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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祸起,铁锹挖天下(2 / 4)

味。”

不远处的牢笼里正有个白发老者踢着门,“你他奶奶的,你敢烙我夫人!”

那人正是陆平安,他被关在斜对处,脸上已经被烙了印。

与他一起踹门的还有严秉之,他手指被烙了铁。

“老鼠玩意儿就喜欢烙人!”赵蔓芝痛骂道。

“你嘴硬我就换你烙你!”江齐一令下,就有狱卒拉过赵蔓芝。

严秉之大喊,“你这小人,有种冲我来!”

此时,一巴掌狠狠落在牢中。苍婧扇了那狱卒,“贼眉鼠眼的东西,规矩都不知道,还敢抓人!”

“陛下有令,我有符节,我想抓谁就抓谁。”江齐举着烙铁,正似张牙舞爪的螃蟹。

“是谁告诉你,靠你的符节就够了?你得拿着圣令再来审我。”苍婧道。

江齐把烙铁举在苍婧面前,“老子说什么,陛下听什么,老子比圣令大。”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日后翻脸?”苍婧狠狠盯着江齐,盯得江齐心虚,“他连同族同亲之人都可以猜忌,何况是你。你得想清楚了,即便陛下要杀我,他也会给我痛快,不会令他的姐姐受辱。你未上报陛下,烙我一下,又是一条罪。”

江齐拿着的烙铁缓缓落下,就是那时,他迎来了一记重踢。江齐摔到在地,那烙铁烙在了他的眼上。

烙了那么多人,江齐自己受了一回。

看到江齐这幅惨状,在斜对面的陆平安大笑不已,“烫死你个奸佞小人!”

“谁给你的权,没有证据没有圣令,竟关押大长公主!”

踢江齐的人是程宗,他随着太子苍明而来。他们得了苍婧府外人的禀报,便来了大牢。

到了这里才知道,这大牢是何等阴暗,牢内有多少人。这超乎了苍明和程宗的想象。

“是她自愿来的。”江齐痛捂着眼,那已是起了烧红的水泡,流着血水。

苍婧目光炯炯,似带寒笑,“谁说是我自愿来的?是你逼我来的!胁迫大长公主,以下犯上,罪名其一。”

“说得不错,此罪得好好查一查,”苍明想到了一个人,“这事看起来很麻烦。父皇平时遇到案子就喜欢让严太守查,没想到严太守都落入案中。那此案便由我亲自处理,我先把严太守提审,好好问问。”

“你跟我使绊子!”江齐愤愤看着苍婧。

苍婧一脚踢开了冷却的烙铁,走到了牢笼前,“江都尉,你倒是说说,这里都关着什么人?”

苍明和程宗随着苍婧的视线望去,这些人脸上各个都烙着铁痕,他们眼中都写着冤枉。

“他们都是诅咒陛下之人。”江齐道。

“此事由我来处置,江都尉还是出去吧。”苍明令江齐出去。

江齐自然不肯,“太子和陵城侯怕不是为了驰道之事公报私仇。”

“父皇出宫,国有我监,你不听我令,可是对我这个太子有意见?”苍明说罢,程宗拎起江齐,强送他离开。

就在江齐离开后,牢中声声沸腾。

“我们都是皇城护卫啊!”牢中顿时怨声四起。

苍明一下怔怔,“众卿竟被关押在此。”

“殿下,不止是我们,卫尉和郎中令受他炮烙之刑,已一命归天!”吴广仲对苍明喊道。

“卫尉掌宫门护卫,郎中令管宫殿护卫,他们也被江齐关了进来,也便是皇城的大部分主力守卫都在这里。”苍婧着实难以想象。如此事大,苍祝竟然还不觉得这是危险。

一把铁锹已经把他皇城的护卫和身边的内军锹走了。

“传我之令,牢中废止酷刑。此案甚大,由我亲管,未查明之前,不许动用私刑。”苍明在牢中下令,随后对苍婧低言,“大姑姑,你先随我走。”

“不行,我若与你走,等你父皇回来,你和宗儿就没好果子吃,”苍婧索性坐在了牢里,“我去哪儿都一样,兴许现在这里更安全。”

苍明便择了一处无人处,假意问审苍婧。

待直牢中审问处,苍明却双膝跪下。

苍婧急忙一扶,“明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太子,跪不了我。”

“大皇姐说,这么多年大姑姑一直在为我自困,明儿有愧。”苍明道。

苍婧把他扶了起来,“好在有这十五年,你才有今日。”

“明儿定不负大姑姑苦心。只恨如今奸臣当道,父皇对他们深信不疑。我甚想抓住他们的真面目,将他们绳之以法!”苍明对他们深恶痛绝。

“他们是想趁你父皇离开的时候对付你,现在对谁都是机会,”苍婧看了看透进窗的一缕光辉,现在还是早上,他们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你得杀了他们。”

“杀他们容易,可天下的冤假错案怎么办?我要让父皇看清楚,让父皇施以仁政,大赦天下。”

一个从小信仰着仁义二字的太子想要匡扶正义。他想要向他的父亲证明江齐和陈培言是奸诈之徒。他也想他们死,但是是用另外一种方式。他想用正义来惩罚奸邪,用严明的律法让他们偿还罪孽。

苍婧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人,她很欣慰在漆黑的皇城里透出了一束光,不负她十五年的光景。

可苍婧同样担心这束光太过纯白,她告诉苍明,“与其说你父皇信他们,不如说是信他自己。他亲手建立起来的绣衣使者,天下眼线在这么多年里能够横行霸道,是因为他相信他这么做是对的。想要撕破绣衣使者,推翻江齐和陈培言,就得让你父皇承认错的那个是他,”苍婧倍感无力,“我和你大姑父都没有做到。”

“父皇是被他们蒙在鼓里,他还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从宫里到宫外,从宫人到后妃又到百姓,他们四处乱窜,见人就抓,就是在把父皇的天下搅乱。我不信父皇知道后还会糊涂至此。”

“我不知该不该对你父皇抱有希望,”苍婧真的不知道,帝王可是在一次次突破她的认知,“我听你说着,也不知你父皇在想什么。你说他不知道,我不信。而且江齐和陈培言看起来漫无目的,那才是最可怕的目的。他们抓尽天下人还没找到真正的贼人,那剩下没被抓的就是他们口中的贼人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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