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瑰出去的时候赫声早就不见人影了,她不慌不忙地拿出了手机,查看了位置共享,代表赫声的那个小红点正在不远处的一家酒吧门前。
秦瑰没急着过去抓他,转而去了梦华的服务中心。
而此时另一边的梵·吧内,音乐声震耳欲聋,五颜六色的射灯把舞池内的男男女女们照得形似妖魔。
一个消瘦的黄毛青年把赫声带到了离舞台最近的卡座内,正在喝酒调笑的人都围了过来。
“声哥,这几天怎么不常出来玩了啊?”一个穿着很潮的青年大声问道。
赫声骂了一句,“别提了,出了点事,晦气。”
“说那些不开心的干什么,声哥现在不是来了。来,我陪你喝一杯。”旁边身穿吊带的女孩拿起酒杯跟赫声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赫声的视线扫过她白花花的前胸,勾起了一个很坏的笑容,也拿起酒杯干了。
“声哥,那事解决了没有?”黄毛青年坐在赫声左手边,凑到他耳旁问道。黄毛叫周镇康,他跟赫声关系很好,是赫声最得力的一个小弟。
赫声抬手示意黏在他身上的女孩离开一些,也靠近黄毛道,“正好有个事需要你办——”
酒吧内的音乐却忽然停了,片刻安静后响起了播报,“下面播报一则寻人启事,请赫声小朋友去梦华服务中心寻找您的家长。丢失者特征为身穿L牌卡其色外套,浅蓝色牛仔裤,黄色运动鞋,请见到走失者积极提供寻人信息。”
这是整个梦华的最高级别播报,平时基本用不到,没想到一播这么石破天惊,连酒吧都暂停了摇摆帮忙找人。
“再重复一遍,请赫声小朋友尽快前往梦华服务中心寻找您的家长,您的家长正在焦急地等您。”
神他妈焦急地等您,那个女人不知道正用什么表情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赫声一开始听到自己的名字还不敢相信,直到播报出现了丢失者特征。
黄毛在重复的播报中发现了不对,口中念念有词看向了赫声,“L牌外套,牛仔裤,黄色球鞋——声哥,是不是在找您啊……”
周镇康看他的眼光都带了些不一样的色彩,卡座的人都表情各异地看向赫声,还有几个人在努力憋笑。
周镇康的声音在安静的酒吧内显得异常响亮,他一出声就引起了整个酒吧的注意。
“草,不用你说,老子听得到!”赫声气急败坏地掏出手机给秦瑰打电话,连打了两个都没人接听。
播报还在循环播放,满脑子都是“赫声小朋友,赫声小朋友……”听得赫声头都快炸了,带着怒气起身,“你们玩着,我有事先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赫声走出了酒吧,隐约听到了身后的议论声。
“L外套,黄鞋……找的是这个人啊?发生什么了?”
“这也不是小朋友啊,现在有钱人真会玩。”
“在梦华玩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播报,只能说牛,hesheng是吧,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刚吃完饭出门的瞿承颜三人也听到了广播,整个广场上都回荡着赫声小朋友的外貌特征,唐迹闻有些哭笑不得。
赫莲做事总是超出他的想象。
梦华的服务中心在中心商场一楼,赫声怒气冲冲地赶过去,秦瑰正坐在那里喝茶,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拿着一只精致的小茶杯,看到他进门还悠悠地喝了一口。“你来了啊,怎么跑得那么快?”
“怎么会有你这样天天发疯的人?!”赫声又气又急,夺过她的茶杯重重放下,“我都过来了,快让这傻b广播停下!!”
“哦~”秦瑰对工作人员道,“我找到人了,谢谢你,辛苦你帮我向您们总经理转达感谢。”只在商场内广播直接来服务中心就可以,但是全梦华的广播权限还是需要一些人脉的。
工作人员态度恭敬,“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该做的??”赫声还想质问,秦瑰已经出了服务中心的门。
他快步赶上秦瑰,“你整天这样搞我有意思吗?我就去跟朋友喝个酒,你干嘛啊?”
为什么要让他的名字在整个梦华回响?!让他赫少还怎么做人?!!
秦瑰头也没回,“你不说一声忽然就消失,出事了怎么办,失踪了怎么办,当然是要第一时间找到你啊。”
赫声追在她身后怒吼:“老子是个成年人!老子他妈的不是个傻子!”
“很开心你不是个傻子,但你总是让人不放心,不是吗?”秦瑰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赫声无能狂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你连一个成年人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有事先走要说一声,懂吗?”
赫声被她不软不硬地态度折磨得要疯,“现在还不到晚上八点,我要去吃饭喝酒,可以吗?”
“可以啊,你去吧。”秦瑰轻松地松了口,赫声本以为她会继续刁难自己,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愣在原地看着秦瑰。
秦瑰:“我说了,你只要说一声,我不干涉你的生活。”
“嗯,行。”赫声一边点头一边后退,看疯子一样看了秦瑰几眼就离开了。
今天被她连搞心态,赫声都有点恍惚。酒吧是回不去了,回去要被人笑死。
他想起了被广播打断的事情,给周镇康打了个电话,他还没来及开口对面就八卦道,“声哥,怎么回事啊?”
“你先出来。”赫声语气不是很好。
“哥你不过来玩了啊?”周镇康顶风作案,什么让赫声生气说什么。
“别给老子废话,让你出来就出来。”赫声喷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周镇康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陷入了迷茫。
他去哪?
“声哥怎么回事啊?”旁边的短发男生探过头来,笑嘻嘻地问,“谁找他呢,这么大动静?”
一圈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今天这一出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他们声哥混圈子这么久从来没这么窘迫过。
“不知道,别瞎打听。”周镇康出了酒吧,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