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偷果子呢。”是祝师兄。
一个轻轻的声音道:“太苍山上的果林,只要是观中弟子,人人都可以摘采,何来‘偷’之说?况且,林中果树成百上千,以我一人之力,也不会让果子变少。”
是慕情,看来已脱下了妖魔的黑衣,换上了平日里穿的朴素道袍。那道人哼了一声,道:“要是只是你一个人的份,当然也不会少多少啦,但你不光摘你一个人的份,你还要偷偷带下山去给别人吃,捡这小便宜,这就很无耻了。”
接着祝师兄便招呼了旁边的小道围了上去。如果记的没错的话,谢怜就要出现了。
可就在谢怜便和风信站出来的前一秒,林执义非常仗义的拉着我站了出去。接着谢怜,我们一起出现,惊讶,眼睛仿佛在说难道你们也在偷听。
祝师兄看着我们突然出现的四人,慌张的行了个礼:“太子殿下,闻谦殿下,林公子,这…”
我们替慕情解了围,接着谢怜看向林执义手上的篮子,林执义一阵心虚。
我刚要替他解释,便听谢怜说:“母后在上个月相见时交代我,要告诉林公子,‘这樱桃你想吃时来太苍山摘便是了,我送到你府里的都被你父亲送了回来’你不会以为我要问罪你吧!表弟。”林执义呼出口气,无言。
林执义陪我下了山,我打算去挑把金簪送姑母,刚买完簪子,便看见戚容驾车而来。
车上坐着谢怜风信和慕情,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撞到我们俩了,戚容一个急刹车,尘土飞扬。林执义用袖子替我挡了挡,但我还是咳嗽不止。戚容看了一眼我们的衣着和腰牌,认出了我们。
“这是……执义表弟,闻谦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那些下人居然敢骗我称你们回宫了,真是群不知廉耻的家伙!”戚容打算骂街。
我开口道:“那群人我让陶然领着他们回去了,反正也不算远,本来我想试着走回宫锻炼一下。”
戚容便说:“执义表弟,闻谦妹妹,我带你们回去吧!锻什么练啊?腿伤就要养。”我们只好上去。
记得,听姑母讲过,戚容对我和林执义是自带尊敬的,其实不能算是尊敬二字。好像是因为我们父母的缘故,但具体不清楚。
一上车我们便后悔了。我在穿越前看书时自然有看到这一段,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应该没那么严重。而且我们五个人在车上,他应该会谨慎点。可惜我想错了。
戚容驾车,说是个疯子是好听的了,一柄马鞭拿在手里狂抽不止,口里好像在说“老子小镜王来了,你们这群贱民通通跪拜。”谢怜连连喊停也不停,好几次险些撞倒行人和摊子,多亏了风信和慕情在前方时不时拽一把缰绳悬崖勒马,否则一路闯过来起码要赔上二十条人命。
好吧,至少他在临近皇宫里停了下来。我们齐齐松了口气。谢怜抹了把冷汗,风信和慕情已经各自被戚容抽了十几鞭子,手上都是鞭痕,我瘫痪在车上眼冒金星。而戚容却站起身来一脚踩在高大的白马屁股上,得意地道:“怎么样,我车驾的不错吧!”
我心道:是不错的,再坐一回我就可以去鬼市了。
谢怜下了车,道:“我要跟父皇母后说,没收你的车。”
戚容大惊:“怎么这样!”
谢怜指了一下被林执义扶着,面色苍白的我,:“你可别把惟忆送走了。”
仙乐国风,一爱黄金,二爱宝石,三爱美人,四爱音乐,五爱书画。像代表的人物就是谢怜,戚容,复乐,剑兰,陶然和我父亲。仙乐皇宫,便是将所有这些他们喜爱事物为一炉的巅峰之地。
穿过偌大的广场,穿行在朱红的长廊中,所见并非全是奢靡的金砖玉像。四下都能看到精美书画,很多还是父亲在时重金买来的礼物呢!父亲不喜奢华,但对书画情有所钟。不时传来飘飘乐声,宛如仙境。
皇宫是谢怜的家,他从小在此长大。而我父亲去世后我也在皇宫呆了挺久了。林执义在幼时就常常去皇宫。风信十四岁被挑选为侍卫,也早已见怪不怪。慕情却依旧还是心慌,他每一迈腿走的都步步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