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改名谢之惟,逃离了皇城。”
“之惟,惟一之。”
说罢,黎宴想到什么,有一瞬的怅然,但随即又敛了神色。
但他表现得再自然,宋时锦还是发现了他内心深处的失落。
黎祈佑包含着祈求平安,护佑美满之意,虽情意虚假了些,但字面上的寄托溢于言表。
而重生后的谢之惟,从名上看也是对自己信念的追求。
唯有阿宴,他......
宋时锦握紧黎宴的双手,听到那些过往,她一个局外人都能感受到委屈与绝望,更何况是黎宴这个亲身经历者。
虽然他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宋时锦知道那只不过是历经苦难后的麻木与无奈。
她仰着头看向黎宴,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拇指拂过脸颊,心疼地说道:“别伤心,我会陪着你的。”
黎宴莞尔,他攥紧宋时锦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顺带着将她往前拉了拉,随即低头,克制地在她唇角留下一吻。
“我没事,一切都过去了。”黎宴抱着宋时锦摇了摇,眼尾都带着笑意,“我现在很好,尤其是还有阿时陪在身边,如今我已是很满足了。”
“那你满足的太早了。”宋时锦朝他眨眼,双手抱着黎宴的脖颈,认真地说道:“我忽然想到,我们阿宴也很不错哦,因为阿宴的宴是......”
“是新婚宴尔的宴。”
宋时锦的眼眸灿若繁星,映着黎宴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她勾唇笑道:“你说是不是啊,阿宴?”
“阿时?”
“唉。”宋时锦轻叹一声,看来还是需要她主动一些啊,她扑上去咬住黎宴的嘴唇,慢慢加深这个吻,周身的空气也随之炙热了起来。
情-动之时,宋时锦摸上他的衣领,往进探去,却被黎宴伸手制止住了。
“阿时?”
两人唇-齿相依,黎宴的话语有些细碎,呢喃细语般从唇角溢出。
宋时锦跪坐在他身上,由于椅子不大,两人贴得极近,呼吸声完全融为一体,相互交织着。
她的唇从他嘴边移开,在他耳旁轻轻说道:“阿宴不想么?”
黎宴怔住,他没想过阿时会这般主动。
“你不想那便算了。”宋时锦作势要从黎宴身上下了,却被他箍住了胳膊。
“这可是阿时提出来的。”黎宴眼底的情-欲之色令宋时锦心惊,还不来得及表态,黎宴忽地站起,双手托住她,让她挂在自己腰间。
“阿时可不要反悔。”
宋时锦暗自咬唇,眨了眨眼,在他脸颊咬上一口,“不反悔。”
反正阿宴迟早是她的,早早得到也没什么。
黎宴将她托得很稳,没几步便来到了床前。
宋时锦被轻轻放下,黎宴温柔地替她脱掉软缎绣鞋,放下床幔,手指划过她的眉眼,一路向下,挑开她的衣襟,克制地说道:“这下阿时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宋时锦仰起身子,脸颊通红,她有些紧张地看着黎宴的动作,喘息声微起。
黎宴见状,解开她身上的所有束缚,在她眉心留下一吻:“别怕,我会轻点的。”
屋外的徐福与凌云还未离去,害怕他们的帝后间会出现什么问题。
凌云内力深厚,就算在这狂风暴雨中也是约莫能听到屋内的响动的。
忽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起来。
徐福见状一颗心全然提起,他没有武功,自是察觉不到屋内的状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了?”他焦急地问道。
凌云屏息听了一下,即刻便唰的一下后退几步,完完全全暴露在雨水的冲刷下。
“这是怎么了?”徐福想过去拉他,不明白为何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凌云微微低头,他说话有些结巴:“徐、徐公公,我们回去吧。”
“可陛下他们......”徐福看向殿门,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走吧,主子他们不需要打扰。”
瞧着凌云越发通红的面容,久居深宫、老谋深算的徐福瞬间恍然大悟,他搓着手不知所措起来,笑容也随之咧开。
“好好好,我们走,不打扰不打扰。”
两个人步入雨中的身形踉踉跄跄,都有些不太自在。
屋内,宋时锦死死咬住黎宴的肩头,但来回的冲撞还是让她不自觉呻-吟出声,细密的汗水也从额间渗出。
她双手扣着黎宴精实的脊背,欢愉的痕迹在他俩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