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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叛,枯骨长魂依旧(2 / 5)

未开,那里站着一个身着盔甲的人,他带着守卫等在那里。

可那个人没有拔剑,“陛下有令,令太子回城。”

那个声音苍婧听到了,是斐其勒。一个皇城里的近侍带着兵马等在这里拦截太子。

太子问,“若是归去,可有回路?”

斐其勒沉默难言。

“归去无路,前方尚有路,”苍婧走下了马车,“他现在身边能调用的只有你了。”

斐其勒一惊,“大长公主。”

故人的相见总是百感交集。

苍祝身边能用的人还有多少?也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了,直到要用时才发现,他们都在牢里。所以他只能派斐其勒。

苍婧都想象得出,当苍祝要调兵遣将的时候,他会惊讶于他想到的人都不能用了,他会愤愤直喊,“他们竟背叛朕!”

他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杀了谁。因为他给了两位都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们可以随意处置审问。

而苍婧跟着出来,就为了见斐其勒这一面。

夜中星光在,火光仍在灼,这一路兵马称不上精锐,斐其勒问,“可你们去了,会有明天吗?”

“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但如果不走,连今天都没有了,”苍婧朝着斐其勒一跪,“你便禀报他,我跪你,你没办法,只能放他们走。我会留在府里,等他来。”

“大长公主,你要留下?”斐其勒惊讶。

“大姑姑,你不跟我们走?”苍明直到这时才知,那个要去分散视线,博取时间的人里还有她。

“明儿,你向往光明与希望便去吧,大姑姑不向往了。”

人死了很多了,苍婧没有苟活于世的心愿。

斐其勒推开了城门,将城外的星辰燎原展开。

“走!”斐其勒堵上了自己,愿着天下有光芒照入。

兵马驰出了旬安的城门,而苍婧转身大司马府邸。

人都死了,走了,只有太子,他在渴望着光明。

太子带着满含冤屈的人走,离开皇城,他还寄予着对父亲的希望。他还认为他无圣令斩杀了江齐,这是罪。他离开皇城逃出去,然后等着他父亲冷静下来,他会上书给父亲,让父亲知道他的冤屈。

太子一直觉得是奸臣蒙蔽着他父亲的眼睛,太子一直觉得他父亲是一时糊涂。可苍婧已经绝望了,这些太子曾经认为的,也是她和萧青曾经以为的。

有的人仁慈啊,太过仁慈。可有的人狠心啊,狠心彻底。

太子离开旬安城的第二天,是一场雷雨天。

苍婧坐在长廊的风铃下,擦着乔一山为萧青打的那把剑。

苍祝如期而至,他也带着一把剑,那是一把龙纹雕刻的剑,在他手里看起来沉得很。他的身子看起来不好,走起路来已经没了威风。

“你让斐其勒放了太子。”他一路走来,一路怒。

苍婧淡然地擦着剑,“他不走,你就要杀他。”

苍婧真希望自己有足够大的力气,如果她是一个将军,她一定会拿着萧青的这把剑走向他,刺向他。

她做得到,因为她足够狠心。

何况苍祝在苍婧眼里已经是她的仇敌。看到他,她想起的都不再是是手足之情,而是他的残暴不仁,她亲眼看着他杀死了一个又一个至亲。他让她活着,看着他们死。

苍祝斩去挡在路间的枯草,就像在大斩他的仇敌,“太子兵变皇城,这是大逆不道。你相助于他,就是心怀不轨。”

“是你年老糊涂,刚愎自用,你儿子上书求见你不见,你把他逼入绝处。”

“明明是你诡计多端,欲助太子夺位。”苍祝提剑走来,他不知他看起来一点威风都没有,他走路都已经越来越累。但他的杀气没有停下,即便他的背已经弯下。

“你个老糊涂。”苍婧一握手中剑。

苍祝看到了那把剑,他一看就知道这是萧青的。只有萧青会用这种剑,身无外物的他连剑也不爱雕饰。

他更加深信是苍婧施着巫蛊,让萧青缠着他。

“朕不糊涂!”

“这世上还有人说你英明吗?”

苍祝不再是那个英勇一世的帝王了,更不再是年轻盛世的少年。他已经老了,他的脸上一样是皱纹遍布,他的面容不仅有老态还有病态。

苍婧告诉自己必须要做一个将军了。苍明做不到的事,她要去做。因为她已经不想什么活路。这就是苍婧留下来的目的,让黑暗归于黑暗。

她终究是那个生来阴暗之人。

萧青是她生命里的阳光,他照亮过他的生命,也照亮过大平。可是他走了,太阳就没有了,苍婧再也没有看到过灿烂。

“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么多年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我在等你死。等太子继位,等天下迎来平静,”苍婧激怒着苍祝,让他越来越急切地走过来,她用力握着剑,“我在等你死,我就是要让你死!”

苍祝过来了,他还是那么轻易地被激怒。所以他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奸佞小人的谗言。

“朕让你知道什么叫死!”苍祝用帝王的威严怒吼,朝苍婧挥下他的剑。

苍婧也举起了萧青的剑,朝着苍祝刺去。

苍婧根本没打算活着,所以苍祝朝她砍来她也不躲。她只是看准了他的心口,朝他冲去,她可以和他同归于尽。哪怕史书说她大逆不道,说她弑君妖邪。

就在他们兵刃相向时,有一阵风吹来,风铃阵阵作响。天空间雷光大作。是萧青的风铃在晃动,它和雷光电鸣一起长嚎。

苍祝的剑就在那个时候偏了。

苍婧的剑没有刺穿苍祝的心。她看到他衣间透出的金丝,那是金丝软甲。

苍祝庆幸道,“这身金丝软甲好用得很。”

他拿走了金丝软甲,他从刑场拿走了金丝软甲。想到这苍婧便更为恨他,“你杀了襄儿和宗儿,你还穿他们的金丝软甲。”

风吹在苍婧的脸上,似乎在抚慰什么。她碎掉的心疼了,随着风铃的声音疼入骨髓。

苍婧的眼前闪过了很多她杀的人,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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