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唐焱没有学习过医术,不太了解这些,但是多多少少也能有些耳闻。之前赵颖儿怀着孩子前来拜见太皇太后的时候,他也曾见过这般模样。 “你......有孕......了?”唐焱指着洛洛的肚子问道,言语中有些数不清道不明,似乎是失落的情绪。 “是啊。”洛洛大大方方的承认,脸上是溢出来的幸福。 唐焱笑着,口中喃喃:“真好......真好.......”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桌前继续坐下,倒了杯水,下意识的往嘴里送。 “别喝。”洛洛连忙喊住他,见唐焱顿住,这才放心。 见唐焱的模样,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的情绪变化这么快且大。但洛洛对他,倒是没有方才那么讨厌了。她坐了下来,地上斜斜的日光透过窗户投下的光块。虽然说有窗户,但是窗户也是用木条牢牢封死了,但还会有日光可以从这指宽的缝隙中泄进来,这屋子就不至于太暗。 洛洛反而觉得这样有些可怕。 就好像无数张眼睛隐藏在窗户后面盯着你,但是你却不知道这些眼睛到底藏在哪里,甚至会生出一种恐惧感,这些缝隙中仿佛随时会窜出些什么东西抓住你,而这个房间通透得藏不住任何身形,真要是有什么,完全无力反击也无力躲藏。 见洛洛望着地上逐渐偏移的光块出了神,唐焱忍不住开口,问:“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日落前能不能出去。”洛洛如实回答。虽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掳到这里的,但是洛洛相信幽泽很快就回来救自己。洛洛相信幽泽的能力,或者说,幽泽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根本不惧怕眼前的任何环境,毕竟自己几乎都已经成为这种情况的常客了。 洛洛有些自嘲的笑了。 唐焱望着她,也微微笑了,肯定道:“会的。” 眼看着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眼前,屋外已想起了夜鸟的“咕咕——”啼鸣。幽泽赶到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幽泽发狠的锤向了门框。结实的门框竟然生出了些许的裂纹。 “宗主,属下再派人去追查。”身后的黑影开口道。皎月的光线落在他脸上,赫然是许久不见的凛。 幽泽走到桌前,盯着桌面仔细的看看了。然后转身,对着凛说:“不用了。按照原计划做你该做的事情去。” 凛望向他,眼神中有不解,但看幽泽冷静的眼神,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转身离去。如果洛洛有危险,幽泽一定不会置之不理,但是他这么肯定的说不用继续找人了,那必然是确定洛洛现在是安全的。 幽泽走到屋外,清冷的月光撒了一地,满地皎白。幽泽脸上漆黑但有光泽的面具也镀上了这层月华,只是这让他本就冷峻的模样更加的冰寒。 洛洛倒没想到,以为幽泽会在日头落下去前把自己救出去,但没等来幽泽,唐焱的救兵反而更快。不过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唐焱的救兵竟然是叶墨。这可真是一天天的,吃惊永远在持续。 叶墨打开门时,唐焱和洛洛正坐在地上沾着水玩着九宫格。洛洛正耍赖要划掉唐焱的格子时,叶墨就这么站在门口,有些无奈的看向二人。自己一路上担惊受怕,生怕自己救驾来迟,皇上会出一点闪失。但唐焱倒是好端端的在屋子里面跟人玩着九宫格。怎么看,这也不像是一个被人下了迷药绑了的人。 不过看到那女子的脸是,叶墨瞳孔缩了缩,满是吃惊。怎么是她,或者是,怎么又是她? 当知悉真相后,每每想起平喜乐,叶墨都是止不住的心痛。可偏偏,好像上天安排好了要让他永远的活在愧疚中似的,他却总能在意外中看到这张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那副无辜的模样。 见叶墨到了,唐焱便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外走去。 洛洛也快速的起身,追到唐焱身边,望了望叶墨,但也只是望了望,视线落在唐焱脸上,问道:“你的人?” 唐焱点点头,看了看外面,日头最后一丝边角彻底沉下了地平线,取而代之的是浅灰色的云彩上还剩了一点红边余留。“走吗?或者,等你的人?”唐焱偏了偏头,问。 洛洛也看了看外面,又望了望叶墨和唐焱二人,跑到桌前按着手链在桌上快速地划了几下,然后走出门外,回头看二人,问:“不走吗?” 唐焱笑了笑,跟上洛洛的步伐。 叶墨也沉默的跟着唐焱,三人踏着最后一点白日的余光,走出这个院舍。 而此时另一边,蔻丹如雪的女人发狠的咬着樱桃般的红唇,脸上挂着一层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抓着床头的木杆,手上青筋暴起。身后,一个男人拿着一个小小的锥子,或者说是像锥子般的匕首,在女人光滑如玉的背上画着什么。 女人忍着痛,却不喊出声。 男人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即便女人已经这样,身上已经被血染得通红,但他还是没有停手。当最后一刀画刻完成了,他这才随意的将手中的匕首丢到一旁,道:“这次可比以前做得好呀。” 这女人,正是路晚晴。 路晚晴这才疲惫的瘫倒在床上,似乎是晕了过去。男人皱了皱眉,马上有人拿着绸布盖到路晚晴身上,然后抬了出去。路晚晴本就一丝不挂,盖上绸缎也只是为了吸附她背上的血水,避免脏了这个床铺而已。 路晚晴也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被抬了出去,只有背上由一方丝帕,此刻已浸满血水。 “王子的手法更为精湛了呢。”守在一旁的女人这才开口,全程看着路晚晴在这里脱得一丝不挂,看着男人在背上刻画,也看着她就这么被抬了出去,却没有任何言语。 男人盯着路晚晴刚刚躺过的地方,皱了皱眉头,口中喃喃道:“不够.......还不够........” 随即起身,让人换张新床。 男人的胸膛裸露着,肌肉结实、轮廓分明。他本就只是随便穿了件内衣。女人也没有看他,只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