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维宁拿出药膏细心地涂在伤处,配合手法揉了揉淤血严重的地方,帮助活血化瘀,秦瑰神色淡淡地看着戚维宁动作。
简璐看到这一幕连声赞叹,“真专业,真贴心,琼琼真战狼。”
戚维宁笑了笑,观察了秦瑰的脸色,她依旧淡然到近乎冷漠。蓦地想起前几次惩罚她也是这样的态度,戚维宁眼神变了几变,手底下加大了力度。
秦瑰猛地感受到一阵剧痛,低头看到戚维宁背对简璐的恶劣笑容,抬腿给了他一脚。
“嘭”的一声把简璐吓了一跳,“怎么了琼琼?!”
秦瑰的视线落在戚维宁手上,“他把我弄疼了。”
简璐本想提醒戚维宁动作轻一点,扭头看到他西装外套上的清晰鞋印,戚维宁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默默住了口。
或许人家夫妻两个相处方式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吧,简璐安慰自己。
“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小鱼这里有我照顾就可以了。”戚维宁挂上面具,把简璐支开。
“哎,我真的不辛苦,这都是我该干的。”简璐发现夫妻二人莫名的默契+1,随即反应过来,赶忙改口,“哦哦!我很忙,我先走了!”
她跟秦瑰眨了眨眼,拿起小包走人,“琼琼好好休息。”快速出了门消失不见。
戚维宁的变脸虽迟但到,简璐一走他也不揉了,坐到秦瑰旁边,笑容危险艳丽,“膝盖还疼吗?”
秦瑰神色淡淡:“还好。”
“小鱼的忍耐力越来越好了。”戚维宁意味不明地感叹,又问道,“还要继续拍吗,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日后恐怕会经常发生。”
“除了威胁我你还会什么?自己威胁我就算了还替别人威胁我?”
戚维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把我跟他相提并论,这么恨我?”他靠近秦瑰,笑意未达眼底,额角隐有青筋。
她对自己的态度竟然跟对那个男人一样,这说明什么?
秦瑰随手拉下裤腿,“你比他可恨多了。”
听到这话戚维宁笑容真实了几分,紧接着笑意扩大,最后竟然低低地笑出声来,“小鱼,我越来越拿你没办法。”
鬼魅的笑声在耳边环绕,秦瑰闭了闭眼又睁开:“我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他没生气,还止住了笑,“好了,我不笑了,你把那两段录音发给我吧。”
“干什么?”秦瑰没有动作,“想把录音放出去,你的钱够跟他打官司吗?”
“发给我吧。”戚维宁似乎已经有了打算,“小鱼不用担心,我会帮你解决问题,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这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十分讽刺,秦瑰起身径直路过戚维宁,“自己想办法,别借我的手生事。”
戚维宁笑意变冷,小鱼总是这么拧,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随意折辱她。
两人一路无话,戚维宁跟在秦瑰身后来到剧组定的酒店,他拦住秦瑰,“你就住在这?”
虽然结了婚以后两人的相处方式不似寻常夫妻,但物质条件方面他从来没亏待过她。庾琼的吃穿用度无不是大牌,戚维宁还时不时买一些奢饰品哄她开心。
这种充满上世纪年代感的酒店,他想不明白一直被他精心养着的小鱼是怎么忍受的,简陋的宾馆超出了戚维宁的承受范围,“我帮你换个酒店。”
路上他看到了一家星级酒店,起码从外观来讲比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秦瑰直戳要害:“我知道你想换哪家,李英卓住在那。”
一句话就让戚维宁停下了脚步,他没有继续强迫秦瑰,但也没有离开,“既然你想拍戏,我在这附近给你租套房子吧。”
“他为什么态度变得这么快?”886不能理解,明明刚来的时候还想把秦瑰弄回去,半天的功夫就要给她租房子了。
“不清楚。”秦瑰敷衍蠢系统一句,对戚维宁道,“我在这里住得很好,你接受不了就快点回去。”
……
戚维宁在简璐那里看到了剧本,秦瑰所剩的戏份不多了,最终没有硬要给她换住处,他还加上了简璐的联系方式。
周末结束,戚维宁回了交城,秦瑰终于得以清净,虽然不完全清净。
—
片场,秦瑰等候间隙简璐在她旁边跟拍,嘴里也没闲着。
这是秦瑰最后一场戏,简璐准备做个vlog记录秦瑰的第一次杀青,顺便可以发给戚维宁,当然也是戚维宁请求的。
“琼琼,看镜头。”简璐手持相机,待秦瑰回过头来问道,“马上就要杀青了,什么心情?”
秦瑰神色淡淡:“可以放假了,开心。”
面瘫脸加这句话让简璐笑个不停,“恭喜恭喜。”她一边拍一边介绍,“这是琼琼最后一场戏了,今天的妆造特别精致,给大家看一下。”
镜头给了秦瑰一个全景,秀丽精致的女人出现在屏幕里,身旁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来,转个身。”
秦瑰配合转了个圈,身姿扶风弱柳。
简璐代替了评论的角色:“哇,太好看了吧,琼琼好适合古装扮相!”
秦瑰忍俊不禁,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缓和了身上冰冷疏离的气息。
画面定格在这,简璐满意地关上了相机。
她们早就化好了妆等在这里了,李英卓还没到。这几天孙宇有事没在片场,他更是变本加厉,动辄让秦瑰等个三四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
更别说那些拍戏过程中的刁难,秦瑰不太放在心上,每每把简璐气得不轻。
简璐收好相机坐在秦瑰旁边,伸着腿有些懒懒的,“也不知道今天少爷什么时候能来,你杀青他还不得多磨蹭几个小时。”本来简璐只是对李英卓无感,经过这次彻底转黑了,“少爷”成了她对李英卓的专属黑称,“少爷化妆又慢,来了还有得等呢,我的大好青春啊,都浪费在等这个傻x身上了!!!”
秦瑰拿了把小扇子遮阳,眼睑半阖,“没事,反正最后一次了。”
“你是好脾气,他怎么作你都不生气,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