,煦阳长公主,文景帝之长女,时年十二,陵城侯尚之。后归旬安,招歌姬面首于府,荐女于上,欲惑之圣上,荐臣于上,欲乱之朝纲。时年二十三,三赤侯尚之。时年二十四,三赤侯行端不正,长公主上书相离。

后又拖了一笔,因大将军萧青之故,长公主欲乱史实。

煦阳长公主那一记,苍婧阅之,不屑一笑,过后又阅了萧青那一记。

大将军萧青非良臣名将之后,出身为奴,侍煦阳长公主,以色媚主。得长公主之荐于上,官拜卫君,侍中卫,车骑将军,大将军,得封侯关内侯。

萧青那一记阅之,苍婧才知,朝中众臣是如何看待他这位大将军的。出身为奴,非良臣名将之后,以色媚主。

史官所记,她一把合上,递了回去,“萧青做了那么多,在你们眼中,就不值一提吗?”

“他做的我都记了。”

“哪有都记了,明明很多没记。”苍婧想和他掰扯掰扯。

可司马平固执道,“他就只做了这些。”

“你又非是我,非是萧青,何以证明你所记就是真?”

司马平当场和她摔了脸面,把她请出了史官之殿。大门一关,扬言再不见长公主。

苍祝闻罢,实也无可奈何,“这怪不了一个史官,是朝堂都是这样的风声。话多了就是真的。”

“如此见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萧如丝接过念双端来的杏仁露,朝外望了一眼,示意念双出去。

热腾腾的杏仁露递上,香甜之味就引了玥儿呀呀讨食。

苍祝哄了玥儿好半会儿,不见玥儿消停下来。她也不要吃别人的,就是盯着苍婧面前的那碗杏仁露,大大的眼睛饱含热泪。

“朝堂这帮人又爱守些老规矩,又讨厌激进勇猛之士。若韩邪来了,还不是缩头乌龟,兴许还降得快些。”苍祝嗤鼻道。

苍婧闻之苦笑,“于一些人而言,到哪里都是为官。不如求全求饶,先投诚占位。”

“就是这种心思的人太多,外朝才总是肃清不了。”苍祝说之有恼。

“九卿为丞相管辖,丞相位在上,总归还能压压他们。” 苍婧道。

“单凭丞相,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杨贺行事总收敛,顾着家里人,不再如以往那般好勇。朕担心日后他压不住。”

苍婧浅观了苍祝,瞥了一眼萧如丝。

萧如丝没有说话,但在那儿垂目避开,已有些叹声。苍祝察觉这话不妙,就闭嘴不再言。

“凡事再难,总有办法解决,不必急于一时。我们不都已经过来了。”苍婧舀起一勺杏仁露,玥儿又是一叫,在苍祝怀里瞪着脚,就差冲过去了。

苍祝差点没抱住她,急道,“怎么就爱看姑姑碗里的。”

“玥儿这是挑人呢。”苍婧吹凉了一勺,给玥儿递来,她张嘴就是一口吞下,随后又呀呀一声。

“她那是看姑姑来了,觉得姑姑那碗不一样。”萧如丝取笑道。

苍婧噗哧一笑, “想不到还有这小心思,和陛下有几分像。”

“朕有这样吗?”苍祝质疑道。

“那妾身可不知道了,反正妾身不这样。”萧如丝擦了擦玥儿嘴角,从苍祝怀中抱过玥儿。

“哪里没有,陛下小时候就爱挑最后一碗糕点吃,说那一碗的馅料是宫里的老嬷嬷留了小灶。”苍婧直直一望苍祝。

苍祝面色僵冷,掩口藏着一笑。

萧如丝是头一回听这般事,亦觉有趣。但玥儿太过扰人,打搅了他们说事,萧如丝将她抱回了摇篮。

一时的闹腾安静下来,苍婧就了几口杏仁露,甘甜之味叫一些苦闷散去,“我见了司马平史书几页,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们写的是我,然我看那并非是我,反是他们写了一个冠我之姓名的人。我与他论真假,他就与我置气。”

仅仅是为萧青那一记,让她觉得委屈罢了。

苍祝略有深思,脸色不太好了, “朝中之官,或名门出身,又或招贤出身,视为正统。在朝为官,哪个不是祖上名门?今萧青为将统兵马,在他们看来,就是因侍了长公主,朕又偏了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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