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去,里面只 有一个衣架和一个小凳子,衣架上挂着一套浴袍和T恤短裤,最上面还有个挺萌的浴帽。 衣服都挺合身,林妄系好浴袍的腰带,里面的T恤短裤和浴袍都是白的,看着倒也不突兀。 浴帽是深蓝条纹的小鲨鱼,罩在头上正面看就是一张血盆大口,侧面眼睛还挺可爱,脑后垂着一条鲨鱼尾巴。 林妄出门正撞见换好衣服的苗倾鹤,脑袋上是一颗绿油油的圣诞树浴帽,上面花花绿绿坠着一堆“小礼物” 。 大老爷们都快丑哭了,据理力争地和鹿导抱怨这也太磕碜了。 鹿导说你看人林妄都不在意,你俩的差不多。 苗倾鹤眼瞅着林妄那个比他的好看,指着脑袋问:“林哥,你说我戴这个是不是特别像植物人?” 林妄说不像,苗倾鹤刚要高兴,他林哥补了一句:“挺像小树精。” 陶允晴顶着一颗小草莓出来,看见苗倾鹤“鹅鹅鹅”笑得停不下来:“太丑了!巨无霸丑!” 林妄避开巨无霸丑的小树精,不着痕迹地看池渊进去的门。 池老板吃饭慢洗澡慢,连换衣服也慢,等七个人都出来了,池渊才慢悠悠地推开门。 陶允晴捂住嘴,没忍住说:“我的妈呀,好可爱!” 林妄嘴角也翘起来一点,压着笑,看他慢慢往这边走,路过鹿导的时候懒洋洋地嗤了声:“你是不是有病。” 鹿鸣胜觉得自己挺健康:“你看弹幕,粉丝们都多喜欢啊!还跟我说谢谢呢。” 池渊头上是一只粉兔子,垂着两只长耳朵,两只爪子搭在他脑门上。 为了戴浴帽舒服池渊还把刘海背过去了,露着额头,看着特别乖。 就是眼神不太友好,反差大得林妄想揉揉他脑袋。 林妄他们围成一圈坐在榻榻米上,陶允晴跟苗倾鹤一左一右给林妄挡的严实。 池渊过去给了苗倾鹤一个眼神,苗倾鹤很快地往旁边挪了一下,挤得方粤差点倒了。 “笑什么?”池渊低头看林妄。 “没笑啊,挺好看的,真的,”林妄挪开眼神,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用下巴点了点鹿导的方向,“听规则呢,认真点儿。” 池渊没说话,抬手揪了林妄脑袋上的鲨鱼尾巴一下。 鹿鸣胜说:“五期综艺我们互相陪伴着走了三个多月,今天最后一期,我真的很舍不得各位。” “直接说要怎么折腾我们吧,”苗倾鹤举手,“您太不适合煽情了。” “你们也掉两滴眼泪配合配合我,”鹿导一笑,真不继续煽情了,“我们第一期玩了牌,前后呼应,最后一期也玩牌。” 工作人员递给苏溪两副牌,苏溪摆到中间让他们一起看。 鹿鸣胜:“第一幅牌上写了一些问题,第二幅牌是对应你们八个人的名字。从苗倾鹤开始抽,一人抽两张牌,让牌上的人做牌上的事,能做到,则积一分,做不到,抽牌的积一分。很简单吧?” “积分多的四个人可以泡温泉,剩下四个倒霉蛋负责准备晚饭。” 陶允晴笑嘻嘻地说:“林哥当倒霉蛋吧,我不想吃我做的垃圾。” 林妄说:“可对你哥好点吧。” 游戏很简单,鹿鸣胜不喜欢太复杂的外在干预,他更愿意拍嘉宾们普通的日常,剪辑出来才符合综艺的调性。 苗倾鹤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最后随手抽了两张,先读名字:“方粤。” 方粤点了点头,苗倾鹤又读第二张:“请你后空翻十二个……我去的谁出的题,有没有人管管了?” 方粤一脸苦笑:“我不会后空翻。” 鹿导拿着喇叭:“苗倾鹤积一分。” 几个人也没按顺序来,陶允晴紧跟着很快地抽了两张:“林妄……啊!林哥。” 林妄以为他也得后空翻,在剧组训练半个月,他还真会。 但是陶允晴说:“请问你的初吻是几岁?哇,好劲爆!” 一群人哄哄哈哈地看着林妄,问他几岁,让他别藏着说实话,林妄也跟着笑了。 池渊在旁边看他,眼神说不上多友好,眯着眼,审视里带了点戏谑。 上辈子感情方面林妄没有什么记得特别清楚的事儿,什么初不初吻的,也记不太清了。 林妄上学那会儿正经一帅哥,特别受欢迎,确实也早恋过,亲没亲过就真忘了。 再后来他一屁股债,没有闲心搞这些,再往后就说不清了,这些走肾不走心的他都不往脑袋里记。 林妄蒙了一个:“二十五。” 正好是他刚还完债,生意有起色的时候,那时候他天天神经都绷着,看谁都像同行,都觉得对方要搞垮他,情绪压的人都要疯了。 “二十五?”宋珉覃一挑眉,“林哥今年是不是二十五?第一期说过。” 苏溪说:“元旦都过了,今年应该二十六了。” 方粤也点头:“那就是去年。” 几个人对视一眼,苗倾鹤作死地说:“上上次在小镇上下雪,池哥遮摄像头唔——” 陶允晴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害说呢,不要命啦!” 林妄往旁边看了一眼,池渊手撑着榻榻米,肩膀有点往后压着,整个身体无意识地往林妄这边歪。池渊手拄得离林妄很近,余光碰到林妄的视线,眼珠微微动了动。 外人看依旧懒洋洋地在看牌,没人注意到的地方,镜头死角处的小拇指忽然抬了一下,指尖力道很轻地蹭了蹭林妄的手腕,留下一道让人心尖儿发痒的触感。 林妄垂着眼无声地勾了下嘴角, 这是没生气。 鹿鸣胜等他们闹够了才来主持大局,让下一个人抽:“林妄积一分。轮到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