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笑了声,也赖了会儿L床。 再睁眼都八点了,除了身上还有点乏,林妄剩下的困劲儿L也没了。 醒了也没立刻起来,他躺着醒盹儿L,看池渊好看的脸,睡觉时候微微皱着的眉,忍不住 想池渊梦到什么了, 睡得这么不安稳。 看了足足十几分钟, 从鼻梁到鼻尖,从锁骨到嘴唇,上下全看了个遍,林妄才推了推池渊的肩膀,叫他:“小池,醒醒,该起了。” 池渊眉头皱得更深,脑袋往林妄胸口埋,喉咙里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林妄当他赖床,撑着胳膊想坐起来,上半身刚挪了个地方,池渊忽然惊着了似的睁开了眼睛,林妄什么都没看清,脖子就被一把按住,带着要把他掐死的劲儿L重重地压了下来。 一点防备没有,脑袋“哐”地砸进枕头里,猛烈的窒息感让林妄差点吐出来。 他反应算快的,眼睛都模糊了,强撑着抓住池渊的手腕用力掐了一下。脖子上的手瞬间松开了,空气重新闯进喉咙,林妄扭过身子咳得满脸通红,手都哆嗦。 确实吓着了,一早上最放松的时候忽然来了这么一遭,好人都吓坏了。 林妄比好人多了几分牵挂,他咳了一阵就撑着胳膊坐起来了,手背抹了下鼻子,赶紧抓住池渊的手用力攥了两下,把人搂到怀里。 嗓子哑的,声儿L轻:“做噩梦了?没事儿L了……都是假的,没事儿L啊。” 池渊眼底是空的,碰到林妄身上的热度才眨了下眼睛,猛地怔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冷,后背发冷。他想抱住林妄,手抬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蜷了蜷,还是放下了。 池渊没说话,低头把脸埋进了林妄肩膀上,好长时间才说:“……哥,我做噩梦了。” 林妄没问池渊到底梦到什么了,掌心贴着他后背,一下一下顺着:“缓缓,别着急起来,我也不着急,再待会儿L……” 林妄面上冷静,心里的翻江倒海他不可能让池渊感觉到。 这会儿L脖子疼得一抽一抽的,心里想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杂的乱的一起往眼前砸,理不出个头来。 林妄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池渊比他还害怕,好长时间都没敢动。 看得他心疼。 门又被敲响的时候都过去几十分钟了,他们俩也抱了这么长时间,池渊一直不说话,靠在林妄怀里连呼吸都很轻。 摄影师在外面喊:“池老师,林老师,今天开始录了。” 池渊没动,林妄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又捏了捏他耳垂,轻声问:“好点没?堵门口了,咱俩起来?” 池渊“嗯”了声,嗓子又哑了。 昨天那几个小时不白过,两个人身上的痕迹留了不少,林妄也顾不上等会儿L多热了,穿了件高领的打底衫。 大池渊六岁,林妄到底比他有数,池渊脖子上干干净净的,印子都在身上,随便穿了件短袖就把门打开了。 趁摄影机在外面拍池渊,林妄在浴室刷牙,往下拉了拉衣领。 除了那几个牙印,还有一个不明显的手指印,看着确实挺惨。 池渊进来之后把浴室门拉上了,把摄影师关在外边儿L。 林妄衣领被扯开,池渊揉了 揉手印淤青的地方, 力道很重, 像要把印子擦掉了。 林妄让他擦得有点疼,但没拦着。 “没事了,就是看着吓人。”林妄看池渊手背破皮了一片,今天看没怎么结痂,还有点肿了,回想起昨天池渊垫着他后脑勺那一下,自己先皱了皱眉,“疼么?下回别用手这么垫。” 池渊手放下,问他:“你疼么?” 不疼两个字在嘴里滚了一圈,林妄再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变成了:“挺疼的,看你给我咬的。” 林妄有意避开,池渊没让:“今天晚上我去别的屋睡。” “别啊,”林妄有意哄人,这时候他也不放心池渊一个人待着,“这么冷,不抱着你我都睡不好了,你身上热乎,暖宝宝似的。” 池渊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帮林妄拽上衣领,把门拉开了。 之后一直有摄影机跟着,两个人也没再说这件事,洗漱完就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安排好的地方。 早上鹿鸣胜少见地没折腾人,准备了早餐让他们安安稳稳地一起吃饭。 林妄和池渊耽误了点时间,来的时候剩下六个人都坐齐了,看见他俩陶允晴跟苗倾鹤一起“哦~”了一声,趣儿L他们:“昨天干嘛来着,电话都不接。” 林妄在镜头前一向有分寸,理由一早想好了,帮池渊拉开椅子:“家里临时有点事,鹿导没跟你们说?” 鹿鸣胜就在一边看着这群人吃,闻言立刻反应过来了:“我故意的,折腾折腾你们。” 吃饭的时候林妄眼睛也一直没落下池渊,看他慢悠悠地把一碗饭都吃了,心里才算踏实点。 几期录下来,这群人算混熟了,开开玩笑聊聊天,一顿饭吃的就慢了。 鹿导也有心让他们在饭桌上消磨消磨时间,没一会儿L工作人员又陆陆续续端上来不少小点心和果盘。 就随便聊天,话头都是乱起的,不知道谁提了句“谈朋友”,可把这几个小年轻激动坏了,非要问苏溪和方粤是怎么认识怎么谈的。 方粤脸有点红,不好意思说。 苏溪就逗他:“你说吧,我累了。” 方粤一个知名青年导演,正经电影学院硕士毕业,说话逻辑性肯定好。 就是没趣儿L,一板一眼说的跟讲经似的,听得人犯困。 陶允晴给方粤倒了杯果汁,跟个受不了念经的猴儿L似的捂着脑袋说:“您快歇会儿L,我找找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