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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寿宴,血染咒术(2 / 4)

苍婧一瞬紧握了手,她的目光仍然尖锐,苍祝感觉到了脸疼。

“你说好会照顾好他的。”苍婧道。

“大长公主,这怪不了陛下。当年出战不利,陛下就带小君侯去祭天,陛下对小君侯寄予厚望。可惜小君侯命薄,祭天之后大病不起,只活了不到八岁。”陈培言一个劲地说着,苍祝半声不出。

苍婧便知如今的朝堂是何样了,只手遮天的那个人是陈培言了。

她悄然一望苍祝,苍祝焦心四起。他身在局中,可他还是那个下棋的人吗?怕这一盘棋已经易主了。

“陛下,此人正是在寿宴时途径高楼。”有一个宫女被江齐带了上来。

那宫女吓得已是泪水连连,“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不知啊。”

陈培言便走向前一看,盯了好半会儿道,“面生得很,如此嘴硬,背后定是大阴谋。”

江齐狠笑道,“将其拖入暴室,不信她开不了口。”

苍祝未出声,暗允之。

就在宫女要被江齐拉走时,太子出席阻之, “父皇,常年冤假错案皆是如此。这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若要查,得查个证据才是。”

太子总是见不惯这样的事,总要在绣衣使者办案上和他们作对。可他出来的不是时候。

江齐马上问,“太子为何要替一个宫女说话?难道你认识她?”

太子惊于此言,一身严正指着江齐,“你这是乱扣罪。”

而陈培言又横加而问,“太子不知事大吗?这可是诅咒陛下之事,身为儿子怎不为生父所受而怒,反为一个宫女而怒?”

陈培言和江齐双双联手,萧如丝立刻对苍明一唤,以示提醒,“明儿。”

“父皇,儿臣只是看不过这酷罚。”太子无奈罢休,回了席。

苍婧这会儿是寻到了下棋之人,还是如此拙劣的手法。

她不紧不慢道,“射偶是江齐找的,人也是江齐查到的。没有第二双眼睛,怎么能证明江齐查的就是真的?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大长公主这是怀疑臣的忠心,陛下,臣冤枉啊,臣待陛下何等忠心。”江齐立刻跪着哀求,这幅姿态苍婧看在眼里,真是与陈培言如出一辙。

但这回陈培言显得硬气了,“陛下,大长公主向来对奴有偏见,奴无话可说。”

“稀罕事,本宫十五年不问世事,都快忘了陈都尉。陈都尉竟然还记得本宫对你有偏见。”若说真忘,苍婧是没忘记陈培言这小人,只是忘记了陈培言说话的声音。毕竟十五年没听过了。

都是牙尖嘴利的,苍祝听了好些烦。

“是非如何,问了这宫女再定,”苍祝拿起剑直对着宫女,“说,是谁指使你的?”

宫女依旧哭着道,“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奴婢只是路过端茶洒了茶水。”

哪知江齐在旁,一把抓了宫女的发,凶狠问,“你谋害陛下还敢胡言乱语,你是洒了茶水还是洒了血水。”

宫女惧怕,大叫不止。

江齐愈加凶恶,“说实话,就少受罪。”

宫女便喊,“血水!”

“你就这么喜欢看严刑逼供了?”苍婧直直望着苍祝,何其虚假之事,苍祝竟听之任之。

“皇姐十五年过去,怎么心还是不静?”苍祝已经听不到这种语气和声音了,唯独苍婧一来,就叫他心气不顺。

“不,我的心静得很。”苍婧的心不过碎了一地,重新愈合罢了。她静到不想说话,也不想演戏。

她拿了一觞酒,对着苍祝举觞,随后开始了沉默。

她看着这一切,看着太子、萧如丝、玥儿、宗儿,她便选择沉默。就像她十五年里做的那样。

一声声哭嚎传遍,江齐抓着宫女的头发凶恶逼问,“何人指派!”

宫女闭紧了双目不敢看江齐,“不知。”宫女哪里知道江齐要她说谁。

“陛下,我看这贱人身上定有暗物,否则怎么敢倒血水。”以陛下之名,以查巫蛊祸主,江齐当场扒了那宫女的衣服。

何等大辱。太子心气直,拳头握得死死,被他身边的良娣按住了手。

苍婧拿着酒觞,酒觞颤得抖出了些许酒。

依旧是沉默,为了保全后路要么闭着眼睛不看,要么就是记住今天这场恶戏。苍婧选择了后者。

在一地衣衫中,江齐拿出一玉佩,“陛下,臣找到此物。”

江齐说那是他寻出的,可就在江齐呈上之后,宫女大唤,“冤枉,这不是我的!”

宫女话毕,不堪受辱的她跳下高楼而死。

而江齐冷冷道,“陛下,她畏罪自杀。”

宫女尸陈寿宴,江齐叫人拖下。又是一地血污遍地。荒唐草率的一场审判结束了一个人的尊严和性命。

在席之中人人都默声不言。知道这是冤假错案又如何,相信的人依然在相信,那就是掌控天下的天子。

苍祝拿着那玉佩,正是心恨心哀。玉佩上刻着百里二字。

陈培言在旁提醒了苍祝,“他医治陛下数月未好,恐怕是加害陛下。”

“把他带上来,朕要好好问问,他又是受谁指派。”苍祝陷在了这一场巫蛊的怒火里。

巫蛊是什么?是诅咒。帝王痛恨诅咒,可不知他本来玩过这一场游戏。苍婧最是记得清楚,他曾用诅咒自己,在当年太皇太后手里夺下了拥有皇城军的权利。

苍婧握着那酒觞,忽而在想,当年为他办巫蛊的认是她,今天的他想起来会怎么样?

如此想着,就见百里扶央被带了上来。苍婧的目光随着百里扶央游动,皇城的侍医也被卷入了这一场纷争。他们看似剑指百里扶央,实际又剑指谁呢?

苍婧看到了陈培言得意的神色,陈培言正是以胜利者的姿态面对着她。

百里扶央被带了上来,苍祝把玉佩扔给了他。

他见着这玉佩,毫无动容,只若个事外仙般道,“这不是臣的,臣向来修道,不戴身外玉。不像某些假道士,装模作样,却知世间荣华,知道俗人带玉。”

侍医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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