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琳从谢辰脸上看到了为难，但她还是又试了试：“我们能再去找肖老师吗？我保证下学期一定把成绩赶上来！”
谢辰摇了摇头：“肖昱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那怎么办？我从来都没有不及格过！”江月琳撒娇说。
谢辰为难看着女友。今年的高考理综尤其难，全省过六百分的不到一万人。月清能考到六百一十八分，足见其天赋卓越和基础扎实。“你们什么时候考？还有几门？哪一门你最没有把握？我给你找人补一补吧？”
江月琳收回了自己的手。补课？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太嫩了，一点小事就为难成这样。
“我这周末就考了，补课哪里来得及？”
“试一试吧，也许有用呢。你平时成绩那么好，相信赶上来应该很快。我给你找个同样数学系的，他们考过有经验……”
江月琳不想听下去了，“肖昱还住在教职工公寓楼吗？”
“月清！”谢辰以为她还没有死心，叫着名字摇头。
江月琳笑了，“我只是想起一些他的八卦，他真的每个周末都去舟市吗？”
谢辰无奈看着她：“你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我是女生！当然对这些感兴趣了，你快跟我说说，他跟他老婆真的两地分居很多年了吗？”
谢辰无奈摇头，还是满足了女友的好奇心：“是！我进校的时候，他就是这种状态了……”
咖啡喝完了，八卦也讲完了。外面风更大了，谢辰拥着女友离开了咖啡厅。江月琳回去的时候，宿舍的其他三个女生都在。大家都在复习。她去洗澡了，洗完后换上了轻薄修身的内衣，还喷了香水，外套了一件羽绒服就又出门了。
袁媛抬起头来：“这么晚了，她还出去干什么？”
“你啊咸吃萝卜淡操心，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有男朋友陪，多晚都不要紧。”室友慢悠悠说。
袁媛又问乔彤：“她上次差点不及格，这次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乔彤头都没抬：“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时间是最好的沉淀剂，已经将很多东西显现。海市师范大学南区五号楼618女生宿舍的气氛已经不复入校时那么和谐了。
“还喷了香水！”袁媛自言自语啧啧说。
江月琳来到教职工公寓楼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三楼教师肖昱房间的灯还亮着。她敲开了门。里面一览无遗，除了肖昱，再没其他人了。
“肖老师！”她有些胆怯叫道。
肖昱年纪刚过四十，在海市师范大学任教多年，算是青年骨干了。他看到门口的江月琳，愣了愣。
“肖老师，您上次的课，我有个问题，一直没弄明白……”
肖昱连忙说：“哦，那快进来！”
问题讲到一半的时候，江月琳就觉得热了，笑着说：“肖老师，你们这边暖气真好！”
肖昱笑了，教职工公寓这边跟学生宿舍那边当然有区别。学生的脸已经红扑扑了：“我去给你倒杯水。”等他把水端过来，就看到学生已经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了，里面没有穿毛衣，内衣是v领的，将小半截xiong都显露了出来。
肖昱愣了愣，明明只穿了一件毛衣，突然觉得暖气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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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枝来找江月清了。江月清看到她就笑了，连忙招呼进来坐。古三枝小心问：“乔医生呢？”
“在里面，快进来。”江月清笑着说，“你要找乔医生吗？”
古三枝摇头。她是来找江月清的。自江月清离开电子厂，两人就没再碰面了，虽然就在隔壁，但她也怕给江月清带来麻烦。现在时间长了，吴飞宇看起来也像是忘记了那事一样。加上马上要过年了。她问江月清今年回不回？打算什么时候走？
江月清是第一次出远门：“你呢？你什么时候走？”
“我打算腊月二十二回去。”
江月清还要问问乔医生，她不知道中医馆什么时候放假。
“你现在不忙吗？”古三枝又问。
江月清摇头。
“我们去逛街吧？”
江月清犹豫了。她来东都很少逛街，但现在快过年了。
“你回去，总不能空手吧？走，给你爸你妈置办点去！”
江月清点头，得了乔医生的同意后跟着古三枝出门了。两人这天逛了一个下午，江月清买了不少东西，给她爸江军海买了厚实的羽绒服和鞋子，朱翠枝则是棉袄加擦脸的大宝霜。家里困难，朱翠枝以前连蛤蜊油都舍不得用，有时候冬天脸都会冻伤。大宝不贵，一大瓶还不到十元。既不很油腻又够滋润。江月清来东都后就一直在用。
至于哥嫂，她哥好说，江月清给他买了双旅游鞋。她嫂子易红是个喜欢比较的。江月清很是费了一番心思，最后买了一套护肤品，花了五十多元。小侄女若涵就多了，江月清从上到小都给她置办了，衣服鞋子还有玩具。
古三枝对她的挥霍惊奇极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以前买什么都抠抠搜搜的人，一下子竟用了好几百元。
江月清笑着：“过年嘛。”家里以前困难，过年连套新衣服都是奢侈。她现在手上有钱了，又并不打算一下拿出来，总得找个名头给他们改善一下。
古三枝好奇：“中医馆每个月给你开多少工资？”
江月清没说具体数：“跟电子厂差不多。”
两人又说起电子厂的事了。吴飞宇变了很多，以前总喜欢吃吃喝喝的人，现在不怎么去了,听说正在和人相亲。有风声传出来，厂里今年会给每个员工至少二百元的过节费。“你要是能捱到年底就好了。”古三枝替江月清遗憾。
江月清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她来到中医馆后，光是摇钱树摇到钱就有四千元，二百的二十倍。而且，乔秉正告诉她，中医馆每年过年也有过节费，有时候三百！有时候五百！她当然不能跟乔秉正比，她才来一个多月。但今年没有，明年一定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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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昱想打自己的脸了，他真是昏了头，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来。如果这事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