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媚娘这话，赵荷珠不自觉抖了一下，拉紧了陈孤晴的衣袖。鼓起勇气说：“我不怕，我有姐姐保护我。”
陈孤晴任她抓。她是不会让赵荷珠在她身边出事的。
看到她们如此要好。媚娘眼中闪过了一丝怀念。神色放柔。带着二人出了门。
二楼除了她们三个就没有人在外面了，房间紧闭。
媚娘开口：“芙春楼的女子，大多都是被迫的。一种是被拐卖的，像奴家就是被奴家的爹娘亲自卖进芙春楼的。一种是被抄家进芙春楼的。”
“为什么？”赵荷珠很不解。
媚娘苦笑，“因为家中还有一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家中已经无力照顾奴家了，便把奴家卖进青楼换银子。”
“天下竟有这样的爹娘。”赵荷珠为媚娘打抱不平。
“小荷姑娘一定很受爹娘疼爱吧？”
“…我娘在生我时去世了，但是我爹和兄长很疼爱。”赵荷珠前半句话语气低落，后半句语气又上扬起来。
看到陈孤晴，又匆匆忙忙补了一句：“还有姐姐，最喜欢姐姐了。”
媚娘听到这话，感叹了一句：“你们感情倒是好。”
媚娘接着介绍：“芙春楼中的女子也分为二中。价值不高的和价值高的。价值不高的女子会在十二三岁的时候被下药破身，被迫走上接客的道路。”
“漂亮姐姐，她们可是自愿？”
“在这里，从未有自愿这说法。不自愿的话，她们家人可就有难了。”
“真过分。”赵荷珠道。
“还有更过分的，不听话就拿荆条抽她们，狠狠抽，抽到听话为止，你知道吗？”媚娘转过身，抬起赵荷珠下颌，隔着黑纱接着说：“荆条在身上可是不留痕迹的。抽的奴家好痛啊，还有针孔，会在奴家身上留下一个个小孔。奴家的身体都不好看了。”
这番话把赵荷珠吓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尽管看不见她神情，仍然可以想象到她目瞪口呆的样子。
陈孤晴眼里划过不悦，拍掉了媚娘的手，站在赵荷珠面前，直直注视着媚娘。
“好痛啊，拍的奴家手都红了。”媚娘往手上吹起。
媚娘白皙的手上迅速起了一片红，可惜一人冷冷看着她，一人还没反应过来。
媚娘自讨没趣，放下了手。很快就对赵荷珠笑道：“奴家只是吓你玩的，没有这些惩罚。”
“真的吗？”赵荷珠这次很快恢复了，语气里面充满希冀。
“对。”媚娘继续，“价值高的，就要从小开始训练各种才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漂亮姐姐，你呢？”
“奴家，奴家是上一个花魁，可惜奴家现在老了。老了就不受宠了，现在奴家每天都要接客。”
“漂亮姐姐很美。”赵荷珠看不得美人伤心，连忙安慰。
“容颜易老，世人皆爱奴家这身子。”后面的话媚娘没有说出来。一脸苦涩。
房间里面穿出了女子婉转动听的声音，“漂亮姐姐，她们这是在唱歌吗？”
媚娘大笑几声，“这可不是在唱歌，她们在这是在坐纲。”
“这是什么？”
“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好了，你们也该走了，奴家也要下去陪客了。”
媚娘送着二人下了楼，老鸨看着紧跟媚娘后面的二人送了口气。“你们二个女娃娃，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幸好没给我惹出事来。”
“妈妈，奴家这不是给你带过来了吗？”
“你们这二个女娃娃逛了吗？逛完了就赶紧走，不要妨碍我们接客。”
二人于是被赶了出来，媚娘在后面摇着手帕笑着送她们。
“下次再来。奴家等你们。”
*
好几个夜晚，采花贼都是在芙春楼前消失不见。
陈孤晴无比确定采花贼和芙春楼有一定的联系，或者芙春楼是一个很好的躲避地点。
有次二人躲在天亮，都不见一人从芙春楼里面出来。无奈之下，陈孤晴只能抱着赵荷珠回去睡觉。
陈孤晴决定守株待兔，她和赵荷珠在正午时分前往了芙春楼，拿出了一袋银子定了媚娘。老鸨笑得十分开心，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二人默默转过头选择不看。
等县令大人离去，陈孤晴轻车熟路抱起赵荷珠到芙春楼面前，刚把赵荷珠放下，在门口站的老鸨立马就发现了二人，热情带她们来到二楼的房间。
老鸨敲了敲门，“媚娘，客到了。”
“请进。”媚娘娇媚的声音响起。
老鸨下楼了。二人推开门进去。
“怎么是你们？”媚娘略微有些震惊，又笑道：“从来没有女子点过我，你们还是第一个。”
虽然隐藏的很好，陈孤晴还是捕捉到了媚娘看清她们二个时闪过了失落。
媚娘很快邀请她们坐在凳子上面，给她们泡茶喝，陈孤晴起身给媚娘倒了一杯。
“请喝。”陈孤晴请道。
媚娘拿过杯子抬头喝掉。
“难得平静的时光。”媚娘评价，“奴家喝了，姑娘也请。”
陈孤晴和赵荷珠拿起就喝掉了。
媚娘见状笑得更加愉快，“奴家给姑娘跳支舞。”
“我会弹琵琶，给漂亮姐姐伴奏。”赵荷珠积极道。
媚娘今晚一身红衣，她赤脚跳起舞来，时不时就看见媚娘盈盈一握的腰。媚娘舞姿优美，一颦一笑都很媚人，赵荷珠弹琵琶很专心。
过了一会，媚娘动作越来越慢，眼睛微微睁大，还没来及说话就晕倒在地上。
弹琵琶的声音也随之消失，陈孤晴感觉自己也越来越晕，感觉不妙，在自己身上迅速店几个穴，吐出刚刚喝的茶。
她在茶里下了迷药。陈孤晴转头一看，赵荷珠正趴在琵琶上面睡觉。
“如果她在茶里面下迷药，那为何我跟她倒茶她却不怕。”陈孤晴思考，她刚刚在给媚娘倒茶的时候趁机在下了迷药在媚娘杯里。
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