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躲开面前的白色绸缎,朝众人道:“小心,这是她的玉袖招!”
白冷哼笑了一声,身体登时旋了一道圈,袖中飞出五根长剑,顺着硕长的绸缎朝他们刺去,她在手中不停捏着诀,五根长剑自如地跟红伞几人过着招。
“这是什么剑?”
沈宥白躲过了那剑尖,刚要回击,长剑瞬间被底下的绸缎包裹了进去,不过他瞥见剑身上竟伸出许多暗红色的触须,有些居然想要附着在他的手背上。
何是风一边应付,一边解释道:“这是玉蛇剑,峨眉派掌门人独门武器,剑有四把分身,分身上分别布满了蛇芯,专吸人血,以血祭剑,分身剑吸血吸的越多,主剑威力则越大。”
“你小子有点东西在身上。”白炆不由赞赏道,说着朝白冷使出一招掌法,却被合在一起的绸缎挡了回去。
沈宥白挡住一击,淡声道:“所以只要将主剑击碎,就能将那四把剑都击碎吧。”
“沈大人说的不错。”
何是风笑着点了点头,转头抓住了一道空隙,刚要飞身冲进绸缎中,那五根绸缎登时扭结在一起,顺势裹住了他的身子,他的脸色立马一变,额间浮起一阵冷汗,只见绸缎内里同样长满了细长的猩红触须,正争先恐后地攀附在他的腰封上,穿透进去,一股股新鲜血液正源源不断地涌进绸缎中。
“得罪了。”
见沈宥白与白琳想要帮何是风,在一旁观战许久的白容立马加入了战斗,两把龙凤剑穿过翻涌的绸缎,朝二人袭去,发出尖利的脆响。
白琳狠狠看向他,道:“白容师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是我们师兄妹中最老实的一个,不要因为一个不值当的人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白容苦笑道:“师妹,我不能看你们欺负她一人,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师父和咱们门派,你们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她!”
“那是她罪有应得,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是活该!”白琳伸出峨眉刺朝白容挑去,顺势对他道,“你也是糊涂,要是帮她杀了长公主,那可是连坐的大罪,别忘了,你那兄弟姊妹几个并你那老子娘都还在嘉凌府呢。”
“连坐?!”
沈宥白淡声道:“没错,一个都不留。”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容手中的两把剑闻声一顿,立刻被沈宥白抓住了时机,他猛地朝他腹部踢了一脚,扇面顺着力道飞了出去剐掉了他喉间一块皮肉,霎时,喉间阵痛,顿时花了眼。
跪坐在金莲花座上的阮婧辞不动声色地观着战,见白冷无瑕顾及她这边,这才找准了时机,知会了一声婆婆,只听见手腕上传来两声咔哒碎响,铁铐应声落了地。
她刚获得了自由,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红伞一阵惊喊,未等她转过身来,一道白绸猛地袭来,攀绕在她的身上,瞬间裹紧,里边的触须立刻伸进了她的四肢内,疼的她龇牙咧嘴。
“公主殿下,你太天真了。”
白冷露出一丝可惜,慢慢伸出手捏了一道决,绸缎裹着的剑蓄势待发,直指阮婧辞的心脏。
刹那间,沈宥白原地身形一闪,手中的折扇顺势展开,内里射出无数飞镖朝白冷袭去,白冷拿起其中一把剑,挽了剑花,轻而易举将暗器挡了回去,不料,当她瞧见剑面反射出身后飞来一把长剑之时,那把剑已经刺入她的胸腔。
半空中的绸缎立马软了下来,阮婧辞被沈宥白牢牢接住,闪到了佛像边,白冷愣愣地低着头看着插在自己胸腔里的那把剑,剑尖身上露出一截龙尾,她转头看去,白容一脸不忍地站在她身后,手中还提着另外一把剑。
白冷面上显出一丝意外,身体不停抽搐着,眼里满是破碎,“容哥...你...你”
“冷儿,不要再做傻事了....”白容泪流满面,望着她呢喃道,“你要杀之人可是当今皇女,这可是死罪,就算你杀了他们,朝廷也不会放过我们不会放过峨眉派的!”
白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嚅嗫道:“你...你可是我最亲近之人啊....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为何要背刺我!”
她话音刚落,只听见咣当一声,那把凤剑落了地,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将她锁在怀中,她张大了那双空洞的眼,听着他在耳边不停呢喃着,“冷儿....为了你,你让我上多少回火海刀山,我都愿意,可是...这是连坐的死罪啊,我...我不能害了我娘,兄长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晓啊!”
“所以你还是背叛了我。”
“对不起....”
白冷轻轻回拥住他,眼角泌出泪,苦笑道:“所以啊...娘说得真对,这世上的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什么?”白容闻声怔愣道。
他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早已动弹不得,只瞧见阮婧辞他们皆露出惊讶之色。
她紧紧贴着他的脸,忽而大笑了起来,苍白的唇瓣擦着他的耳边,轻声道:“既然你不希望你娘与我死,那你去死罢。”
话毕,原本跌落在地上的五根白绸再次翻动起来,落在他身后,五把玉蛇剑顺着绸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钉入了他的体内,背上瞬间绽开的朵朵血花,被剑身吸收的一干二净。
白冷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面前活生生的壮实男人,登时变成了一具毫无血色的干尸,直挺挺地往后倒了去,空洞的双目正好对着顶上的佛眼。
目睹了一切的阮婧辞头皮有些发麻,自己方才幸好逃得快,不然下场恐怕与那个白容一样变成一具干尸。
纵是见过各种武功的何是风也忍不住感叹,“白掌门的武功越发邪门了。”
白冷嗤笑道:“过奖了,忘恩负义之人只配死在我的剑下。”
红伞摆开了招式,冷声道:“那在师父眼里,红伞也是那位忘恩负义之人了。”
白冷垂下眸,唇边泛起一阵笑意,“原本这剑与心法,本座要将它们全都传授于你的,只可惜,如今瞧来,你根本不配。”
“那便让徒儿手里的这把破刺来会会师父的玉蛇剑吧!”
红伞说完,手下的峨眉刺飞旋起来,她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带起一道凛冽的风,白冷当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