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解下其中一个女孩绑在嘴上的布条,道:“不要出声,我是来救你的,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他们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子泪眼汪汪,乱七八糟地答复赵子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原来这就是京都多起诱奸案的强盗窝,这些女子都是被他们以各种方式骗来,圈禁在这里,供人挑选售卖、泄欲。 “死、死了好多,他们,他们,有的给人带走,鞭子抽、打、打死了,有、有些卖到好远,听说,跑、剁了腿......” 女子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长期以来的压抑、羞辱、折磨都快把她逼疯了。 “刚刚来的那个戴斗笠的人是谁?”平喜乐急切的问。 平喜乐越想越不对劲,那个身影真的太熟悉了,她一定见过这个人,一定。 女子无辜地摇着头,平喜乐失望地看了赵子义一眼,起身摸索起斗笠人消失的那面墙。赵子义和女子帮其他女孩子解着绑,无暇顾及其他。 就在这时,原本被被赵子义打晕的满身横肉的男人指尖动了动,睁开眼,动作迅速地起身,往离他最近的平喜乐身上扑去。 平喜乐听见响动,急忙转身,男人已经扑到了眼前,手上拿着的弯刀已经砍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赵子义急忙飞剑过去,剑身穿透了男人的心脏,男人直挺挺地倒在平喜乐胳膊上。 平喜乐艰难的挣扎,推开了男人,一不小心不知道踩了个什么东西,隐在墙后的暗门竟然打开了,她身子一空,摔了下去。即便赵子义飞奔过来,还是没能制止机关的闭合,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平喜乐消失在自己眼前。 赵子义恼恨地锤在墙上,怪自己太过大意。 “公子,请问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女人怯怯地问。 赵子义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眉头锁成“川”字。 这边,平喜乐不小心跌进了密室,密室后有一条长长的走道,漆黑一片。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但是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似的,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绕了多久,却一直看不到一点光明。 就在她走的愈发心情烦躁的时候,突然脖颈间一阵剧痛,接下来她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平喜乐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但头上依旧一阵剧痛。 她揉着脑袋,突然,门外有人敲门,一阵喧闹让她不得不强忍着头疼起身。 “啊——” 手上的触感吓得她猛地缩回手,她转头一看,身边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她赶忙看了下自已,也是一丝不挂。 “你是谁?” 平喜乐惊恐地拍醒男人,用尽力气把他踹下床,惊恐地嘶吼道。 与此同时,房门也被人撞开,丫鬟的惊叫声和人群的喧闹声吵得她的脑仁生疼。 平喜乐几乎是被人从拖下床的,陌生男人跪在地上求饶,拉扯着她的衣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是害怕极了。 此情此景,自己也怕是百口莫辩吧。 她被人捆上绳子,推搡着拖到院中。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路晚晴身边那个丫头在远处得意的眼神。 不一会儿,叶母铁青着脸到了院里。往日这稀稀落落人迹罕至的院子,突然间就这么热闹了起来。平喜乐环顾了下四周,咧嘴笑了。 叶母狠狠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打的平喜乐半边脸浮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平喜乐定定的望着她,眼中满是戏谑。 叶母让手下的侍女接连又扇了她几巴掌,但看她眼中的恨意,似乎就算打死了她也不能泄恨。 “母亲,您可别伤着了身体。” 路晚晴的声音远远地从院门口传来,步伐确慢的很,可能怕是动了胎气。 路晚晴来到叶母身边,轻拍叶母的背,帮她顺着气,视线扫了平喜乐和一旁衣衫不整的男子一眼,道:“母亲,先别动怒,事情还没查清楚,可别先气坏了身子。” 叶母愤恨地瞪了平喜乐一眼,颤抖的指着她,“这、还不是铁证如山吗?” 路晚晴担忧地看了平喜乐一眼,轻声道:“母亲,您先别急,不如让我来问问,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言罢,也不等叶母答复,便走上前来,掠过平喜乐,直至走向衣衫不整的男子。“啪——”猛地扇了他一巴掌,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叶夫人的院子里?” 在场的人,怕是都被这巴掌惊了一跳。 男子涕泪满面,慌乱不急的直磕头,道:“小的本就是这院里的杂工,昨天吃了夫人赏的一杯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言罢,跪爬到平喜乐身边,拉扯着平喜乐的衣衫,一声接着一声哀求道:“夫人,夫人,您说句话呀,我昨天就只是吃了您给的一杯茶而已,求您救救小人......” 平喜乐瞥了男人一眼,又望了望路晚晴,笑了笑,“那你就去死吧。” 路晚晴连忙挥手,让人把男子脱下去,男子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好歹毒的女人,你还想杀人灭口。”叶母怒气攻心,一下下锤着自己的胸口,平复自己的气息。 路晚晴赶紧上前安抚,“母亲,您别急,光凭他人一面之词,对姐姐不公平。不如这样,现将男人关起来,咱们慢慢盘问,也好过盲目定论冤枉了姐姐,毕竟如果冤枉了姐姐,那圣上的颜面也过不去呀。” 叶母愤恨地瞪着平喜乐,视线似乎想将她千刀万剐。 “母亲——”路晚晴轻声唤道,“现在将军还在外处理军务,咱们可不能让他分心。再者说,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还是妥善处理的好。” 叶母转头,不再看平喜乐。 “将男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