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林妄戏里的角色和他本人差距很大,戏里的殷柒也总是笑,但温柔无害里总带着一丝残忍的孩子气。 林妄本人和孩子气不沾边,他让人看不透。 祁钺阳捏了捏手指,和林妄说:“你这么看我也没用,你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 林妄“嗯”了声,很有耐心地问:“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自己干过什么事心里不清楚?”祁钺阳自认是清清白白的演艺世家出身,一身正气,瞧不上林妄 这样的“老鼠屎”,搅乱演艺圈风气。 祁钺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林妄帮他说:“你觉得和我这样的人演一部戏特别丢人?” 祁钺阳默认了。 林妄下巴点了点旁边的椅子:“坐下说,现在看不出你丢人,只能看出你没家教。” 祁钺阳一顿,还是拿了把塑料凳子,在林妄对面坐下了。 “今年二十了?”林妄问。 祁钺阳点了点头,点完又觉得不对劲:“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妄把圆珠笔重新别在剧本上:“不小了,说话还这么得罪人,是不是没人教过你。” 不等祁钺阳说,林妄手指敲在封皮上,“啪”的一声:“你是怎么进组的,我就是怎么进的。你有意见可以找选角导演,再不济也可以直接找方导。你觉得我是靠不正当关系进组的,没证据的情况下还可以去找选角导演要试戏录像,以你的身份问,他不可能不给你看。” “或者更简单点,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对戏,我演砸了么?进组以来我的演技有让你觉得配不上这个组么?” 祁钺阳被林妄问住,愣了愣,嗫嚅一声也听不清。 林妄看着祁钺阳说:“这些你都没干,听谁说了几句就信了,因为我之前确实有很多黑料,八成不是冤枉的,剩下两成,谁管呢。我说的对吧?” 祁钺阳被说的面红耳赤,从他小时候做童星到现在,所有人都捧着他哄着他,爸妈地位高,哪个敢惹他不痛快。 捧多了小孩就飘了,真话不进耳朵,别人撺掇几句就觉得自己干什么都对。 这是第一回有人当着祁钺阳的面说他,还说的这么平淡,不带一点负面情绪,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越这样越让祁钺阳觉得林妄说的是事实,让他绕过恼羞成怒这一步,下意识地接受了林妄的话。 林妄手机响了一声,他没看,和祁钺阳说:“年轻挺好,多长点心眼就更好了。” 说完孟小晚也回来了,拿着大水杯在不远处喊人。 林妄掏出手机站起来,没管祁钺阳脸上的精彩,应了声,往她那边走。 孟小晚看见祁钺阳坐林妄身边就觉得好气,嘀嘀咕咕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林妄随口说:“别这么紧张。” “我怎么能不紧张,林哥你都被欺负了,池哥要是知道了不得把他皮扒下来,”孟小晚小声逼逼,“咱们第一回进组围读剧本这小子就没个好脸色,谁惹他了?天天跟个斗鸡似的到处啄人。” 手机里是池渊发的消息,问林妄什么时候回来,说他饿了,但是想等林妄回来一起吃…… 林妄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来,手肘撑在围栏上,低头单手敲手机。 孟小晚叨咕完痛快了点,心里想她还是太不稳重,看她林哥,面色如常,根本不受影响。 剩下的镜头都补拍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林妄确认了自己的镜头没问题,穿上外套麻溜走了。 副导演还以为林妄因为今天这事儿不太愉快,想着要不要把人拦下来解释解释,方导没让。 愉不愉快另说,酒店里有人等着是真的。 林妄推开酒店房间门,一眼扫见鞋架上多了一双鞋,门口的衣架上挂着外套。 这一刻的心情太美好了,感觉他现在不在酒店,在家一样。 “回来了?” 浴室门哗啦一声拉开,池渊擦着头发出来,身上整齐地穿着睡衣。 “嗯,今天提前了点,” 林妄把外套挂在池渊衣服旁边,弯腰换鞋,嘴角往上翘,“吃饭了吗?” “吃了,”池渊走过来,毛巾搭在头顶,从身后弯腰抱住林妄,头发上的小水珠滴在林妄脖子上,“你不是让我先吃么?” 林妄让池渊压得差点没直起腰,反手揉了揉池渊的头发,心里软的很:“你要是等我和你一起吃能把自个儿饿懵了,看看几点了。” 池渊顺着林妄的动作站直,脸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蹭了满脸卸妆水味儿,呛得皱鼻子。 “不好闻吧?”林妄笑了好几声,他自己到现在也没习惯这股化学品味,怪里怪气的香,“今天的戏画了伤妆,难卸,用的多。” 池渊拿指腹在他脖子上蹭了两下,林妄抓住他手腕捏了捏,眼神都是软的:“跟个猫似的,别蹭了,蹭不掉。等会我洗个澡就好了。” 池渊眯了眯眼睛,扯开林妄毛衣衣领,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先吃饭。” “嘶——”林妄疼得一哆嗦,弓着腰边躲边笑,“就该让人给我肩膀也抹点卸妆水,我这几根骨头早晚让你咬折了。” 池渊“哦”了声,刚洗完澡,白净的手关节蒸的有点红,看着就修长漂亮。 下一秒这只漂亮的手在林妄下边如狼似虎地揉了一下,林妄“靠”了声,浑身一激灵。 池渊懒洋洋地点了点林妄肚子,说:“这儿也抹点吧,不然防不住。” 林妄憋不住笑骂:“滚蛋!” 孟小晚和许文阳一起来送了趟饭,饭盒放桌子上人就麻溜走了,给老板留独处空间。 林妄饿得不行,坐下风卷残云地没一会就吃的差不多了,池渊怕他噎着,一直在让他“慢点吃”。 林妄心里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