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被人抓了怎么没有人来救你?说到底还是各保各命吧。”
那绝色佳人眉目与帝王长得类似冷峻,只是这些年多了女子柔情。陈培言自认能御帝王心,何能对付不了这长公主。
“长平侯杀不了我,难道长公主就敢杀我?陛下说了,谁杀我谁就是死罪。”陈培言即便无法脱身,嘴皮子却是厉害。
苍婧执着烛火悬在陈培言头上,看着蜡油融着,蜡烛就倾斜。陈培言左躲右闪,苍婧便柔和一笑, “你能为陛下做的太多了,你是他宫里的耳目,是给他进献女人的能手,也是为他尽心办事的奴仆。也许他觉得你甚至比一个长公主都有用。”
她笑得柔和,陈培言看着可怕 ,“既然长公主明白,那就不该来找我。”
“你别怕,”苍婧鼓了鼓嘴,她此刻像是玩心很重的孩子晃着烛台,想控着蜡油不滴落,“我府里的阿竹和我说话时不就是像这样吗?那时候我可一点都不怕。”
陈培言心虚了,“长公主这是报复我?我可都是顺着陛下的意思行事。”
她只是猜测。因为姜苏儿说陈培言要害萧如丝,那苍婧不免想到她中毒的事。陈培言有心如此,自然会多方下手。而陈培言还真的承认了。但他把罪推了。
“别把他没做过的事扣到他头上。”苍婧还是清楚苍祝的,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动手。
又是同样的回答,陈培言觉得他们真是太聪明。不过聪明人也有弱点,特别是苍婧。苍婧是和苍祝一样的人,苍祝猜忌她,苍婧自然也会猜忌苍祝。
“没听过一个新罪吗?腹诽。他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想。”
陈培言仅仅一言,苍婧平静的神色就变了。
陈培言乘胜追击,“长公主觉得,如果你和小君侯死了,陛下会杀了我吗?”
苍婧就是想着苍祝那天的样子,她中了毒,苍祝显然是猜到了什么,才那么不自在。他不自在却不说一字,听着她说着襄儿也中毒了,他还是默默看着。
陈培言帮着苍祝做了不少事,如果陈培言真的害死她,苍祝会杀陈培言吗?苍婧不敢确定。
苍祝一直在表明一件事,帝王需要聪明的臣子辅助他,但不需要不得把控又聪明的臣子,那些不得把控之人就是威胁。
何况今天,苍祝已经做到绝情。苍祝是真的确信陈培言没有这份杀心吗?他凭什么这么确定?苍祝根本不是心存侥幸的人。
苍婧动摇了,但也没有过多表露。
“你很会说话,就是靠这本事如日中天吧。可惜你教不会蠢女人,与其费这劳苦心思,不如和本宫联手。”苍婧晃着蜡烛,她看着烛光实在有些落魄。
但陈培言看起来她就如同施酷刑的毒妇。她就是个毒辣人,若非是萧青,这些年她断然不会懂得心慈手软。
陈培言被踏在地上,眼睛抖得厉害。他实在嫉恨萧青,都是奴,凭什么他就能当大将军,娶长公主,他在奴里混得最好,在男人里更是拔得头筹,享尽滋润的日子。
而他陈培言却成了一个阉人。
陈培言为自己而伤悲,伤悲之下有很多的恨, “真是稀罕事。果然当了人上人,地位不同,待遇不同了。换在以前,是我求长公主,长公主还翻脸不认人。”
“那你也得是个人。”苍婧道。
“人,你们都是高贵的人!可那又如何。现在你又当得了人吗?”
陈培言知道他们看不起他,他也不忍,趁了一时嘴快,可身子骨到底动弹不得,还是被踩得死死的。苍婧的烛台仍然在眼前晃着,这哪里是求人相谈的样子。
“就是当不了了,所以来找你。你这么费心劳力无非是为把你妹妹推入宫中。本宫和萧夫人愿意给你这个机会,我们握手言和,共谋出路。”
陈培言啧啧称奇,“长公主在说笑吧?”
“你以前是男人,所以你懂男人,可你不懂女人。即便现在不是男人,你也只懂男人不懂女人。”苍婧敛眉一笑,陈培言觉得那笑几分假,让他心里发毛。
但陈培言认定, “以我现在的地位,我并不需要你们和我联手。”
烛台一下倾倒,对着陈培言的嘴,陈培言失控地大喊一声,整个人在地上都要弹起来似的。
烛台还是被苍婧牢牢握着,“你有什么地位?我烫坏你的嘴,再烫瞎你的眼睛,你弹不了琴,说不出话,拿什么来得圣恩?”
在皇城里不仅女人要护住自己的容貌,像陈培言这样在君王跟前的阉人也要保持容貌秀美。苍祝看会哭会笑的女人都会看腻,看他一个发臭的阉人当然更腻了。
陈培言的头摆来摆去,“你敢这么做吗?你动我没好果子吃。”
“你逼我,我就这么做。不杀你,毁了你还不容易,大家都有被逼急的时候。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本宫还是公主,你又是什么?”
日子还长得很,过了今朝还有明朝,陈培言还是怕苍婧的。被她盯上的人没什么好果子吃。前些时候他被萧青打得破相就惊扰圣驾,若被苍婧烫坏嘴,烫瞎眼睛,那可是一辈子都没指望了。
陈培言没有力气挣开,蜡烛又越烧越旺,蜡油是要撑不住,陈培言也撑不住了,紧闭着眼不敢再看,一个阉人还得护着自己的脸面,比那些女人都要在乎。
“好,你杀不了我,我杀不了你,我们就共谋出口。可我人微言轻,你们各个富贵,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你放心,你人微言轻,本宫也不爱计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宫和萧夫人都愿看你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光耀门楣。”
陈培言微微睁眼,烛火就在眼前,只是没有那么危险了。陈培言还是那么不敢相信,“你们为什么愿意看我过这么好?”
苍婧仍是一笑,未回答他,便放了他。这些话当然是骗他的了,他却被吓住了。
陈培言都没有反应过来,仍伏在地上不敢动。
苍婧举着烛火对着星辰,“既然是联手,本宫就给你点诚意。你选的女人无法在后宫立足,因为还不够他喜欢。吃一盘不喜欢的菜,当然总是挑这个嫌那个。”
陈培言这才知道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