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停下脚步,认真地望向西尔维娅。每当谈论到自己的职责问题,彼得都会变得很严肃。
西尔维娅也看向彼得。但阳光打下,逆着光,西尔维娅看不清彼得的脸。
“我一直都是一个平凡的人,直到我得到了这些能力。如果我得到了这份能力,却不作为,之后发生的坏事,我会认为就是我的责任。”少年青涩的嗓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变得成熟了,是因为里面多了一份担当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阳光渐渐散去,彼得的脸逐渐清晰起来,上面是一个些许羞涩却又令人心安的笑容。
咚,咚,咚。
西尔维娅静静地看着。
这个星期五放学,西尔维娅坐巴士回了威彻斯特。
西尔维娅一踏进学校的大门,学校里的小猫小狗都亲昵地围上来,在西尔维娅的脚边撒欢,争先恐后地跟西尔维娅说这段时间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趣事。
西尔维娅耐心地蹲下来,摸摸他们的脑袋,声音无尽的温柔,说:“我也很想你们呢。”
终于等到小动物们散去,西尔维娅往里走着,本来在草地上玩飞盘的小淘气一班人看到西尔维娅又高高兴兴地围了上去。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学校里面。西尔维娅自己一个人去了查尔斯的书房。
西尔维娅在书房门口屈起手指敲敲门:“爸爸?”
查尔斯合起书本,脸上立马挂上笑容:“小维,怎么回来了,不会是钱用完了吧?”
“你说什么呢,爸爸!”西尔维娅假装生气,随即又笑起来,走向查尔斯,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西尔维娅把旁边的椅子拉来坐在查尔斯旁边,这是西尔维娅的专属椅子。父女俩经常这么坐一起,就像以前查尔斯在批改学生作业西尔维娅在旁边写作业,或是两人一起看书,一起聊天。
西尔维娅翻着查尔斯桌上放着的学生作文。呀,看到了波比的,D+,嗯,自求多福吧少年。西尔维娅说:“汉克在哪,我怎么在学校的一路上都没见到他?”
“汉克在房间里休息,昨天他和亚历克斯两人去接亚特兰大的一个变种人据点里的人到我们安排的安置点时在路上被袭击了,所幸的是伤的不严重。”查尔斯合起手上的钢笔盖子,说,“不过,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一个大部分是由普通市民组成的组织会有那么多武器。”
“爸爸,我回来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我想和汉克他们一起协助那些变种人逃到安全的地方。”
查尔斯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也看到了,连汉克都受伤了——”
“所以这更加说明了我要去帮忙不是吗?我有能力帮忙的话,我为什么不去帮呢?”西尔维娅叠好那沓作业,看向查尔斯,“这几天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这是其中一件。”
“爸爸,尽管你们都不想承认,但我知道,你和艾瑞克叔叔都希望我能成为你们各自的延续者。但是我既不会成为另一个查尔斯·泽维尔,致力于让变种人和人类友好相处,也不会成为另一个艾瑞克·兰谢尔,以变种人至上的观念与人类开战。我只是西尔维娅·泽维尔 ,我只想当一个……”西尔维娅沉吟一会,寻找着合适的措辞,缓缓说出口,“Helper.”
“去帮助有需要的人,不管是变种人还是人类,就像蜘蛛侠那样。我想,我这么做,更能让别人看到,我们变种人,也在尝试着把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总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噢……西尔维娅。亲爱的……你真的长大了。”查尔斯怔了一会,而后轻笑道,眼角现出细纹。
“Mutant and proud.” 查尔斯早已在西尔维娅说话时就把轮椅转过来让自己对着西尔维娅。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你做到了。”
西尔维娅握起查尔斯的手。她其实早就知道,不管她做了什么决定,查尔斯到最后总会支持她。
查尔斯操控着轮椅缓缓靠近西尔维娅,西尔维娅会意地俯下身,查尔斯温柔地把西尔维娅搂紧怀里。
“顺便说一句,最后那句话,很激励人心。”查尔斯微笑着。
西尔维娅头亲昵地枕在查尔斯的肩膀上,想起彼得说这句话的模样,嘴角不禁弯起,说:“说这句话的人更激励人心。”
查尔斯慢慢地抚摸着西尔维娅的头,睫毛微微颤动。他闭上眼睛。
“那你周末回来,就和汉克一起去吧。”
“其实……不用和汉克一起去。我们可以和西尔维娅一起去的。”
书房外面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出来。斯科特,琴,波比,小淘气,幻影猫,库特。都是出逃小队的成员。
“我们也想帮他们。”
“我们也有能力帮助同胞。”
“我们是时候站出来了。”
“养猪千日,用猪一时!”波比情绪高昂地说道。小淘气随即在旁边踢了他一脚。
查尔斯转头看着他的学生。都是平时的捣蛋鬼啊,现在都开始变得有担当了。查尔斯的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心里是满满的欣慰,蓝色眸子里盛的那片大海像是要随着笑意溢出来。
当然,他假装忘记了刚刚这群捣蛋鬼一直在外面偷听的事实。
“好。”小教授点下了头。
晚上,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的变种人们就讨论出了分工结果。
汉克,亚历克斯和海妖去安排布置变种人们转移后的安置场所;西尔维娅一群人就专门帮忙变种人们转移;而金主爸爸查尔斯负责出钱。
艾瑞克和瑞雯知道了这件事后,给西尔维娅打了个电话。
艾瑞克没说什么,沉默了许久,最后就说了句“做你认为正确的事”。
瑞雯说:“我们当初参加战斗的时候啊,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总之,姑姑总会支持你的!记得万事要小心,要做好详细的计划……”
西尔维娅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窗户,树上的猫头鹰又开始了拉家常。西尔维娅看着满是星辰的夜空,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