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圆圆当即停住脚步,她举起双手,示意她不会再有任何的动作。
焦躁的同伙这才稍稍缓和,但目光不错眼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的举动。
顾淅川与沈宴深被同伙的大手紧紧箍住脖颈,没多久,小脸就憋红了,逼迫得他们张大嘴,试图呼吸。
他们的脚在半空中胡乱划动,找不到一个支点,唯一能倚靠的只有同伙的大手,他们忙不迭攀住同伙的大手,以免身体坠得发疼。
小孩子的脖子软,长时间被这么捏着,只怕会出什么问题!
路圆圆心里焦急,不愿意露怯被同伙看出来,故作平静问道:“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谈,毕竟你也不想杀人吧?”
同伙的神色犹豫了,余光瞄到地上的保安,随即清醒过来:“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识相的,就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不光是他们,就连你,我都不会放过!”
“你不放过我又怎么样?”路圆圆表现得有恃无恐,嚣张地拉近与同伙的距离。
“别过来!”
“你杀了我,我还是能活过来,而且我看见了你的样子,下山我就可以去报警,告诉警察,到时候你能跑到哪里去?”
同伙愣住。
路圆圆:“不如我们合作。”
“合,合作?”同伙重复,“怎么合作?”
“你想要钱,我给你钱。”路圆圆循循善诱,“而我,只要你手上的两个孩子。”
“放屁!你要有钱的话,他至于找上我吗?”同伙不信。
路圆圆踢了踢昏死在地上的保安,笑眯眯说道:“放开想象,你干人贩子的,地上的人难道你卖不出去吗?”
“他能卖出去几个钱!”同伙不屑。
路圆圆忽略掉心里院长暴躁的情绪。
她‘刷’地变了脸色,冷冰冰地看着他:“不愿意的话,要么我和你鱼死网破,多复活几次,我总能杀了你,要么你就等着下辈子吃牢饭吧。”
果然最毒妇人心。
同伙看着面前女人狠辣无情的模样,吓得咽了把唾沫,他小心翼翼地建议:“行,但是我要一个孩子跟着我走,等到安全了,我自会找人把他送回来!”
“这两个,你选一个吧。”
话音刚落,顾淅川与沈宴深同时望向院长。
与沈宴深的忐忑不同的是,顾淅川多了点认命。
他攀着同伙的小手一下子放开,垂落在身侧,胡乱蹬动的小脚也安分下来,像是早就知道了结果,所以不做无望的挣扎。
他直愣愣地盯着地上脏掉的平头哥,觉得自己和玩偶没什么差别。
这次与以往不会有任何区别。
如同上一次一样,讨好他,取得他的信任之后,就拿他去跟他家里讨价还价,一旦没办法从他身上得到更大的价值,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毫不留情把他丢在地上,弃,弃之……如脏鞋子!
况且沈宴深聪明,不惹事,院长对他除了钻头攻击,就是暴栗。
她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反正……
反正院长不会选自己的。
同伙见女人不说话,拎起左手的刺头往前一伸,说道:“要这个?”
路圆圆没说话。
顾淅川眼眶发热,他撇开头,不看院长。
不要他就不要他!
没关系,他也不喜欢她!
一旁的沈宴深诧异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院长,两只小手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胸前。
“我谁都不选。”路圆圆淡淡回答。
顾淅川与沈宴深同时失落地垂下小脑袋。
“我不是再跟你谈条件,如果不把崽崽们还给我,你就等死吧。”路圆圆拿出藏着的小刀,横亘在胸前,脸上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
崽崽们小身板微颤,讶异地望向她。
“别动!”同伙在她抽出小刀时,就丢下了两个崽崽:“行行行,我这就带着他走,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
虽然保安是个大男人,但也卖得出去,没必要和这女人死磕,他当然打得过她,但她诡异的死而复生,始终让他不敢真的对她做些什么。
晦气!
早知道就不做这一单了!
他哆哆嗦嗦背上保安,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跑去。
没了同伙的身影,路圆圆卸下紧绷的身体,她手中的小刀掉到地上,手指颤动个不停。
要是他真的硬拼,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能复活一次,她不一定能复活第二次,谁知道下一次死亡是不是真的死了?她比谁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路圆圆坐在地上缓神,手边感到一阵毛茸茸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
两个小崽崽不知什么时候挪到她身边,正抬起头,目露担忧。
路圆圆勉力扯出一抹笑意,安抚崽崽们,然后帮他们松绑,看到他们手腕上细嫩的肌肤,勒出可怕的红痕,她差点没控制住心底的怒意。
“疼吗?”她捂住顾淅川的手腕,心疼地揉了揉。
“不疼!”
其实好痛。
但是院长在担心他哎!
院长不仅没有丢弃他,还给他呼呼,喷出的热气抚在他手腕上,像是被毛毛刷过一样,痒痒的。
顾淅川顺势靠近院长的怀里,拱来拱去,好不安分。
院长的怀抱还是和以前一样,香香的,他回到福利院也要和她用一样的东西,也要变成一个香宝宝!
顾淅川不懂什么叫心结,只知道这次院长没有抛弃他这件事,让他的心底某个地方圆满了,现在他的心里像是溢满了泉水,热乎乎暖洋洋的,只想赖在院长的怀里。
路圆圆无奈的任由顾淅川撒娇,想到小说中的校霸,竟然会撒娇,她就诡异得要死。
沈宴深站在一边,伸出受伤的小手,让院长能一眼看见自己的伤痕。
然而站了许久,院长都没有对他有什么亲近的举动,没有抱抱,没有呼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