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时锦诧异的目光中,谢之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谢之惟有些疑惑,他的目光在两人打转,有些不解,这是有什么事需要自己调解吗?
“她失忆了。”
黎宴的声音微沉,虽然话语没什么起伏,但谢之惟还是听出他有些生气。
“我来看看。”短暂的震惊过后,谢之惟说着就要给宋时锦诊脉。
“躺好。”黎宴瞥了眼她。
“哦。”知道是在说自己,宋时锦乖巧的躺了回去,将胳膊伸到被子外面。
谢之惟像之前那样搭着帕子对她进行诊断。
“脉象除有些虚浮之外,并无大碍。”他将手收了回来,对着黎宴说道:“她枕骨处的伤口我看过,只是有些红肿,淤血也是在表皮并不深入,理应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说罢,谢之惟又沉默一瞬,“但还有一种可能。”顿了顿才说道,“那就是她遭遇了内心深处最不想面对的事情,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所以才会失忆,而头部的碰撞仅是一个契机。”
谢之惟将目光放到宋时锦身上,瞧着她毫不知情的模样,突然有些好奇,她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而她的身份背景又究竟是何?
黎宴听完了他的话,眼神突然有些狠戾,在宋时锦察觉到异样看过来之时又恢复了先前平静幽深,好似对一切都漫不经心。
“出去。”
谢之惟无奈的耸肩,这两个字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不过这次他却目露同情的看向宋时锦,眼下黎宴的情绪并不好,就是不知道这床上的女子能从黎宴嘴里得知一个关于自己怎样的“身世”呢?
谢之惟离开后,整个屋内仅有他们两人,黎宴就坐在床边。
在黎宴离得这般近的情况下,宋时锦慕然有些紧张。
她坐起身,紧紧攥住手中的被角,好似这样能带给她一丝安全感。
黎宴瞧见她的动作,似是轻叹一声,清冽低沉的嗓音传到宋时锦耳朵里让她感到一阵酥麻,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间,不由得让宋时锦红了脸颊。
“我、我们认识吗?”
宋时锦有些紧张,她不清楚他俩之间的关系,为了避嫌,还是默默往床铺里边移了一点。
“当然。”
黎宴没有制止她的动作,让她松了一口气,原以为他是个挺霸道的人,但现在看起来应该还不错。在听到他的答复后,宋时锦的心还是没放下,继续问道:“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黎宴斜了她一眼,无波的眼神中似是有笑意,但在宋时锦仔细辨认时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你认为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的话,宋时锦抿唇不语。
这人好坏,明明是在问他,怎么能这样?
瞧着宋时锦闷闷不乐的样子,黎宴暗自勾唇,他将手随意地搭在腿上,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慵懒而又自在。
就在宋时锦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时,才听到了他慢悠悠的声音:
“你是我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