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比所有人更懵。
“赌坊有人闹事,说是胡情芳的车夫,载胡情芳进了贺家赌场后就没见她出来,他车钱还没拿到……”
“你们就不能把车钱给他?”
“试过了,没用,他说是不要……不要赌坊的臭钱。”仆人畏缩着看向贺钰。
贺钰斜眼看向林风。
林风记得自己明明给了车钱,车夫为什么要闹事。不过也要谢车夫的闹事,等她出去了,多给一倍车钱也不是问题。
老张听到这个消息,直走到林风面前,伸出大掌。林风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只掌就要拍在她脑袋上。林风正抬头看,只觉得身体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话也说不出来,身体也僵直了。
“都是你这个祸害!”
眼睛眨也眨不了,只见老张的手腕被擒住,随后张开的手掌软了下去,整个身子也软塌倒下去。贺钰就站在林风面前。
林风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贺钰急点了林风身上的几处穴位,她才能说出话来。
“你杀了我也没用。”只一秒,林风就可能被拍死,惊魂未定,说话还哆哆嗦嗦的。
“谁要杀你们?”
即使知道贺钰现在不会杀人,她的心还是平静不下来。
躺到在地的老张直喘着粗气,“三公子,你做错了。”
“就算我刚才派人出去,也阻止不了赌坊的事。”贺钰站到林风旁边,用手扶住林风的脖子,林风只觉得热热的,脖子不由得往后缩了一下。
贺钰又把林风的脖子扶正,“你体内还有瘀血。”
指腹刮着林风的后脖颈,就像铁片在刮,林风疼得后脖颈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动。只两三下功夫被刮的地方已经红得发紫。
“不是不是,你错在不看重贺府”,老张又喘了一大口气,“你心里如果有贺府,你就不会牵左小姐的手,让别人说闲话,你心里如果有贺府,你不该和朋友去喝花酒,花坊男子伤人那晚你本该待在花坊,贼也不会闯进去……”
“你从小看着我长大,该知道我一直是这样。”被老张指责,贺钰也没有生气,只是平淡说着最当然的事。
“是是,三公子向来如此……”
贺钰看向旁边跪着的仆人,吩咐道:“你先出去。”仆人连忙退出去了。
贺钰的手指还在刮着,林风的后脖颈已经渗出血滴来了,贺钰从怀里抽出一张手帕,系在林风的脖子上,血滴把手帕沁红。
又蹲在林风面前,仰头看着她的眼睛,“你会告诉所有人,你和胡情芳出赌坊后喝茶去了,忘了给车钱。”
林风低头呆呆地看着贺钰,“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
“好。”
贺钰又走到老张面前,在胸口点了几个穴位,老张猛地咳嗽一声,坐了起来。
“老张,带她们两人回花坊,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我受了伤。”老张说话的声音虚弱不少。
“让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听到这句话,老张的眼睛仿佛被拨亮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贺府要靠自己。
连忙爬起身,向贺情芳林风二人道:“快跟我走。”
也不知道老张怎么带的路,林风和胡情芳竟然直通到了花坊枯井,其间还钻了两条狗洞。
这果真是一条没有人能看到的路,也只有老张能知道的路。
待林风和胡情芳从花坊出来,看到了领着一群人来花坊闹事的车夫。
可这个车夫并不是林风认识的车夫。
“车夫”的眼睛乖得很,闪着机灵的光。
“你们去哪儿了,车钱都忘了给。”车夫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林风从怀里取出银子,放到车夫手里,“出门喝茶,忘了。”
只这句话,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抱怨着走了。
“你为什么冒充车夫?”
车夫把银两好好塞进袖子里,“真不巧,正好听到你在巷口大喊救命,而我又是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