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货物都被烧干净了,这个月还没来得及送给几位少爷过目的账本也没了……&a;#34; 沈禾这才觉得自己发紧的喉咙通畅,能够呼吸,喻鸣声消退。 &a;#34;好,无事,这些外物不重要,人没事就好。&a;#34; 他分明慌的很,外表看起来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显得沉着冷静:“我去看看。官府的人来了吗?&a;#34; 赵咏生说:“来了,来了不少,您知道,咱们工坊挨着几个荒宅子,走水后察觉得晚,连着烧了一片。火势太大,官府的人便被惊动了。&a;#34; 沈禾顿了片刻,思绪转动,他说: “那我便不去了,你们先看着,等火势完全扑灭,若是还有什么能用的便捡回来用用,没有便罢了,大不了重新置办。那几个连着被烧的宅子去问问主人是谁,若是能寻到,之后我让人给他们赔偿。&a;#34; 赵志忠被自己儿子架着,勉强站稳,嗓音哽咽: &a;#34;小公子,此事是小的对不住……&a;#34; 沈禾打断他: &a;#34;没事。这件事不用提了。&a;#34; 工坊里有人是会带着 孩子夜里点灯赶工配件,补贴家用的,尤其是家中想养个读书人出人头地的。 所幸,这次没人留下,否则沈禾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一想到差点出了人命,他发慌的胸腔便逐渐的,被一股子怒火填满,越烧越旺。 他攥着拳头,对赵咏生道: &a;#34;你们回去收拾残局,我明日再来同你们说以后的事。&a;#34;沈禾说完,转身牵着马,朝着国公府去。 沈砚在京郊军营里。 不过他留给沈禾的人还在。沈禾问他: &a;#34;你能找到几个嘴严实的吗?要很能打的那种。&a;#34; 王琰也不多问: &a;#34;公子需要几人,何时用?&a;#34; 沈禾在心里估摸一下: &a;#34;大概,三四人便可,现在,今晚。&a;#34; 王琰二话不说,颔首: &a;#34;公子在府中稍候片刻,半个时辰后小人便带人回来。&a;#34; 沈禾摇头,他睁着的眸子里分明盛着的是冰凉如水的月光,可瞧起来,活像是燃了两堆熊熊的火焰: &a;#34;去那个废宅子,我在那等你们。&a;#34; 沈禾比王琰动作还快,翻身上马,便朝着宅子的方向去。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生气,堆满了胸腔,不发泄出来,完全无法自行消退,更不可能将这件事轻轻放下。 他一定要那群敢放火的狗东西付出代价! 还挖他的人? 他让他连自己都人都赔出来! 沈禾甚至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找柳峥郑学则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个。 这件事就得他亲自去做! 不是都传他是仗着家世嚣张的京城小霸王? 那他今日,就好好的做一回真正的霸王!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来蛮人手段,谁不会? 他到宅子,找来赵志忠他们留在屋内的烛台与火折子。被绑在柱子上的两人听见动静,嘴里呜呜呜叫着。沈禾点燃烛台,端在手里,走近他们二人。 烛火的光离沈禾很近,将他的面庞照得很清晰,每一根眼睫都在火光中根根分明,纤毫毕现。少年的影子的的确确在他身上逐渐退却,向着青年的方向变化。 他脸颊上的婴儿 肥消减许多,眸子睁得圆润,可冷冰冰瞪人的时候竟然也真有了威慑力,不会再让人觉得就是只连龇牙都没有威胁的小狗。 突兀出现的新面孔,让柱头跟接头的人都呆住。尤其是对面的少年一瞧起来,便身份不凡。这、这是真正上头的靠山来了? 柱头先是心底发慌,随后仔仔细细打量沈禾,在心中缓了缓,安慰自己,年纪看起来不算大,不知道谁家的公子哥,他们工坊做那些新奇玩意卖的时候,这小少爷还不知道几岁呢。 一想到这里,柱头心中就安稳许多,觉得沈禾八成不是真正能定夺的人,那背后的大靠山也不一 定有多重视这件事。 说不准,现在就是让人来放了他们的呢? 他想到这里,顿时没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绑在他背后的接头。 要是这人被放了,回去见到他主子,可别忘了将自己顺带捎上。 工坊那头八成是没自己能够待的地儿了。 他碰了对方两下,对方一点儿声都没。 墙上被油灯投射出的巨大黑影变化。 他听见那个少爷问: “看你样子,认识我是吗?” 接头连连点头。 柱头那热起来的心重新凉下去,开始发慌。 沈禾拽了塞在接头人嘴里的布团,扔在地上,问: “既然认识我是谁,你应该知道你主子惹不起我吧?当然,若你今日说你主子是皇帝,那我便自认倒霉,还会恭恭敬敬将你送出去。&a;#34; 接头头摇的像拨浪鼓:&a;#34;不不不敢,小人的主子,怎可能是陛下,小人……&a;#34; 沈禾生气,脾气不好的时候耐性简直直线下降: “告诉我,你主子是谁,我便只送你去牢狱,不再做额外的事。&a;#34; 接头哭着便要求饶,沈禾现在心肠冷硬得很,装模作样的时候,竟然也能够将威胁的狠话信手拈来: &a;#34;我已经仁至义尽,若是你再不交代,那便不止如此,连带着你的家人都……&a;#34; 他心里其实没底这人到底有没有家人,总之狠话是要这样放。 /&a;t; 沈禾一时想不起来这个“陈二公子”是哪个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