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这样想的。”萧然叹了口气，“现在，不确定了。”
要的就是你的不确定。
“闻桢认识吗？”洛颖突然问道。
“知道。”
“我最近跟她有合作。老实说，这是我的幸运。”
萧然有些讶异地看了洛颖一眼，“你很欣赏她？”
“是。”洛颖点头，毫不掩饰的夸赞，“她是我在这个行业见过的，为数不多可以不忘初心的人。”
萧然不吭声，他明白洛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找补，“程姿她......可能是因为在这个行业里待久了，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变。”
“因为什么变的不重要，变成什么样最重要。”洛颖一针见血。
程姿那样的，大导演看不上她的演技，因为始终欠点火候，一般的导演，可不敢提点她。所以红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是不上不下。
水奖拿了不少，但真正有含金量的专业奖，是连边都没挨上，论专业能力，并不被主流圈认可。
观众看着光鲜亮丽，觉得这么多年，她的知名度和流量一直没跌过，但只有内行人清楚，程姿的演员之路，上限也就到这了。
所以，她一心想要保住现在的知名度与商业价值，守好手中已有的资本。
萧然深吸一口气，有些怅然，却并没有反驳洛颖的话。
“或许，她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这句话，让萧然心里的最后一丝弦也崩了。
是啊，你觉得人家变了，没以前可爱了，没准人家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而他却天真的想要帮对方重塑自我。
说到底，这不过就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萧然心里犯苦，看向洛颖，苦笑一声，“你还真是残忍！”
“好了，谈话结束了，朋友。”洛颖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该回去休息了。”
“朋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萧然说着，轻轻拽了洛颖一把，“不问的话，我回去肯定睡不着的。”
“你睡不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是没良心！我今天又是陪你参加首映礼，又是给你当司机的，问个问题都不行？”
“行吧，你问。”洛颖看着他，“但我不保证一定回答。”
萧然收敛了神色，“你之前，是不是很讨厌我？”
“是。”
“你还真是诚实！”萧然明显被气到了，但还是犯贱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洛颖一副“你没事吧”的样子看着他，“要不我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虽然萧然算是为数不多，在原主经历那场风波后，没有落井下石的人。后来原主靠着一部网剧小小的火了一把，重回大众视野，也是萧然背后用人情帮她拉的资源，只不过原主并不知道。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也算是拉了原主一把。
对于萧然和程姿的事情，原主一直守口如瓶，毕竟当初她也是拿了好处的。但这并不妨碍，原主对他和程姿的排斥。作为一个正常人，讨厌一对“狗男女”，有什么问题吗？
萧然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自己自讨没趣极了，“算了，当我没问。”
随即气闷地走到侧面，拉开车门，再次当起了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