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木兔已经跑到了两人的身边,后面跟着的是匆匆忙忙的班主任。
台上的几个领导与主持人也在靠近,见班主任问着赤苇状况,桐月不动声色的拽了拽身边人的衣服,两人短暂的交汇了眼神。
“是我们没站稳,已经没事了老师”
理解的赤苇是这样说的,也简单礼貌的应付住了关心的领导们。
桐月转身回应了下木兔,才往下走了一阶,发现脚腕似乎刚刚扭到了,以至于有点若有若无的刺痛。
她停了停。
木兔更快一步的上了台阶,似乎留意到了桐月的小动作“我带你去医务室?”
桐月点点头,伸出手。
木兔顺着抄抱起少女,轻松的将人揽在怀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告诉老师后,径直带着人离开会馆。
喧闹都瞬间隔绝开,桐月寻了个好位置,闭上眼休息,木兔注意到后放慢了些脚步,也不出声打扰。
铃木优出现在桐月生活里是全然的意外,早在北还在主宅的时候她就有知道到这位老师的女儿。
钢琴弹的很厉害又会交际、对人温柔,孩童时代的时候,桐月就很喜欢这类人。
她身边出现的女生朋友并不多,有了同住一个地方的人,桐月自然而然的会尝试去联系。
即使她并不太擅长主动询问。
大概也是和一个人实在是太安静了有关系,她真心的把铃木优当做了自己的姐姐、朋友。
在知道铃木优会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引起铃木老师的注意后,她其实感受到了一点点的相似。
她们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早在很早前小绫秋也有过想通过成绩来获得父母注意,虽然结果也就是那样,她只是比铃木优早清醒了一些些,知道放弃。
大概是这样的因素存在,桐月并不介意向这位姐姐暴露弱点。
如果伤害我自己的方式能阻止铃木姐姐伤害她自己,似乎也是可以的。
孩子的想法都是直白而干净的。
因为把她当做了姐姐,当做了亲近的朋友,那么替她承担一些痛苦,帮助她脱离也是应该的。
桐月曾是这样天真的认为过。
直到铃木优撕开了友善的表象,带着不明真相的群众引导,让她陷入了被指责批判的境地。
周围人的眼神与言语都比不上好友的一句话,颠倒是非的一句话,更来的痛苦。
铃木优演的很真,桐月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小心推倒了,可是下一秒她却看见了背向人群的铃木、得逞的笑容。
嘲讽着她的自作多情。
血液都在那一刻变得凝固,浑身发凉。
桐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母亲处理的手段雷厉风行,她将铃木母女全部开除赶走,换了新的老师。
明明之前阿北说过了许多次,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可一旦危机桐月家名声她又能处理的这么快。
手臂上的伤疤也被母亲查了出来,不管是桐月的自愿还是铃木优的诱导也罢,她只看的到结果。
女人只是失望的用眼神扫过桐月绫秋,安排了手术修复,也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得知是缺乏父母陪伴,桐月爱只是认为桐月绫秋过于敏感,需要更好的锻炼而已。
“心理疾病是什么意思?是被那个女生引导的吗?”
“很多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没有父母足够的陪伴支持,可能会有通过自我伤害来引起注意力的极端方式,不过,桐月小姐的状况好像不太一样…”
“行了,简单说就是需要开导是吗?我会安排的”
桐月爱阻止了还要说下去的医生,她继续着手上的文件批阅,注重她认为重要的事情。
思来想去让身边的秘书改了行程,继续吩咐着别的事情,一个房间里真正着急的似乎只有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心理医生。
站在门口的桐月绫秋听得很清楚,失望吗?还是说难过呢?
她只是靠着门,望着对面精美的墙壁想的出神。
突然身边站了个人,少年伸出了手替她捂住了耳朵,隔绝了纷纷扰扰的现实杂音。
褐绿的瞳色静谧,他成了初冬唯一的一抹亮色,只单是看着就莫名安心。
“…捂的太紧了吧”
桐月安静了许久,才忍不住的这样说。
哪怕她其实想说的是别的。
到最后两人相视一笑间散开了些许的阴郁氛围,她还是握住了少年伸出的手。
桐月爱留在了主宅里,但依旧早出晚归。
绫秋也只是多了几堂心理课。
一切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赤苇等着大会结束才赶去了医务室,敲了敲休息室的门,得到应允后才进去。
里面只有桐月一个人在,此刻她正从窗外收回眺望的眼神,看向来人。
“今天不训练吗?”
虽然暑假是大会结束后就正式开始放假,但排球部还需去参与IH,所以训练照常。
“…我觉得刚刚前辈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看得出面前的少年有些许的拘谨,哪怕赤苇藏的很好。
桐月笑了笑,耸耸肩道“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赤苇乖乖的站到桐月床边,伸手去倒了杯温水递上去。
敷在脚上的冰袋已经开始融化,桐月将面前的温水接了下去。
“您要是有什么别的需要,都可以告诉我的”
赤苇京治是个极有分寸感的人,直到现在他对同年龄段的桐月用的依旧是敬语。
莫名其妙的,桐月有些好奇他对自己的喜爱值。
偶尔捉弄一下赤苇,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其实,她现在也有些混乱,茫茫然的。
想找点什么移开点注意力。
“如果…”
桐月掩下了一点情绪,带上了开玩笑的语气与神色。
“Keiji你要是抱抱我的话,说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