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此刻父亲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耐心听着自己的诉讼,一如当年。
烛泪空泣,长影明明晃晃,楚如攸房门紧闭,她知道此刻站在门外的人是魏安,有些话她无法做到当着他的面坦然。
只好一门之隔,“景年哥哥,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启元十六年,破庙之中,如攸已忆起全部。一次次的以命相护,相助,如攸永生不忘。尔后的种种,你早已做出抉择,数百人的血仇,我知你心中艰难,可,我无法原谅……如今,尘埃落定,你我都该有新的起点。魏安,我可以做你的皇后,留在这皇城中……只是你我就此和离,互不干涉,私下场合亦不复相见……”
本打算推门而入的魏安,终究是将手悬在半空良久,而后握紧拳头藏于袖中。你早该知晓的,楚如攸看似沉默柔软,本质却是清冷难驯,棱角分明。亲手种下的因,如今自该承受她给的果,他从没想过逃。
“好!”
只之一字,一滴泪晕开在掌心。楚如攸动作木纳的轻抚脸上的泪痕,原来自己竟深爱他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