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的骂,转过身去,拂开陆岁,跻身在他们俩人之间。
姜禹揽着姜鲤催促,“阿姐,你就不能走快一点吗?”
姜鲤想嗔他,又思考了片刻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自己好,便没发作,换而哑然失笑地答应他,“好,走,阿姐就陪你走快一点。”
说着,姜鲤和姜禹走到前方去,留陆岁一个人在后面走。
陆岁看多了这样的场面,从前他和江离、陛下一道出门,他们也都是撇下自己走在最前面,自己像个仆役一般跟着他们。
他虽然愿意,但也嫉妒。
三人走到豆腐脑摊前,姜禹拉着姜鲤先进去找了张桌子坐下,陆岁去点豆腐脑。他要了三碗,两碗平常的样式,一碗不要葱花。
点完,他方才到姜禹和姜鲤身边坐下。他和姜禹一左一右把姜鲤夹在中间。姜禹想的是,这样吃饭的时候,陆岁就直视不到姜鲤了。
陆岁并不介意,反正四方的桌子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是可以看见姜鲤的。
他坐好后,开始拿筷子去擦。擦完筷子依次地递给每一个人。姜鲤谢谢地接过,姜禹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曾想,陆阿兄还是这么讲究的人。既然讲究的话,为什么还要来这小贩摊,就留在丞相府用早饭不好吗?还是说陆阿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
姜禹没有说完,只目光明确地又看向姜鲤。
姜鲤不可置信姜禹的想法,一脸的责怪。姜禹不说话了,陆岁回答道:“虽是讲究,却也贪好美食。尽管可以留在家中,但是正如鱼儿你所说,有自己额外的目的。”
陆岁这个回答并不完全扭捏、避讳,旋即也看向姜鲤。
姜鲤还在于姜禹挤眉弄眼。姜禹更冷声道:“陆阿兄凭什么,就凭一时兴致和一腔孤勇吗?即便杜阿兄不似杜浔那般荒诞、薄情,又真的敢堵上自己的前程吗?”
若是陆岁想与姜鲤在一起,轻则陛下绝不会让陆岁继任丞相,重则两家的权位都得被削弱。又或者陛下怎么都不会让两个人在一起,除非陆今和姜衷死了,又或者陆岁完全放弃官场、承袭爵位。
姜禹以为陆岁肯定一个都做不到。陆岁也没想过那么多,他作为丞相长子,能为姜鲤付出的有限。但既然决定选择姜鲤,还是愿意竭尽所能的。
陆岁想了想,平静地回答:“若只是前程又有何不可?”如果对姜鲤好就像能补偿江离一样,他更以为,“便是舍了以后的加官进爵,只作一个平民商贾也未尝不可。”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姜鲤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先前陆岁看自己的眼神,但就听他这么说也隐约觉得不对起来。
姜禹甚至轻拍了桌子。恰好豆腐脑铺子的老板娘前来上豆脑,嬉笑着把每一碗豆脑端给每一个人,递姜鲤那碗的时候,更对着陆岁笑道:“陆公子真是好生体贴,每每都记得为姜娘子念叨一句不加葱花。若是我家那杀千刀的也能像陆公子这般体贴,该多好?”