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够用。 法阵持续了两个小时,地府终于将所有怨魂吞下,缓缓消失在视野内。 周遭恢复如常,医院里也安静下来。 八卦环极速下坠,在空划出一光柱,停在连译身侧。 事情已解决,他正欲转身离开,翁平然叫住他。 “连首席,”翁平然打量他几,“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近来如何?” 他来好几天了,才终于见连译。 连译看向翁平然,冷淡:“翁长老。” 他以前与翁平然接触不多,也没有要对方叙旧的思。 而他向来冷漠,对谁都这样,翁平然也没有计较,又问:“混沌神在你住处附近现身过一次,后可有过么别的发现?” 连译回答:“没有。” “一点异常都没有?那只地灵黑猫,去过你那边吗?” “没有。” 翁平然还不心,郊外发过那么多事,他就不信连译真就么都不知情:“山神呢?也没有发现任何预兆?” 连译顿了顿:“为么一定要找山神。” 他语气未变,依旧平淡又冷漠,仿佛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翁平然面容严肃:“追随侍奉山神,是你我应尽的职责,你进内庭所学的,难都忘了吗?” 连译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移开视线:“我还有事要忙。” 话音刚落,连译转身离开,沿途也没人敢拦他。 翁平然又气又无奈,摇头叹息。 他身后有另一学,压低声音:“连首席这样……想来山神也不选择出现在他身边吧。” 山神怜悯众,却不是随便谁都有机见,传闻需要绝对纯净善良的品性,为人温无私,并拥有对山神的信仰,才被选。 虽然传闻只是传闻,并没有么依据,这个说法被绝大多数人认。 连译无论哪一点都不符合,他冷漠近乎冷血,待人疏离,偶尔显露出更加残忍与狠戾的一面。 所以即使混沌神出现的地点离他住处非常近,也没有多少人怀疑他与两位神有么关联。 “了,”翁平然没有接话,转头说:“去帮你师兄清理善后。” 他身后的学赶紧应下,去了林玖的方向。 这时,翁平然的通讯器响了一声,是谢运发过来的一份资料。 他打开查看,脸上表情从疑惑惊愕。 资料里是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目前发现未知传染病的区域,正好能连成一条线。 而还有一条轨迹一模一样的线,是连译近期过的地方,他在相南杀了卓清,后一路来这里。 地图的含义不言而喻,谢运想告诉翁平然,突然导致居民亡的病症,是连译导致的。 仅凭这两条线,并不能当做证据,翁平然眉头紧锁,继续往下翻。 谢运仿佛猜翁平然有所疑虑,资料的最后还有一句话。 “天煞体,做出么事来都不外,此人是个祸患。” — 连译赶回住处,看见门口摆放着一个箱子。 他只看了两,确认不是自己的东,毁掉箱子上贴的地址,用灵术扔远处的垃圾桶。 待他开门进屋,来卧室。 黑暗的床铺空无一人,被子凌乱。 “南灯?” 话音刚落,连译立即感应衣柜里有人。 他快步走近,俯身蹲下拉开柜门。 南灯果然在里面,见连译出现,钻出衣柜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里了?”南灯紧紧搂住他,“我等你了好久……” “工上有点事,”连译解释了一句,“怎么不用手机?” 南灯的手机里有连译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我放在客厅忘了拿进来,”南灯心有余悸,“我不敢出去,外面好像有鬼在说话……” 连译皱眉:“有鬼?” 南灯煞有其事,重重点头:“小兔也听见了,是声音很小,不知在说么……” 兔子头从南灯怀里跳出来,默默回床边继续睡觉。 联想门口的箱子,连译大概猜出真正的原因。 符阵既是保护南灯,其实也算是将他困在房子里,而两层符阵已经开始困不住他了,所以他才听见符阵外的动静。 南灯还以为自己撞了鬼,埋在连译怀里渐渐放松。 “我明天去买些符咒回来贴在门口,”连译抱着他安抚,“别怕,没事了。” 南灯点头,他这儿缓过神来,就开始感困倦。 连译抱他回床铺,陪他一躺下睡觉。 他回来时身上的黑色外套被脱下,南灯靠在熟悉温暖的怀抱里,安心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