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以，那么我想应该是可以的。”海若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却不知道该不该把此刻在心中。
踏离玄冥殿的那一刻，我像过了一生，那些曾说过甜腻的话语连同海若一起，就如同上一辈的事情，原本清晰的画面一下被晕散了开，变得不真实，就连曾经喜欢过海若的点点滴滴都被锁在了心底一块我永远不出去触碰的地方。
海若一直跟在了我的身后，穷奇扭头看了看，倒是难得对他如此的关注，心中一片感慨，我也只是顺了顺它的毛发，只当自己的并未不知晓。
海若跟着我们走了很远，止步在东海边境。
“月色很浓，倒是不用担心瞧不见脚下的路。”
听着海若的话我下意识地抬了头，今日是满月，柔光倾洒，的确能让人看得清楚一些，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好的月色，夜空上是不是也是繁星璀璨的模样。
不过能照亮我前方的路我也知足，至少我能看见自己要前行的方向。
“如果可以，我多想时间停在此刻，月不西沉，你不离去，岁月可安。”
这是我听海若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亦是他这一世所求却再也无法实现的愿望。
◇
离开了东海之后，我跨到了穷奇的背上，从脖颈之中掏出了『奈何』，念着咒诀唤着一个我曾陌生了百年的名字。
“苏漠。”
我只唤了一声，声音不响，所以他好久在缓过了神，声音还有些不确定：“季忆？”
“是，是我。”
“你想……”你想起来了？
这脱口而出的话苏漠并没有问完，毕竟答案已经如此明显了。
“你在哪儿？”顿了一下，苏漠换了一个问题。
“你不用管我在哪，我就是来问问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记录你应该没有动手吧？”
“没有，那是你的记录。”
苏漠的声音听着冷冷的，似乎并没有因为我恢复了记忆而觉得高兴。
“那么，你帮我转告天帝一声，季忆犯下的错会自己来偿还，不用旁人代劳。”
“我不是旁人，”苏漠对我的这句话有些不满，“事情因你我而已，我自然也有责任。”
“你已做了百年，自己的那一份应该早就补偿完了吧？”我笑着道，“我很快就来替你。”
“……”长长的沉默之后，苏漠只是一声叹息，“我会去接你回来的。”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你想去找阳侯君问没能亲眼瞧见的结尾吧？”
“那等三月之后，我完全记录完了吧。”
就我现在所残存的法力的确无法自己回到天界去，苏漠愿意帮忙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