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那种熟悉的头痛又抓住了她。
这破剧情还能不能好了?
温暖小太阳女主,怎么天天被人当人贩子?!
顾淅川仰头,院长出神的模样,让他不满地蹙紧小眉头。
“院长!”
路圆圆猛地回神,夸张地抱着顾淅川的小脑袋揉搓:“我们宝宝真棒!棒呆了!棒死了!”
一番夸赞下来,顾淅川膨胀了,瞧哪都有点看不上眼了。
他走到扫地的许则边上,指指点点:“许则,你不行啊……你看,地上的灰尘都没扫干净。”
许则捏紧簸箕,心里默念‘莫生气’。
没劲儿!
顾淅川做了个鬼脸,晃晃悠悠到小混混身边,指着他折打包盒纠正道:“做错啦!这里要这么做!”
小混混愣了愣,像做错事情一般,赶紧将手里的盒子抚平,然后按照崽崽的指示,重新折盒子。
这一次做对了。
顾淅川点点头,来到算账的沈宴深身边,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小伙伴埋头不理他。
不服气的顾淅川,又走到他的另一边,背着小手,像是领导视察工作左看右看。
沈宴深斜睨他一眼。
不就是院长夸了他几句吗?瞧他那样儿!
“要看账本是吧?”沈宴深干脆侧开头,让他看个够,“你看,有什么要指导的?”
“我看看嗷……”顾淅川学着夜市上的大爷,捧起账本,眯起眼,微微后仰脑袋,看了好半晌,一番高谈阔论当即卡在嗓子眼儿里。
他自信的眼神瞬间变成了蚊香眼。
1+1等于几来着?
顾淅川不愿意被沈宴深看扁了,他合上账本,咬牙切齿:“不错,你做得不错!”
说完,他灰溜溜地想跑路,衣领却被扯住,舞动的四肢活像扑棱蛾子。
沈宴深无奈地捂脸,放开了手。
“沈宴深!”脱开桎梏的顾淅川嗷嗷叫着,就要扑过去,被走过来的许则拉住。
“你干嘛阻止我!”顾淅川鼓着脸,不高兴许则地叛变。
许则才不管,谁让刚才院长只夸了他呢!他可记仇了呢!
见两个小伙伴又要吵起来,沈宴深出来打断:“顾淅川,今天那个人来找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顾淅川歪头不解。
“……”沈宴深顺了顺气,换个简单的问法:“她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顾淅川拉长了声音,陷入回忆之中。
就在沈宴深以为他要说什么时,听见顾淅川信誓旦旦地敲在手心:“她说她要做我的光!”
沈宴深、许则:“……”玛德,智障!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沈宴深追问。
顾淅川有点不耐烦,想去找院长玩,但是面对沈宴深的目光,莫名有点不敢走,于是拼命回想道:“好像……她知道我有镜头恐惧症。明明我不想拍照,但是她非要我拍,还要和我一起拍!烦死了!”
许则看向沈宴深:“她从哪里知道的?”
沈宴深将这段时间以来的线索都集中在一起,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梳理:“她不仅知道顾淅川有镜头恐惧症,还能在福利院随意来去投喂包裹。如果说福利院她能通过院长发布的视频找出地址,那么顾淅川的病只有我们与院长知道。”
“我们三个不用说,难道是院长告诉她的?不对,以前这人来过小摊,院长对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自然不可能从院长嘴里知道。”
许则补充说:“对了,她看着我们的目光很古怪,就像……我们是她的东西。我很讨厌。”
“古怪?”
沈宴深重复这两个字,沉吟许久,开口说道:“她肯定有渠道知道我们的一切。这个渠道也许凌驾于她之上,所以她没办法操控这个渠道,利用这个渠道的力量直接控制我们,所以只能靠获取到的独门信息,运用自己拙劣的来接近我们。”
他没有说接近他们的目的,从顾淅川那什么光来看,无疑是认为他们在受苦,想借此玩一把救赎的手段,让他们对她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沈宴深小胸脯剧烈起伏几下。
院长本就想推开他们,如果这人搅和进来,他们岂不是更不能留在院长身边了?
“就这几次来看,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来接触我,所以后面的套话还得许则你和顾淅川去。”沈宴深淡淡说,内心却涌起一阵窃喜。
“我不去!”顾淅川现在想到那人想吃小孩(垂涎欲滴)的目光,身上的汗毛都要恶心得立起来了。
许则没开腔,明显也不想去。
他想得很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相接近他们,那就接近呗,反正对院长没害处,他都懒得动弹。
两只崽崽的消极怠工,让沈宴深抿了抿唇。
他使出杀手锏:“难道你们想她直接去找院长?别忘了,院长可一直想摆脱掉我们。”
逃跑一事不仅是院长心里的一根刺,院长迫切想摆脱掉他们,也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现在的生活都是他们死乞白赖求来的,自然不想有任何人会破坏它!
“……那……那我去就是了。”顾淅川瘪了瘪嘴,烦闷应下。
许则撇开头,小卷毛耷拉下来,但神色明显同意。
沈宴深暗中打量他们。
心里不受控制地希冀那个女人能多使点有用的手段,最好有用到能拉走许则和顾淅川的心,让他们远离福利院,远离院长。
从此以后,院长就只有他一个宝宝,再也不会有人跟他抢了!
*
此后的几天,白芊芊都没有再出现,包裹却在路圆圆不在福利院时,持续送过来,崽崽们为了套话,每次都照收不误。
路圆圆瞧着房间里藏起来的包裹,沉默不语。
三方各怀鬼胎地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就在崽崽们以为白芊芊要放弃接触他们时,一个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