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通灵阵,便听到一个声音轻轻地对谢怜道:“太子殿下这是又回来了?”
这是某位宅心仁厚。
谢怜他很快答道:“是啊!大家好,我又回来了。”
慕情慢条斯理地道:“太子殿下这次飞升,真是好大的阵仗啊。”
谢怜笑道:“还好。”我猜他准备找理由离开了。
而慕情不冷不热地道:“太子殿下么,是还好。不过,我的运气就比较不好了。”
谢怜便立刻道:“钟的事我听说了,真是万分抱歉,对不住了。”再又追问了一句:“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此言一出,整个通灵阵都沉默了。那可是慕情啊~不过也对,慕情八百年前说话的语气和性格都和现在无关。
接着一个声音咆哮道:“谁tm拆了我的金殿?!滚出来!!!”风信这性子……
谢怜还没开口,慕情先笑了两声:“呵呵。”风信的话冷下来道:“你拆的?行,等着。”
慕情淡淡地道:“我可没说是我,你别含血喷人。”
对方道:“那你笑什么?你有病?”
“难道幸灾乐祸笑两声也不行吗?”我用男声问。
“这不是知谨真君吗?最近倒是空闲了不少。”慕情言。
我轻笑了两声:“我自己的宫殿被拆了,我难道不能回来看一眼?顺便进个通灵阵?”
谢怜他干咳一声,道:“是我拆的。对不起。各位的金殿和其他损失我会尽力补救,还望能给我一点时间。”
……
第二天,我进通灵阵时,听到灵文这样说“诸位,帝君北方有要务,急需用人。哪位武神殿下能从殿里拨两名武官过来?”
结果她的话音刚落,慕情的声音就轻飘飘地冒了出来:“听说帝君现下不在北方,怕是给太子殿下借的吧。”
灵文口上笑道:“玄真,我这两天怎么老是在阵里看到你,看来最近你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恭喜恭喜。”
慕情淡淡地道:“手伤了,在养伤。”
啧你那手往日劈山断海也不在话下,劈个傻钟还能怎么你了?”
我看了看,发现没人,愿意站出来帮助他,只好自己开口:“那太子殿下,我来吧!”
灵文听此,迅速言:“知谨,你是文神,这……”
我笑了笑,言:“我是文神又如何?法力多些就算武艺不精也能帮上忙。”
灵文只好答应,我便回那个临时搭好的殿收拾东西了。
……
三日后,人间,北方。
大路边有一间茶点小铺,身旁的谢怜抬头看了一眼酒招,笑道:“‘相逢小店’,名字有趣。
进了店,谢怜捡了靠窗的一张桌,要了两份的茶水和点心。
我忽听屋外传来一阵哭哭啼啼、敲锣打鼓之声。我一抬头,便看见一只银色蝴蝶从谢怜身旁飞过。
蝴蝶停留在他指尖,双翼闪闪,不一会儿,便飞走了。
花城悄悄来看谢怜了呀。
谢怜对蝴蝶挥了挥手,然后回头看到两位十八九岁的少年。
南风,扶摇。不,应该是南阳将军和某位宅心仁厚。
谢怜对两位小武官先笑了一笑,道:“南风和扶摇是么?你们愿意前来相助,我先谢过。”接着他让茶博士多加了两个杯,端起茶,刮了刮茶叶,顺口问了一句:“你们是哪位殿下座下的?”
南风道:“南阳殿。”
扶摇道:“玄真殿。”
我勾唇笑笑,:“是你们家将军让你们过来么?”
两人皆道:“我们家将军不知道我过来。”
谢怜问道:“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南风道:“你是太子殿下。”
扶摇道:“你是人间正道,你是世界中心。”
谢怜噎了一下,不确定地问我:“他刚才是不是翻了个白眼?”
我道:“是的。在阴阳怪气上,扶摇小神官可是比之玄真将军,可是更胜一筹呢。”
扶摇脸色一变,言:“知谨真君,你跟我家将军很熟吗?”
我回想起那段过往,言:“我和他认识了800年,你说呢?小神官~”再言:“不过这位小神官,你的脸我都没见过呢。不会是宅心仁厚用了假皮之类的吧。”
此话倒是一针见血,南风则意味深长地看了扶摇一眼,而扶摇紧张地盯着谢怜。
谢怜没有注意这件事情,自然地道:“先谈正事。这次到北方来是做什么的你们都知道了罢,那我就不从头讲起了……”
两人却皆道:“不知道。”
谢怜只好拿出卷轴,道:“那我重讲一遍吧!”
……
南风倒是抬了头,皱着眉道:“失踪的新娘有何共同之处?”
谢怜道:“有穷有富,有美有丑,有妻有妾,一言蔽之:毫无规律。根本没法判断这位鬼新郎的口味是什么样的。”
南风“嗯”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似是开始思考了。我顺手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非常不好喝。认真地看了看杯子里,看到了茶垢,我拿着茶杯的手便停在了空中。
扶摇却是碰都没碰谢怜推给他的茶,就一直在用一方白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手指,边擦边眉眼冷淡地道:“太子殿下,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位鬼新郎呢?这可不一定,从来也无人见过它,怎知它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
谢怜莞尔,道:“卷轴是灵文殿的文官总结的,鬼新郎只是民间的叫法。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
……
我看着扶摇用手帕擦手,便不动声色地把茶杯往他身旁挪动。等到茶杯挪到了他手边,我轻轻把茶杯放下的同时,手用了内力拍下。桌子一抖动,那杯茶就正好倒在了他手上,污了那白手绢。
扶摇他的神情刷一下变了,忍着怒气道:“知谨真君这是在做什么?”
我言:“放个杯子而已。啊,你的茶水没喝完就倒在桌上,真是不好意思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