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杀卓清是事实,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但他这段时间守护山神有功,两者相互抵消了。 他的职位被恢复,重新成为内庭的首席天师,至少从明面上拥有守护南灯的资格。 这件事终于解决,南灯悬的心落下。 他来到翁平然面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翁长老,谢谢你。” 翁平然心里一软,他原本觉就这么让连译留在南灯身边还是不妥。 但刻恍惚间又觉,只要山神能开心,留连译也不是不行。 “一点小事而,”翁平然眼角堆起的细纹明显,“您再休息一会儿?让人把医院病患的资料拿来。” 南灯摇:“自己去看吧。” 他来到长扬,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这里的瘟疫。 虽然鹦鹉拿走了南灯的发泡水,但据翁平然的人观察,近两天被喷水的病患,治愈的速度明显减慢,病症不能完全被清除。 翁平然陪南灯去隔离区,一边把情况告诉南灯。 南灯衣兜里的鹦鹉睡了一觉,爬上他的肩抖抖羽毛。 “山神大人,”它小声:“应该是发上的气息变淡了。” 气息变淡,再用发泡水,那些水也就失去了效果。 鹦鹉神神秘秘的,声音刻意压低,但还是被翁平然听见了。 原来是发……想起自己还珍藏在恒温箱里的那滴水,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来到隔离区内,南灯戴上罩,在走廊里缓慢走。 长扬的情况并不严重,但也有不少人感染,好几名护士来回忙碌,帮助行不便的病患。 林玖先前将谢运研制的符水送去检测,没有查出任何异样。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人多留意,翁平然也在今早下了令,禁止任何人再使用符水,送去各个药店的全部回收。 他拿出一瓶符水,交给南灯。 南灯接来,打开闻了闻,轻轻皱眉。 之前连译禁制发作昏迷,他去药店找药,顺便给连译喝了一瓶符水。 两次的水液看似相同,味也没有区别,南灯却直觉不太对劲。 他也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把符水还给林玖,揉了揉鼻尖:“这个不好,不能用。” 简简单单的一句,几乎直接给这瓶符水,以及符水的研制者定了性。 翁平然脸色微变,低声吩咐林玖:“立即加派人手,务必将谢运抓捕。” 内庭成立这么久,加入其中的天师至少有数万名,能走到长老这一步的人更是佼佼者。 在之前,内庭从未出这种事,翁平然也不曾怀疑。 而且谢运做十隐蔽,谁都没看出来符水的问题,他还意图栽赃给连译。 若不是有南灯在,他们不知何时才能知真相。 符水被收了起来,作为谢运的罪证之一。 南灯来到隔离区的尽,站在一面挂小黑板的墙壁前。 病患中有部年幼的孩子,他们住进了医院,不能继续上学,也不能随意外出,每天除了看看电视没有太多的娱乐。 于是医院在这里准备了一块小黑板,可以画画,也可以教一些算术,尽量减弱沉闷压抑的氛围。 小黑板上画几朵花,稚嫩的线条与大小不一的花瓣,表明画下这幅画的人年纪还很小。 南灯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 在他触碰到黑板时,上一次的情形再度出现。 神力从南灯体内抽离,以柔的方式向外不断扩散。 与同时,一些感官敏锐的天师捕捉到了这股淡淡的气息,也包括翁平然。 他嘴唇颤抖,十激。 林玖心里有所准备,所以看起来镇定许多,他扶住翁平然:“老师,可以通知医院了。” 果没猜错的,医院里的病患将会是第一批被治愈的,距离更远的方会稍慢一点。 南灯收回手,眼前晃了一下。 他依然像被抽空了力气,但这次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也没有晕乏力。 连译在他身旁:“有没有不舒服?” 南灯摇,靠向连译怀中:“好像饿了……” 连译几乎将南灯的身形完全遮挡住,翁平然激之余,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等他看去时,南灯经离开了连译的怀抱。 之后,南灯还不想离开,打算等待病患们的复查结果。 趁这时间,林玖按照连译的意思,准备了各种食物送进休息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翁平然忙通知医院,让留守的天师也去协助。 鹦鹉给的那滴水也保存在医院,他后去看了一眼,取出水滴任其蒸发。 随后,翁平然赶去休息室,想看看南灯还有什么需要的。 休息室外的一整条走廊都被封了起来,不许闲人进入。 林玖才送食物进去,门打开,翁平然一走近,就看见了里面的南灯与连译。 连译戴手套,在给南灯剥虾。 南灯离他很近,几乎靠在他身上,紧盯他手里的虾。 剥好一个,连译直接喂给南灯,南灯张吃下。 见到这一幕,翁平然莫名有些呼吸不畅。 他退到门外,顺了几气。 这、这也太亲密了些吧……连译就不能把虾放在碗里吗?怎么能对山神做出这种作! 翁平然没能忍住,再次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