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回应,一边的猛哥就举着双手一脸严肃地嚷嚷着,对上卓文君的双眸后,便停止了,只是不好意思地对着她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卓文君一手撑在台子上,也直对着猛哥点头,“你去干活吧,不用招待我们的。”
卓文君这般说了,我也不太好继续询问下去,只能憋着满肚子的疑虑顺着她的话题说些有些没得。
◇
这一次先行离开的是我和钟离溪。
我们只是坐了一会,他便寻了一个理由带着我出了猛哥铺子。
“怎么不继续待着了?”出了大门,我疑惑地问他,“我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呢,又不是经常能见到卓文君。”
“这里不是问话的好地方。”钟离溪回头看了一眼猛哥铺子紧闭的门,似是在担忧什么。
“那你还带我来?”
“我只是来看看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没想到还真被我蒙准了。”
又是我不太懂的话题。
“什么猜测?”
“自然是和卓文君、志猛有关的。”听钟离溪这样说我不由也一下好奇了起来,他提起嘴角卖起了关子,瞧着我撅得嘴都能挂壶了才又继续说了下去,“猜猜她什么时候会去猛哥的铺子里喝酒。”
“这个怎么猜?初一十五必去,还是晴天必去?”
钟离溪说着似乎很玄乎,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能明白。
听着我胡诌的答案,钟离溪无奈地摇了摇手指:“她只是借酒消愁而已。”
“借酒消愁”这个词听起来,多半是来形容男子的,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他们似乎总喜欢抱着酒坛子去醉生梦死一番,妄图把自己麻痹,忘记那些让他们难受的事情。
只是卓文君……
她总是板着一副灿烂的笑脸,行动也大大咧咧和个男生一样,我和她见面不过三次,就能混得和朋友一般相熟。
更何况,她那笑容一点也不像掺假了的,怎么就来借酒消愁了呢?
“谁都有无法与人分享的痛苦。”钟离溪停下了脚步,侧歪头看着我,“不是你看不到,察觉不到,就不存在了。”
“我知道第一次来铺子的时候卓文君在桌上趴了好一会,像是在想心事的样子。”我回忆起上一次情形说道,“可这一次你是怎么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她一直待在卓府里,难不成你是又偷偷跑去别人闺房看过了?”
“要是我把这些事都说了,你干脆直接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好了。”钟离溪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又戳起了我的软肋,“然后你就根据我说的去写,剩下的时间我们还可以把这西汉也游上一遍。”
“……”
“丫头,你看这个点子可好?”钟离溪分明已经瞧见我脸上尴尬的笑容,却还是挑逗着我,“老在临邛待着也无趣呀。”
“不用了……不用……我也可以试着去猜猜看的……”我连忙摆着双手,“就不劳烦您老给我解说了。”
见我这般求饶,钟离溪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