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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之苦,将军之伤(1 / 5)

一朝废后,皇后玺绶封锁。无人提立后之事。

天下有闻:废后无子,惑于巫祝,弃之。

无人知废后为何无子,只认那是一场女人嫉妒女人的战争,是一场嫉妒之人落败的结局。却不知废后真正恨的人是那帝王,亦不知是那帝王在逃避女人对他的憎恶和诅咒。他只让此事成为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看似赢得女人之间争夺的萧如丝,一心笑着说,“陛下把真心给我了。”

他说他的心随她拿,萧如丝就仿佛握住了他的真心,她有了贪婪。她想看到他为她奔来,看到他眼里无尽的爱意。

但是她的等待总是等待,她的陛下开始忙着国事。旬安城满城彻查巫蛊之案。

在这场案里,第一个受到殃及的是严秉之。

他递上的笔录被帝王压在手下,“什么叫女巫是太主的面首引荐的。这是重点吗?”

严秉之一如既往不懂君心,“陛下要什么重点?”

苍祝把笔录扔还给他,“你不知,朕找个人帮你。”

不出三日,严秉之看到了他的帮手,那是丞相杨贺带来的酷吏。

酷吏张长明一见苍祝,就立刻跪道,“陛下不必心烦。依臣之见,废后无非要损陛下声誉。需查其九族之内,捉其同党问责,并查巫蛊祸源,以证天下陛下明政即可。”

“严秉之,从现在开始,他来查,你帮他。你跟着他好好学学怎么找重点。”

什么是重点?严秉之在张长明身上学到了四个重点。

第一个重点叫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张长明以废后巫蛊之乱为由责审,一下抓了一千多人。

掌管律法的廷尉第一个被张长明抓住。

张长明在廷尉官署落下一句话,“巫蛊之案由我来查,凡与我同道,则是奉公守法之人。”

于是廷尉官署全部臣服于张长明。

第二个重点,叫尽在掌握。

张长明将九卿的名字写下,以请教之由与苍祝商讨。

“听朝中同僚举报,他与太主私下有联络,还说他所谏都是些搅扰视听之事。”

苍祝见刘昂之名,挥了那名册,“刘昂此人顶多愚直,他最会被人利用。”

张长明大作恍然,“臣就说宗正卿怎么可能犯事,果然是有人诽谤。”

张长明又指他人,忧心地告之于上,“有官举报,他与太主私下联络密切,臣查之,果不其然。”

苍祝见了郭适之名,就是不悦,“此人行此事不足为奇。”

张长明亦是愤慨万分,“此人必于巫蛊之案有干系。”

于是,一切不在君心之内的人,都在巫蛊之案中得到了重罚。

第三个重点,是大举死罪。

关在吏府中的廷尉被张长明指下七大罪:妄议上奏,议论宫妃,不敬陛下,大逆无道,煽风点火,胁迫陛下,图谋不轨。

件件死罪,那廷尉根本就没活多久。

于是,张长明被晋升了。他取代了廷尉,编改本朝律法。

第四个重点是笼络结交。

朝中官吏为巫蛊之案颤抖,纷纷攀附张长明。张长明来者不拒。

官吏都道,“张廷尉就是比大将军讨喜很多啊!”

于是,张长明在各宴之中拿到了章家旧族三十余人的名单。

严秉之看了这四个重点后,发现其实只有一个重点,就是唯陛下独尊。

他失望了,就对苍祝请辞,“在张廷尉手中,律法张弛有度,叹为观止。臣学不来,查不了此案。”

“学不来,查不了?你看书看呆了,从现在开始,其他的书就别看了。朕送你书。”

苍祝把他家里的书全换成了儒道。

随之,帝令压下,天下只尊儒道,罢百家之学。

又是一日落魄人,眼皮抖着,目光呆滞,愣是没了人样。

以巫蛊之案为由,大乱九卿,先取廷尉,再改律法,最后立儒道为尊。在这接二连三的局里,严秉之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又是一日落魄人,宫阙高墙皆在眼,他举头望不尽清明,“这世上需要什么吏长,什么廷尉?是他想叫谁死,就叫谁死罢了。”

“我们回家吧。”

巍峨宫阙中,传来清明之声,给落魄之魂一道牵念。

严秉之回身就见了一身捕役装扮的赵蔓芝。

那女子比男儿英姿飒爽,手提剑来,有雷霆之势。

“蔓芝,我不想当太守了。”他道。

赵蔓芝将严秉之逼到了墙角,他心惊肉跳,脸蛋红红,看了看四周,低头含羞,“人多眼杂,不太好。”

赵蔓芝才不管,一掌贴壁,让他无处可逃,“我第一回见你,你是唯一一个想要替我父亲查明真相的人。那时的你,明知无力回天,还是要去追求正义。”

“你父亲枉死,我不想连他的亲人都不知道真相,这样的话,太残忍了。”

“这不就是你要寻找的意义吗?世间有邪有正,要律法为正义而用,就必须找到真相。朝堂不需要一个严吏长,但百姓还需要一个严太守。”

严秉之落魄的心又像看到了希望。是啊,还有多百姓呢,他们在这世间还需要正义,需要律法。

宫巷里走出了两个不属于深宫的人,他们朝着宫外的天地而去。

他身旁的人与他并肩前行,所经之处是一片日光满地处。

他看了看那提剑的姑娘,“你是姑娘家,当捕役每天很辛苦。”

姑娘右手的剑一瞬换到了左手,挽住了身边之人,“我嫁你就不辛苦了。”

那还徐徐慢行的严太守自己踩了自己一脚。左右脚跟打了结似的不得行走,狠狠摔在了地上。

“你紧张什么?”赵蔓芝蹲下身扶起他。

严秉之拍了拍身上的尘,那敢作敢为的赵姑娘总是如此骁勇。

他们又继续前行,严秉之走着走着,悄悄靠近了她, “我得好好选个日子,日子不好别人就会说你。”严秉之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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