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坐下,问候桑雪道。
桑雪微笑道:“回殿下的话,民女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只是师傅今日要住进店里来,民女现下还不知给师傅挑选哪间房合适。”
祝老太太接着说道:“听桑姑娘说,胡妈妈终日被挂在那木架上,腿脚已是不能行走了,秦狗剩说得将她安排特制厢房内,他这会儿子正忙,说等会带我们过去瞧。”
“他说的不错,我们店中有为老人准备的特制厢房,不等他了,桑姑娘你们可随我去瞧瞧。”
阮婧辞说罢起了身,带着他们去了雅座后边的几间厢房,这几间房与祝老太太他们住的有所区别,门前无槛,门柱上和地上都贴着柔软质的棉块以及厚厚的洋织地毯。
她为她们介绍道:“这是特意专为腿脚不便的老人准备的厢房,全都安排在一楼,出行方便,门柱和地上贴着的这些棉块与地毯都是为了防止老人们摔倒用的,此外我们还给每位老人都配备了一位护工,专门负责他们的日常起居,他们平日吃住也是与老人一起的。”
她们走至其中一间房门口停下,阮婧辞敲了几门下,开门的是白礼,手里正拿着还未削皮的苹果,眼睛一亮,“殿下,你来啦!”
阮婧辞浅笑:“肖爷爷今日怎么样了,我们方便进来么?”
“当然可以,三位请进。我方才才为肖爷爷按摩了一下腿,现下正要给他削个水果呢。”
白礼侧身让他们走了进来,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靠坐在榻上,只是这榻比起寻常床榻又有些不一样,床榻的上半部分竟可以直立起来,而他床榻旁边也放了张床铺,则是白礼的床铺。
白礼介绍道:“这位是京郊肖农户的亲爹,前年摔断了腿,肖农户平日里忙着照看庄稼分不开身,肖夫人又要忙找照看小孩,家中请不起什么奴仆,便干脆将大爷送我们这来照看,吃穿用度都由我们一应照应着,他们每月定期来看看老人家便是。”
阮婧辞见他们在观察那个木床,她走过去转动着塌前的木质把手,不一会,肖爷爷的床背又嘎吱嘎吱降了下去,又成了张平坦的床铺,“这床是我叫了木匠特意打的,省的老人们一天到晚躺在榻上腰杆难受,护工们给老人喂饭也省事。”
莫名其妙被放平躺了下来的肖老爷子嘴里不满地嚷嚷起来,手中捏着的书也跟着掉到了地上,站在近处的祝老太太好心地帮他从地上捡起来,结果一看书皮,两眼登时如一圆。
阮婧辞好奇地将她手里的书接了过去,顺着封面的毛笔字自言自语将书名念了出来:“俏莽夫三戏村野寡妇...作者:葫芦庵小和尚”
她读完这九个字后,众人的心情如同以下六个点......
“这混不吝的糟老头子!躺在皇城根脚下,还不消停,敢看这闲玩意儿。”
纵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祝老太太也免不了老脸一红,朝肖老爷子狠啐了一口,将书摔进了他怀里,肖老爷子年纪大神志不清又耳背,见她把书扔了回来,反正也听不见祝老太太骂的啥,继续美滋滋地翻看起来,离得稍远些的桑雪更是尴尬地掩着袖子笑了笑。
“白礼,咋回事儿呢,咋给老人家看这闲书?”阮婧辞嗔怪道。
白礼尬头皮一紧,无奈笑道:“回殿下,肖老爷子之所以摔断了腿,就是因为半夜偷摸背着儿子和儿媳抹黑点灯看这闲书,结果一激动,翻了个身的功夫就栽下了榻...来这了,本来我都给他缴了,嘿,没想到这老爷子死活不愿意吃饭,所以我又给他拿了出来。”
就连系统婆婆听了,都忍不住上线嘴了他一句不正经的臭老头子。
翻过这茬,桑雪走近见老人虽下身残废,却面色十分红润,双目清明,屋内暖烘烘的,烧的是上好的银碳,不禁叹道:“想必在这住的价钱也不便宜吧?”
阮婧辞望着她笑道:“这你放心,这价格是我同账房衡量后定的,不管是谁,都是一个月二两银子,说句不着调的,这比去你那吃顿花酒的便宜的多吧?”
“那民女便放心了。”桑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又走至窗户边,忽指着窗外出了声:“殿下,这后院外边的大坑是做什么用的呢?”
“大坑...什么大坑?”
阮婧辞一脸懵地也跟着走了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原本用作操场的光坝子平白无故被凿了个巨坑,而放在操场上的乒乓台子也不知被移到了哪去。
“我这院子什么时候被凿出了这么大个坑啊?!”她惊叫出了声。
白礼忙回道:“殿下,本来秦主管还想跟您回禀这事儿呢,看来是还没搞得赢同您讲,这坑昨儿还没有,今早大家进了这后院都纷纷吓一跳,平白无故出了这么大一个坑,至于边上放那的桌子和网,我们都给挪进空屋了。”
【嘿嘿,宿主,这坑是老身砸出来的。】本来下线的婆婆上线道。
她满头问号:“??你往我院里砸那么一个大坑干啥?”
婆婆道:【宿主你忘啦,上次不是跟你约定了,你完成了旁线任务,老身就送你一个豪华人工湖哒。】
“这尼玛是豪华人工湖?!那怎么光见坑不见水啊?”
【诶,坑倒是挖出来了,本来老身特意去问了气象仙司,说昨儿夜里要下场冬雨,谁知昨儿电公雷母昨儿刚休年假,这不雨没下下来么....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天上下来一道大水柱吧...】
“我真服了你们这群老6...”
阮婧辞气死,这冬雨下地再大能有多大,可能刚落了地就被坑里的土给吸收干净了,还别说这四周光秃秃的几间旧房屋子,就算有这个大池塘子,能有啥美感。
见祝老太太与桑雪都等着她,她只得无奈顺着婆婆的话道:“这坑是我叫人凿得,原本想弄作成一处小池塘,却没诚想,凿出来坑之后,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了。”
祝老太太拍着她的肩膀,笑道:“这还不好办,我们祝府的那湖的工程当初是找了外边的亲戚给做的,虽做出了个样子,不过那水终究是比不过活水,到了夏日里,不打理便容易臭,不如殿下干脆将这活计交给宫里的人去做?”
阮婧辞沉思道:“这也是个办法,这活计待我闲下来,再细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