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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 / 2)

第二天,太子上朝。

朝臣看着穿着天子冕旒的太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朝堂上寂静无声。

太子在这样的沉默中一步步走上龙椅。

朝臣相互看对方的脸色,不知道该给个什么样的反应。

太子坐上龙椅,满意的摸了摸扶手,笑了。

“朕知道众卿在想什么,朕不在乎。”

太子唯唯诺诺了二十多年,已经快憋疯了,他连瞒都不想瞒,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朝臣疯狂使眼色,这位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老天爷,救救我吧!

然而太和殿只有疯狂的太子,没有老天爷。所以太子不管众臣扭曲的脸色,继续说下去。

“礼部挑个好日子,尽快把先皇的葬礼办了。”

群臣听闻,想当场晕倒。天哪,这这这,这话是能直接说的吗?都不遮掩一下的吗?!以前也不是没有弑父上位的皇帝,但他们好得会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啊,扯一张遮羞布,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不像这位,这么直白,就差直说是他做的了!

不过太子再傻也没直白到这份儿上,他发昏的脑袋清醒了一瞬,接着道:“二皇子弑君谋反,已经伏诛,贬为庶人,不入皇陵,王妃及诸子皆贬为庶人,圈禁于城郊。”

众臣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还没疯彻底,还是有理智的,这有了遮羞布,他们就好办多了吧。于是齐齐道:“吾皇圣明!”

有了台阶下,大家把节操扔在了一边,直接就称呼为皇帝了。反正皇家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换来换去不都是他们家的人做皇帝。

太子弯了弯嘴唇,为自己以前的懦弱可笑。

他以前是为什么会觉得被父皇和朝臣压的喘不过气来的,那时的他觉得父皇威严深重,神秘莫测,可当他的剑捅进父皇的身体里的时候,他轻而易举的就死了,没有诈尸活过来,也没有斥责他放肆,因为他已经说不出来了。虽然他最后扭曲和惊愕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吓着了他,但他还是死了,不是吗?原来,让一个人闭嘴很简单,只有杀了他就好了。他以前为什么这么天真呢,是因为父皇说太子必须心怀天下,公正无私,心中不能有阴暗卑鄙之处,所以他一直战战兢兢的按父皇所说的做,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没有达到他的要求,所以加倍努力。可实际上,只是因为他不是他心中的儿子,所以他不管做得怎么样都是错的。至于阴暗卑鄙,最阴暗卑鄙的人,难道不是父皇吗?

哪个登上皇位的人,不是满手血腥呢?

实际上,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反抗的杀了,剩下的人就是听话的狗。想到这里,他想了想,他应该感谢韩央才是。是她以实际行动教会了他这些。

之前他说不会为广平候平反,现在想想,其实也无不可,只要把脏水泼到先帝身上,不久没什么事了吗?况且,事儿确实是先帝做的呀,证据还是现成的呢。

太子,不,新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三日后,太子登基,年号兴和。

谁也没想到,太子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为广平候平反。这件埋葬了十八年的悬案,早就成了众人心中的不可说,知情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情的人抓紧时间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新帝忽然开始翻一件早就埋进土里的陈年旧案了。

韩央也惊了一瞬,几日前太子说的可是他不能为广平候平反的,怎么短短几日,就改变主意了。

相比起韩央这里,定安侯府才是真正的阖府震惊。他们家因为广平侯的事情战战兢兢地生活了十八年,连亲生女儿都舍去了,以为要到百八十年后这事儿的影响才能过去,没想到现在峰回路转了。

但定安侯生性谨慎,并没有贸然告诉韩怀真相,而是勒令全府闭门不出,继续维持之前的状态,看清楚新帝到底什么意思之后再做出反应。韩府的小辈并不解,但定安候一家之主的话还是很有效力的,因此全府还是照做。

但这个禁令拦不住韩央,她这会儿早就在望月楼喝酒了。新帝忽然翻转的态度也让她在意,她想仔细看看,再确定之后的行动。

就在这时,一队禁卫军找到了韩央。

“韩姑娘,陛下宣你进宫。”

“宣我作甚?”韩央问道。

“姑娘前几日敲了登闻鼓,难道忘了吗?前几日宫中事务繁忙,无暇处理,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可以腾出手来处理姑娘之事,因此宣姑娘进宫。”

韩央……韩央差点忘了,她敲登闻鼓是为了趁机扰乱宫中,将侍卫趁机放进去,如今任务已完成,倒是把登闻鼓正经的任务给忘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不错,敲登闻鼓上堂,名正言顺,正好可以让新帝落实对她的承诺,估计新帝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不会让禁卫军来宣她。

思及此,她放下手中的茶盏,随着禁卫军进宫。

穿过太和殿,走过分列两边的朝臣,她看到了自己的便宜亲爹。

定安候明显很震惊,他没想到进来的是他的亲生女儿!显然,韩央私下干了什么,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看着自己的女儿平静的穿过大殿,他脑袋发懵,不知自己的女儿要干什么,但本能有不好的预感。

毕竟,韩央回京这几天,可一点都不安分。

他看着韩央平静的跪拜,上首的皇帝平静的叫她回话,并无太多惊异之处。

可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呀!

有什么问题,皇帝知道,他却不清楚,这……这要是发生了什么致命的事,他怕是事到眼前了都稀里糊涂的!

皇帝和韩央并不知道定安候的腹诽。他只是平静的暗示韩央,示意她先提出来,他好顺水推舟,彻查当年之事。

韩央不负他所望,平静回话:“其实臣女并非定安候之女,而是广平侯之女。”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以为方面广平侯府都死光了,没想到还有一个遗孤出来,她还跑出来敲了登闻鼓!

当然,除了定安候。

他比别人更懵,毕竟人是他亲手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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