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
最后十秒——
周祁录拿到球权。
华阳球员盯着他快速回防。
他双脚敏捷越过前排几个防守的球员。
冲到篮球筐之下。
纵身一跃。
伸臂投出篮球。
还剩三秒。
所有人呼吸凝固。
计时器跳转到一秒。
篮球咚地下进筐。
七中沸腾。
裁判员宣布冠军。
在无数迎面而来的嘶吼呐喊声中。
华阳球队从通道退场。
宋姌姌起身。
跑过拥挤异常的操场。
去到叶甜那边。
球场中央围了一堆人。
是裁判员在跟获奖方颁奖。
以及七中学生欢笑着与球队共享荣誉。
笑声蔓延在那寸天地。
叶甜在收拾东西。
宋姌姌也帮着她收拾那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叶甜边收拾边问：“你怎么下来了？”
宋姌姌：“来看看陆斯年。”
叶甜猜到了。
没多问。
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
体育馆外。
陆斯年刚出来把队员解散不久就被陆谨言蹲在外边的几个忠心耿耿的小弟盯上。
他们拦着陆斯年半步不让他离开。
而他们所谓的老大不知所踪。
烈阳顶空。
地面的黑影繁杂。
来来往往的学生瞅了眼。
又很快因为几人的装扮与气场给吓跑。
都不敢多管闲事。
那里面。
最恐怖的当属是为首的脏辫男。
他脸上纵横的刀疤令人畏惧。
几乎布满整张脸。
陆斯年：“有事？”
脏辫男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把拎起他衣领。
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报仇。
以及帮老大出方才篮球赛上的恶气。
对于他而言也算是“功德圆满”
陆斯年眸子里全是波澜不惊。
身高优势碾压他的气势。
陆斯年抬手看了眼手表。
云淡风轻：“你只有五分钟。”
原本就不爽的脏辫男被他激得更加不爽。
拳头应激似地加大力度。
他一拳挥过去。
陆斯年面无表情。
本想躲过去。
却在余光发现宋姌姌从出口出来之际打消念头。
就那样硬生生挨了他一拳头。
陆斯年因受外力变得重心不稳。
他的侧脸被打出淤青。
宋姌姌冲过来。
二话不说护住他。
叶甜跑过去。
想帮帮陆斯年。
但他仍然喜欢自己强撑着。
宋姌姌仰头。
怼着脏辫男骂：“你他妈的——”
“是不是真想跟我作对啊。”
脏辫男一下子就焉了下去。
其余混混看到也怂了。
他们压根没想到。
宋姌姌会来得这么忽然。
太阳光线肆意横行。
宋姌姌脸颊被照耀得愈发白皙，媚艳上扬的狐狸眼在片片光芒中越发嚣张狂妄。
周围的学生因这幕忍不住驻足。
只听大小姐拖着尾音：“还不滚——”
脏辫男几人被惊得忘记呼吸。
直到她补出剩余的话。
“就去蹲一辈子局子。”
几个街头混混吓得屁滚尿流。
马上一溜烟地跑路。
因为宋姌姌没开玩笑。
也从不开玩笑。
几人跑后。
原本吃瓜的学生也因事情结束。
在一霎消失撤离。
宋姌姌转身扶过陆斯年。
她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脑袋。
陆斯年与她对视。
心跳加快。
叶甜站在旁边默然无声。
宋姌姌看见伤势。
没好气：“陆斯年——”
“你的脑子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陆斯年不说话。
整张脸因为伤势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宋姌姌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说：“下次。”
“被欺负了记得第一时间找我。”
陆斯年低头。
抿唇笑。
似乎挺开心。
他脑袋点着。
那模样乖巧得过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