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慎见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抬回来,眼中血色模糊,生气的当场拍台。马上派人到将后台和叶府围了个滴水不漏,同时,把跟自己儿子同行的几人和洛溪控制起来。 几人异口同声的指认,就是洛溪弄伤了司徒的眼睛。司徒嘴里也一直在嚷嚷,就是那个贱女人干的。 司徒慎走到洛溪面前,狠狠的一巴掌甩到洛溪脸上,洛溪硬是耿直了脖子,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 路晚晴扶着叶府的老太太、老太爷赶紧赶过来。路晚晴看见洛溪,一眼认出就是之前与自己在街上争执的女子。 “犬子在贵府被这贱妇弄伤了眼睛,二位,给个解释!” 司徒慎眼神轻蔑,似要喷火第扫了叶家二老一眼。 两人瞪了洛溪一样,叶老太爷赶紧挥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医师给司徒公子诊治啊。”言罢,招来一个下人,低声道:“快,去西院,把他给我喊来。” 一说西院,下人自然明白是去找谁。 叶老太爷看了洛溪一眼,看到她的装束后,回头狠狠瞪了路晚晴一样,走到洛溪面前又是一巴掌,问:“你是何人,为何要伤了司徒公子?” 洛溪反而笑了,望着眼前这个虚伪的老人,不卑不亢道,“我乃落英坊坊主洛溪,这几位意图轻薄我,为保清白,我只是侧身避让,他受伤,只不过是咎由自取。” 话音刚落,其他几人急忙反驳,说是洛溪有意勾引。 洛溪笑了,道:“如果不是今日这事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世上竟真有这种信口雌黄反黑为白的无耻之徒。各位看着都是衣冠楚楚,没想到竟是衣冠禽兽,黑心黑肺的孬种。换句话说,几位觉得你们有什么值得我去勾引的地方?不过都是凭着父辈的荣耀狐假虎威的草包而已,我,包括落英坊任何一个姑娘,倒贴上来白送我们都看不上,凭什么说我勾引?” 最后,还加了句,“不过是顶着父辈光环披着华服的草包淫虫罢了,有什么值得炫耀?” 司徒慎听不下去了,命人用刑掌嘴。 在他们要动手前,洛溪厉声道:“你们谁敢动?据我所知,这刑罚,是要定罪才能用的,怎么?司徒大人你想动私刑?那你可把天子、刑罚秩序放在眼里?还是说你觉得你就是刑罚,可以越矩动刑?或者说,你想屈打成招?哦不,我觉得您该不会是觉得我说的太对了,以至于您无法反驳只好用这种私刑让我闭嘴?” 司徒慎已经怒不可遏,下令马上动手,同时道:“我乃圣上亲封的正一品刑部要员,统领刑部下达刑罚,我用刑自然是圣上允许的,你伤他人安全,导致我儿眼睛毁损,怎么用不得刑?” 几人得令,意图掌嘴,洛溪后退,笑道,“那我希望,司徒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后悔。” 言罢,往身后一倒,落入湖中。 随即一抹白衣扑入湖中,众人视线紧盯湖面。不一会儿,白衣身影上了岸,怀中抱着呛水的洛溪。 此时,忽得传报,道:“皇上驾到。” 众人皆伏地,辰辞抱着洛溪,只微微屈身。 唐焱望向辰辞怀里的洛溪,眉头微皱,额间微有青筋凸起。路晚晴见到唐焱,眼眶微湿。 “没想到今日叶府中这般热闹,朕不禁也想来凑凑热闹。”唐焱扫量四周,视线突然定格到司徒慎身上,连忙上前扶起,关切的问:“司徒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司徒慎泪眼迷蒙,望着唐焱,往后退了两步,跪地,哭叫道:“圣上英明,还请圣上为臣做主啊!!!” “哦,爱卿这所谓何事?” 司徒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洛溪将他唯一的独子的眼睛弄瞎了。 “哦?”唐焱挑挑眉,望向此时站在辰辞身旁,整正拧着衣袖的水的洛溪。“可有此事?” 洛溪甩了甩袖子,上前,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司徒慎怒喝道,“胡说,我儿怎会轻薄你等烟花女子,信口雌黄。”转而面相唐焱,楚楚可怜道,“请皇上明鉴!” “司徒大人,您说我胡说,那您可有证据呢?”洛溪反问。 “皇上,这几人和我儿的伤势,皆可证明。”司徒慎指向司徒的同伴。 唐焱走到他们面前,面带微笑,但眼中却厉若寒冰,问:“你们是否承认司徒大人所言?确是这女子勾引你们,还故意伤了司徒大人的儿子?” 几人互视一眼,点点头。 “朕最后再问一遍,你们是否所言属实?”唐焱声音提高了几个度问。 几人急忙跪地,异口同声道,“回禀圣上,我几人确认,确实那落英坊的姑娘勾引我几人在先,而后,那女子还使计伤了司徒公子。” 唐焱笑了,走到位置上坐下。 “行了行了,既然这样,那叶将军也说句话吧。”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叶墨竟然也已经到了。 叶墨抱拳,道,“下官亦佐证,这几人所言........不实。” 这两个字宛如重锤砸在几人心上。司徒慎急忙反驳,“叶将军何出此言,可是要包庇?” 那几个司徒的同伴也齐声道冤枉。 叶墨瞥了司徒慎一眼,继续道:“今日家母寿宴,圣上亲临,下官陪圣上在府中玩赏,无意间瞥见司徒公子及其他几人调戏一位姑娘,而现下这位姑娘出现并予以制止,但这几人反而意欲轻薄,这位姑娘确实是正常闪躲,司徒公子自己撞到了岩石之上。臣已派人将出事现场保护了起来,一切都有凭有据有迹可循。” 叶墨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劈在了司徒慎和那几人心头。 那几人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被旁人看到了,竟然还被叶墨和皇上亲眼目睹。还未等司徒慎开口,几人就头如捣蒜,一边磕一边认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