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间,他凑近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花瓣重合之下的密文。
杨大婶盯着杨大叔,及至花形成,脸上的神色大变,她颤声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到虎妞手上?”
杨大叔摇摇头,他将手中的‘花’放了下来,小声道:“不,这不是虎妞的,是那小姑娘的。”
他想了想,便就又补充道:“虎妞刚刚有些话没说出来。”
“若是无关紧要的,虎妞不想我们担心便就罢了,可是这个东西,”杨大叔拧着眉头,他今日早早就喝了药,或许是药效,也或许是见到女儿,这让他的精神较之往日要好很多,“若真是那小姑娘的,怕是问题大了。”
【苟雪】抱着木匣子回来的时候,便就看到杨大叔和杨大婶面上的神情很是凝重。
“爹,娘,怎么了?”她轻轻地将木匣子放下。
杨大叔的视线落在【苟雪】身上,现下他才认真打量了一番眼前姑娘的模样,娇俏可人,手上的皮肤很是白嫩,看着倒是不像是个练家子。
他稍稍松了口气,而后收敛心头的思绪,低声道:“虎妞,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同爹娘说?”
【苟雪】不明白地眨了眨眼,她先前将自己的经历大概说了一遍,不过怕爹娘担心,其间的些许事情只简单带过,此时听着杨大叔的话,心头浮起一丝不安。
杨大叔伸手举起手边折叠起来的银票,轻声问道:“你这银票,是从何处取来的?”
“是小雪的。”【苟雪】一脸茫然地回道。
这个她先前就说过了,是小雪给的。
苟雪似乎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她想到了当时那一封信,心头的不安油然而生,在心里对杨惠娘轻声交代,将这银票来源同杨大叔实实在在地说清楚。
【苟雪】沉吟片刻,她抬眸看向杨大叔,认真地道:“爹,这银票我们是从追杀我们的人身上摸来的。”
“先前就说过,我们出城的时候,是让人当诱饵的,不过运气好,逃得一命。”【苟雪】斟酌着言语,她轻飘飘地道,“当时追杀我们的人,动用了军中床/弩,若不是我们运气好,怕是回不来的。”
杨大叔面上的神情一凝,军中床/弩?这怎么可能?要调动床/弩,一般级别的军士是做不到的,那也就是说这掺和在里头的人,地位不低。
“哦,对了,还有这么一个牌子。”【苟雪】将当时不小心收进包袱里的牌子拿出来,“当时还有一封信,我和小雪怕会惹上麻烦,就将信丢在了土地庙里,这银票是同那信以及这牌子放置在一起的。”
杨大叔将桌上的牌子拿了起来,盯着上头的‘成武’二字,他面上本就糟糕的神色变得异常难看。
“咳咳咳、咳咳,他们、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